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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點了點頭:“或許吧!”
“現在你的毒也清了,心結也解開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他想了片刻,若有所思道:“這個嘛!我隱約記得,太子曾來折衝府看過馬球比試,他很喜歡,還約我哪天來上一場,我也答應了。我想,要做的第一件,應該是完成約定,跟他來一場馬球比試。”
上官婉兒隱隱察覺到了他的一些心思,因而,她便問道:“在你看來,太子是一個怎樣的人?”
袁一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我是該以個人而論,還是以朝廷而論。”
上官婉兒直截了當道:“朝廷。”
袁一開誠佈公道:“曾經有人跟我說過,太子難以肩負重任,可在我看,那是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受到重視,也沒有被委以重任。直到意料之外的事接連發生,他毫無準備的就被擁上了儲君的位置。”
“原本只需要遊戲人間的王爺,突然,肩上多了半壁江山,自然無法駕輕就熟。我覺得,他不是難以肩負重任,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一些練習,還有一些能夠真心支援他的人。”
上官婉兒深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吐了出來:“你會是那些人嗎?”
袁一沒有直接回答上官婉兒的問題,而是,側面回答道:“太子心地善良,也算是成為明君的必備條件之一。還有,從他在馬球場上的戰略部署來看,他是一個有智慧,也是一個有謀略的人。”
“所以,只是需要有人,讓他把對馬球的熱忱,轉移到政事上。相信只要能夠做到這一點,將來他能夠成為一個造福百姓的好君王。”
見他已將心思全盤托出,上官婉兒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娘娘讓你留在長安的目的,難道還不夠明顯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他看著情緒頗為激動的上官婉兒,長長嘆了口氣:“之前,我什麼都不關心,可以隨波逐流。可沈爺的話,讓我如夢初醒,我不該這樣聽之任之,我不想成為遺臭萬年的鷹犬走狗,我想做忠臣良將。”
上官婉兒冷笑著搖搖頭,臉上出現一絲嘲諷:“僅僅因為她是女人,就會讓你變成鷹犬走狗嗎?我一直以為你不同,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事情,原來我錯了!”
袁一試著解釋道:“或許是,我們身處的位置不同,立場不同,所以,我們選擇的道路也難以一致。不管將來如何,我都會像一個兄長那樣重視你,關心你。這一點不會改變。”
上官婉兒毫不領情道:“你覺得這現實嗎?忠臣良將,還是明珠暗棄,日後自有分曉。我只是希望,真到了那天,你還有轉身的機會。”
說罷,上官婉兒便邁開步子,走向了停靠在一旁等她的馬車。
看著上官婉兒遠去的背影,袁一心中感到有些愧疚,可僅僅是對她,因為畢竟,她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事,現在,自己卻選擇站在她的對立面。
至於,今天的選擇,他始終相信是正確的,或許,正如上官婉兒所說,在他眼裡,武后始終只是個女人。
就算,她有經天緯地的濟世之才,有使四方臣服的政治手腕,有造就盛世的大善智慧,可她無法成為國之正統,以她的野心,又不可能安分守己地輔佐國君,然後在適當的時機功成身退。
他幾乎能看到武后下場,她不是被定罪干政謀反,不得善終。就是,生前權勢熏天,把持朝政,死後卻被後人所唾棄,甚至被妖魔化。
因為,歷史不僅僅是被勝利者書寫,還被掌控在多數人手中。
在歷史的長河中,能夠留名於史的幾乎都是男人,女人卻屈指可數。而且,這些女人中又有大部分被冠以亡國禍胎的罵名,如妲己,褒姒之流。
所以,男人自然是歷史中的多數人,他們掌控著明辨是非的尺度,他們掌控著寬泛的衡量標準,有時是三從四德,有時是不拘小節。
他們還掌控著顧全大局的記述方式,有些人的犧牲和成就,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婦德,致使她們被淹沒在浩瀚的史海中,無人知曉。
而有些人的犧牲和成就卻值得大書特書,因為他們需要流芳百世,為多數人佔據一席之地。
如此一來,女人作為歷史的少數者,容易被忽略,容易揹負罵名,選擇她們向來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袁一也只能“以史為鑑”遵循歷史的準則,選擇多數一方,即便,他知道,自己選的人,沒有做帝王的才幹,也沒有做帝王的城府,更沒有做帝王的雄心壯志。
不過,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