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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道:“還不放手,一會兒藥就要涼了。”
衛莊皺著眉頭,認真道:“你怎麼好像比之前黑了?”
房間裡流過一陣奇怪的靜默。
半晌,練月咬牙切齒道:“松——手——”
衛莊鬆了手,練月把藥碗擱在食盤上,端起來,氣哄哄的走了出去。
她一路走,一路對自己說,穩住,穩住,劍客就那個德行,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不跟他一般見識。
她到了灶房,把藥罐子裡剩下的湯藥倒入碗中,又順了順氣,才端著回去。
回去看見那個上半身纏滿了繃帶的劍客正靠在床頭在等她,忽然就心軟了,她把藥碗擱床頭小几上,又從櫃子中拿出一條氈毯給他披上。
練月給他披毯子的時候,他的目光還是來來回回在她臉上轉悠,練月完全不搭理他。
披好之後,也不回應他的目光,而是把藥碗拿過來,在床邊坐下,自己先試了一口,覺得溫度可以,才把藥匙遞到他唇邊,他卻不喝,而是問:“昨天晚上為什麼不開門?”
練月不想回答他,只道:“先把藥喝了。”
衛莊道:“不喝。”
練月壓住惱意,又問了一遍:“你到底喝不喝?”
衛莊繼續道:“你先回答我。”
練月敷衍道:“昨天太累了,沒聽見。”
衛莊卻不放過她:“撒謊。”
練月抬眼看向他:“那我要怎麼樣回答,你覺得才不是撒謊。”
衛莊道:“說實話。”
練月道:“沒聽見就是實話。”又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去找你師妹,來我這做什麼,我又不是大夫,跟你又沒有很熟。”
衛莊一瞬不瞬的瞧著她。
練月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就別開了目光。
衛莊問:“你想讓我去找她?”
練月低聲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衛莊道:“我打擾你了?”
練月沒說話,因為她知道,她要回答是,他立刻就會下床走掉,她要回答沒有,前面那一堆話就白說了。
她道:“我沒那個意思。”
衛莊再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練月被他追問的有些惱了,她把藥碗往床頭小几上一擱:“怎麼著,你還沒完沒了是不是?”
衛莊見她生氣了,便自動領悟了:“那看來的確是沒那個意思。”
練月一時語噻,她想了想,往回掰道:“你受傷了,需要人照顧,但我這不是善堂。看顧費一日十兩,包食宿,你要是住的起就住。”
衛莊靜靜的瞧著她。
練月說完這番話,又把藥碗端起來,正要喂他,他卻劈手把藥碗從她手中奪過去一口喝了,然後把空碗遞還給她。
練月把藥碗回床頭小几上,又傾身過去,要把毯子取下來,然後扶他躺下,卻沒防他忽然伸手掐住她的後頸,吻了上來。
練月被他弄得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下意識的伸手撐住他的雙肩來支撐自己,他卻趁機將舌頭鑽到了她唇中,找到她的舌頭,勾住就是一番雲雨。
他這麼一勾一纏,練月覺得自己的魂兒都沒沒了,她想掙扎,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其實不過一個季節的轉換,可她卻覺得恍如隔世,好像幾個月前的那場纏綿是上輩子的事情。
他抵著她的額頭喘息,聲音是受了重傷之後的低啞:“別說一日十兩,就是一日一百兩,我也住的起。”
她猛地推開他,往後退了兩步,側過身子,抿掉眼角的半滴眼淚,道:“但是不包括這個。”
他瞧著她,神色莫辨:“我沒有把這個算進去。”
練月仍然揹著身子,不看他:“那以後就別在這樣了。”
他頓了一下,聲音也淡了:“你放心,我對沒有反饋的男女之事,沒興趣。”
她這才轉過身子,走回到床邊,把氈毯從他身上取下來,道:“傷口裂開了,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
他道:“好。”
堂屋的門開著,她還沒來得及掛上簾子,風雪從外面吹進來,屋子裡冷颼颼的,她出去把門關上,回來道:“等會我把炭盆拿出來,把火升起來,你暫時先忍耐一下。”
他道:“好。”
她扶他下床,把繃帶解開,用藥酒幫他清理了一下傷口,又抹上藥膏,纏上繃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兩人都沒再說話,屋裡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