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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處死賀蘭敏之,只是把他拘禁在天牢,去年,又判了他流放。說起來,賀蘭敏之雖然風流成性,可還挺為自己的女人著想。他在天牢時,自身都難保,卻為了讓自己的女人不受牽連,就給十四名妾氏每人寫了一封休書,讓她們跟自己劃清界限,日後,能夠再嫁他人。”
袁一從沒聽過賀蘭敏之寫休書這一茬,因此,現在聽到士兵說起,他在驚訝的同時,心中莫名出現一些猜想。賀蘭敏之沒有孩子,他一出事就立馬休了賀蘭十四妾,他可以在身陷囹圄的情況下,做出如此理智果斷的決定。看得出,這些好像都是他事先就想好了,包括沒有子嗣這件事,至於目的,免除自己的後顧之憂。
這樣看來,賀蘭姐弟聯手策劃,要置武后於死地的逼宮,不像是臨時起意,而是一場耗時多年,經過精心佈局的大陰謀。賀蘭姐弟和武后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要用這樣同歸於盡的方式來報復她?
袁一沉思之時,士兵則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我之所以說這件事詭異,不是因為賀蘭敏之沒死,或是,賀蘭十四妾沒受到半點牽連,毫髮無損地回到孃家。而是,賀蘭敏之能夠脫罪的理由,知道是什麼嗎?”
袁一再次配合道:“是什麼?”
“賀蘭敏之受了巫術蠱惑,迷失了心智,才會幹出犯上作亂的事。後來,刑部真從賀蘭敏之的叛軍中揪出一個巫師,嚴刑逼供之下,巫師只好認罪,說自己覬覦皇位,就向賀蘭敏之下了蠱,徹底控制了他,讓他幫助自己謀反。斬了巫師後,賀蘭敏之的事就大事化小。”
士兵看了眼袁一,笑了笑:“怎麼樣?這理由夠詭異吧?”
袁一點點頭,心語:“沒想到這士兵這麼健談,我原本話題都被他這番滔滔不絕,帶得越跑越偏,這樣可不行,我得把話題拉回來。”
這樣想著,他便道:“的確夠詭異。話說回來,現在能夠在折衝府說得上話的人,不是梅將軍,那就是第一府都尉囉?”
士兵點點頭,道:“沒錯。我們這位陳都尉特別會投其所好,所以,他與上任總都尉關係好得就如同父子一般。上任總都尉告老還鄉時,還向朝廷大力舉薦過他升任總都尉,就當折衝府所有人都以為,總都尉這職位非他莫屬時,朝廷卻把這個職位給了榮郡王,而榮郡王大手一揮又在他頭上加了個折衝將軍。”
說著,士兵嘆了口氣:“他也是時運不佳,升官變成了貶職。本想再次施展他的投其所好大法,□□郡王就是閉門不見,還讓他有事就去找梅將軍商量。他被榮郡王氣得大病了一場,然後,怨氣就成了怒火,怒火就成了狠勁。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暗中把另外的十一個都尉召集說了些事情,至於,說了什麼,我也不清楚。可自從那次聚會後,所有都尉好像對自己管轄的折衝府,都不怎麼上心了。”
說著,士兵拉著袁一連退了幾步,像是在刻意避開圍觀馬球賽的眾人,而後,壓低聲音道:“在榮郡王沒有到任前,我們都是規規矩矩操練,可沒有人敢在校場上這樣玩。可現在,都尉們都學著榮郡王那一套,正事不管,有機會就出去吃吃喝喝。老大都不管事,折衝府的其他官員自然也跟著懶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管事的人都成了半吊子,士兵還不是能偷懶就偷懶,有得玩就盡情玩囉!我們這裡還有個沒將軍看著,還不算太放縱,如果,今天你是被分到其他折衝府,才知道什麼叫好玩!”
袁一心語:“我記得這個第一府都尉叫陳精忠來著,名字到挺好聽,可做的這些事,還真對得起這個名字!雖然,我本就不打算管理折衝府,可現在看到這個陳精忠竟然像攪屎棍似的,利用自己的餘威聯合其他都尉,不但,架空了梅仁的權力,還一個勁的給他使絆,搞破壞。讓本就好不到那裡去的折衝府,變得更加混亂不堪。想想這些,還真夠讓人窩火!”
雖然,他心中憤慨,可臉上還是保持著應有的平靜,對士兵道:“沒辦法,只能怪我運氣不佳!看來我得找機會,拜拜陳都尉的碼頭了。”
士兵滿臉警惕地看了眼四周,道:“陳都尉可是出了明的熱臉迎權貴,冷臉踹小吏。所以,就算你送他一座金山,他都不會把這個曹史當回事。”
袁一輕蔑地笑了笑:“原來是官場常見的冷熱臉,通常這類人,都是些道行不深的小魔小怪。”
士兵打量了他一眼,戲虐道:“喲,這口氣!倒真有幾分大人物的氣派。”
袁一用玩笑的口吻道:“說不準,我還真是個大人物。”
士兵很認真的看了袁一片刻,而放聲大笑,連連擺手道:“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