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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細軟?”
暖月羞怯道:“是啊!我也要帶點女兒家的東西,才能跟你浪跡天涯嘛!”
頓時語塞的他,心語:“不是吧?她都自欺欺人到這份上,我還能說什麼呢?”
這時,他見太平將兩個包子放在胸前比劃了幾下,明白太平是要自己扮女人,內心掙扎了片刻,便裝作漫不經心地走到屏風邊,尷尬地接過太平手中的包子,利索地藏在胸前兩側。
做好這些,他轉身走向暖月,深深吸了口氣,變作女子的聲音道:“等你瞭解真正的我,再提浪跡天涯也不遲!”
暖月驚詫道:“你的聲音怎麼?”
說話間,袁一拿起她的手放到胸前,只見她臉色瞬間蒼白,瞪大眼睛難以置通道:“原來你是女人?”
袁一故作忸怩地咬著唇,點了點頭。
暖月的臉色由白轉紅,她原本只是試探性地去扯他的鬍子,可沒想到真把鬍子撕了下來,見此,她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木月這樣,你也這樣,你們全家有病,去看大夫啊!”說著,毫不留情地打了袁一兩巴掌,而後,哭著跑了出去。
從屏風中走出的太平笑得前俯後仰,待笑夠以後,她上下打量著袁一,道:“瞧你這五大三粗的熊樣,她還真信你是女人!”說著,她把手放在他胸前,點頭道:“難怪!這倆包子擱這兒忒逼真了!”
袁一低頭看了眼,冷冷道:“再不把手拿開,我就喊非禮了!”
在國法寺,愁白了頭的掌宮見了太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老淚縱橫道:“我的活祖宗,您可算回來了。”
太平遞給他一條手帕:“都這把年紀了,哭哭啼啼多難看!你們捂得這麼嚴實,今晚回宮,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掌宮接過手帕擦了把淚,起身道:“公主教訓得是,奴才這就去打點,等時辰一到立馬回宮!”
晚間,回到月歡宮,小安子喋喋不休地向袁一抱怨,在國法寺等待太平回來,如何膽戰心驚,如何坐立不安。這時,袁一看了眼窗外,見夜已深,起身拍了拍他肩膀道:“再難,也熬過來了,早些睡吧!”
小安子不悅道:“我又不是小孩,怎麼每晚都叫人早些睡?”
他笑了笑:“因為你困了啊!”
話音剛落,小安子哈欠連天道:“剛才不覺得,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困了!”
這日,袁一出宮採辦,傍晚回宮剛進丹鳳門,就被等候在那兒的孫滿貴攔下,將他帶到了麟德宮。
在殿外等候袁一,看著前來與武后商議事情的大臣換了好幾撥。
這時,見殿中只剩下武后,再無人前來覲見,袁一想著該輪到自己了,卻看到紫宸殿的太監送來許多奏摺,說是高宗拿不定主意,讓武后代為處理。
他透過門縫,瞥見在冷清的大殿中,伏案疾書的武后,心想,天下人都說武皇后野心勃勃,干預朝政,可誰能看到這背後的辛勤與疲憊?又有誰知道,身體孱弱的高宗寧願讓一個婦道人家打理國事,也不放權給太子?或許,真正貪戀權力的是高宗,他害怕,一步登天的儲君會利用權力,霸佔皇位,畢竟,這種事,在歷史上屢見不鮮。
所以,他寧願將權力交給枕邊人,也許,並非出自完全的信任,而是,相信一個婦道人家再能幹,野心再大,也吞不下李唐江山。
將近卯時,孫滿貴從殿裡走出,低聲喚袁一進殿。
武后看了眼走進殿中的袁一,放下手中的茶盞,用一貫冰冷而威嚴的聲音道:“你來這兒也有段時日了,覺得宮闈怎樣?”
“稟告娘娘,奴才覺得宮闈是個講規矩,對待主子必須盡心竭力的地方。”
武后嘴角浮現,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都這些日子了,你這眼力勁怎麼還像個宮外人!”
第30章 生死黎明
見到這話,袁一心裡不由得冒起絲絲寒意:“奴才愚鈍,請娘娘教誨!”。
武后起身,不緊不慢地走下玉階,站在袁一面前道:“你隨本宮去一個地方。”
袁一隨著坐上步輦的武后來到內侍司,當走過一張張依次開啟的銅釘朱門,他感覺自己進到了宮中談虎色變之地的最深處。
武后的步輦走過一條被燈火照得通明的大道,來到一處高牆邊,武后叫停了步輦,起身對跟隨行的人,道:“你們在這兒候著。”說罷,看了眼袁一道:“你跟我來。”
見此,孫滿貴被將背上的箭袋遞給袁一,雖不知道他是何意,可袁一不敢多問,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