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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抵回門上,堅硬的身體灼熱的燒著她,她真喜歡這種快要燃燒起來的灰飛煙滅的感覺,這感覺似乎勾著她想起了一點什麼,她在眩暈中想起一個夜晚,但不是下雪的夜晚,那夜好像有星光,他受了傷,她給他包紮傷口,他同她親吻,一路親到了床上。
她記得他問她叫什麼,卻忘了自己有沒有回答,但她記起了那魂飛魄散的感覺,那感覺藉由他破土而出,在身體裡快速滋長成千條百枝的藤蔓,那是她生命裡從未有過的體驗,是一種讓人上癮的讓人漠視生命的感覺,如同她現在的感覺。她的渴望掩無可掩,矜持早就不存在了,理智被燒成了灰燼,她忍不住的叫了他的名字,帶著灼熱的吐息和輕微的顫抖,他的手探入凌亂的衣衫,一路揉捏,她能感受到那他指尖的粗糲,帶著微妙的刺痛,她幾乎不能自抑,鼻子裡哼出聲來。
衣衫凌亂,心在腔子裡鼓譟,耳膜震動,她渾身都是黏膩的汗,過去和現在交疊,她顫抖著去剝他的衣衫,想同他肌膚相貼,融在一起,可關鍵時刻,總有人煞風景,門外的長廊上傳來慌急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練月不由自主的縮了縮。
衛莊喘息著停了下來。
那腳步聲沒在衛莊房間門口停下,而是穿過他的房間,他們很快聽到了隔壁的敲門聲。
衛莊立刻意識到那人倘若在隔壁找不到練月,極有可能會折回來敲他的門,他將練月打橫抱起,往裡邊走。
練月雙眼迷離,已經軟成一灘爛泥,衣衫半遮半掩,一副任君採擷的旖旎,他眼睛微紅,俯身繼續同她糾纏不休,可才覺得剛碰到她,自己房間的門就開始響了,敲門聲一陣急似一陣。
衛莊咬著牙,停了下來,練月摟緊他,聲音又啞又媚:“別管他了,他找不到人,自然而然就走了。”
衛莊聲音嘶啞:“小事他們自己就解決了,來找你肯定就是遇到麻煩了,我去看看,倘若沒什麼事,馬上就回來了。”
練月都快急哭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等會我就走了,你自己一個人抱著枕頭睡吧。”
拍門聲還在繼續,夾雜著聲音:“衛先生,衛先生,你在嗎?”
衛莊吻了吻她的眼睛,道:“乖,我去看看,馬上就回。”
衛莊替她合了一下衣衫,然後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走到外面,將銀票撿起來,開了門。
衛莊走後,練月逐漸從那股子激盪中緩了下來,她穿好衣衫,理了理髮,到外面的八仙桌上倒了杯冷茶,灌下去,平復了一下,然後關上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摸黑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仔細去想剛才腦子裡突然蹦出來的一些畫面。
原來她和衛莊真的是見面就睡了,只不過睡之前,他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讓她刺了他一劍。
之前衛莊講這事時她還納悶,她雖然不矜持,但也不至於隨隨便便的跟人睡,原來是因為這個。
男人願意花言巧語哄女人,甚至願意破財哄女人,但大約沒人會拿自己的命去哄女人,尤其是一個剛見面的女人。
雖然那時她不知道衛莊到底是什麼想法,可她覺得她對他是特別的。她不信她只是他隨便找上的女人,她不信他讓每個女人都刺他一劍。雖然後來他無聲無息的離開以及再沒有出現,讓她的這個念頭坍塌了,可這坍塌卻擋不住與日俱增的思念。她記得自己常常在黃昏時分坐在窗邊,對著夏日的夕陽,看那條沾血的帕子,那帕子擦過劍客的劍,上面有他的血。記憶裡的某個黃昏,窗臺上還停過一隻鳥,她對著那鳥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大約還是在講那個消失的劍客。
這是那段時間,她的心境。
她跟著還想起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她接了那女孩的二百兩銀票,說是要替她殺人,對了,那女孩說她叫莫盈。她殺的人叫劉元安。劉遠安死在她的灶房。她免費送了莫盈一個木雕。
再之後的事情,她就記不起來了,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衛莊出去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才回來,回來之後發現自己床上空蕩蕩的,面若桃花衣衫半解的美人已經不在了,可房間裡似乎還有她的味道。
他坐下來,手指撫過她剛才躺過的地方,想到方才她的迷離與情動,心裡便一陣一陣的發麻,很是後悔剛才走開了。
可他決定不去找她,現在時機並未成熟。
只是晚上做夢,夢裡影影綽綽,全是她衣衫半解的雪白模樣。
第二天天沒亮,他就醒了,醒了之後他睜著眼前躺了一會兒,等到天邊微微發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