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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跟著穆赫珠,來到右邊的一間氈房,穆赫珠從箱子找出盒藥膏,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別站著了,走吧!”
袁一坐下接過藥膏,想起種種難以理解的行為,欲言又止道:“你是篤魯的女兒,有沒有發覺,你爹平常有些特殊的癖好?”
穆赫珠雙手交叉,冷著臉道:“你是想說我爹有龍陽之癖,喜歡男人?我告訴你,阿爹和阿孃不知道有多恩愛,還有,若他是那種人,怎麼會有我阿弟。”
“你好像忘了把自己算進來。”
“我算進來?”穆赫珠想了片刻,方才明白袁一的意思,便道:“我是個孤兒,阿爹把我撿回把我養育成人。雖然如此,可阿爹阿孃待我視如己出,我也沒把自己當外人,所以,把你那一臉憐憫的表情收起來。”
袁一驟然感到無比尷尬,只能岔開話題道:“大唐文化博大精深,沒想到你不但唐語好,就連龍陽癖這樣生冷的詞語,都能靈活運用,真想知道你師傅是誰。”
“阿爹南征北戰,懂得很多語言,他就是我的師傅。”
袁一略為有些吃驚,心語:“篤魯明明精通唐語,卻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看來他不但狡詐,而且深不可測,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要落入他的圈套。”
這樣想著,他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後,擰開藥膏盒,用手指挑了些藥膏抹道臉上。
這時,穆赫珠指了指他另一邊臉:“你傷的這兒,你把藥塗到那邊臉幹嘛?”
回過神的他“哦”了聲,正要取藥擦另一邊臉,卻被穆赫珠一把拿過藥盒道:“看你笨手笨腳的,我做回好人,幫你吧!”說著,弓著身子給他來擦藥。
此時,倆人近在咫尺,一股帶著甜香的幽蘭之氣,合著空氣進入袁一的呼吸,之後順流而下在他心間盪開,一種類似於血氣方剛的躁動蔓延到了全身。
他下垂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上遊走,從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上,落到她白皙的玉頸上,再到削尖的下巴與豐潤的朱唇,而後是她高挺而靈秀的鼻子。
最後,看到她長而微翹的睫毛,隨著眨眼微微顫抖,他心語:“她的睫毛好長,可還是比不上公主。那晚,在神兵司的山峰之巔,公主靠在我的肩上,看到月光落到她睫毛上好像變彎了,摸那樣的長睫毛,該是什麼感覺?”
當穆赫珠不經意間地一瞥,恰好遇到袁一滿目柔光的注視,她本想呵斥這種無禮,可心底燃起地不是憤怒,而是,心如鹿撞的喜悅。
這些日子,總對他難以釋懷,以為是痛恨,或是討厭使然,此時方知,那只是以討厭做掩飾的念念不忘。
當讀懂自己的心,她卸下防備,毫無抵抗地淪陷在柔情地注視中,見袁一緩緩將手伸她的臉龐,她嬌羞地閉上眼。
這時,思緒神遊的袁一,用指尖觸了觸穆赫珠長長的睫毛,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穆赫珠突然睜開眼,滿臉緋紅地看著睫毛邊的手,氣惱道:“你在幹嘛?”
回過神的他,急忙收回手,滿臉尷尬地解釋道:“我絕對,沒有不軌的企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且慢,你剛剛好像閉了眼睛,該不是以為,我要親你吧!”
聽他這麼一說,穆赫珠的臉越發羞紅:“我才沒有,你少惡人先告狀!”說著,將藥盒扔給他,沒好氣道:“你這樣不識好歹的傢伙,不值得人可憐,你自己擦個夠吧!”
袁一擦完藥走出氈房,看到梅仁神秘兮兮地上前,將他拉到一旁道:“袁哥,我剛才在這裡轉了一圈,發現一件很詭異的事。”
“什麼事?”
梅仁向前走了一步,低聲道:“這裡沒有軍隊,連個幹活的下人都沒有,待在這裡只有篤魯,篤魯夫人,穆赫珠,琅格噠,可以說,沒有一個外人。”
“你和我不是外人嗎?”
“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想,本來以為是鴻門宴,一來突然變成了家宴,不覺得很奇怪嗎?”
袁一摸著臉頰的鬍子想了會兒,道:“這麼一說,還是挺奇怪,篤魯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在突厥你挾持穆赫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要好好照顧她。之後,又把她關了那麼久,篤魯一定以為,她已不是完璧之身,所以,就把你哄來,對他女兒負責。”
袁一皺眉道:“說得似模似樣,你以為自己是篤魯肚裡的蛔蟲嗎?篤魯心再大,也不敢有,讓敵軍統領做女婿的想法。再說,我看上去,像是那麼容易擺佈的人嗎?”
“篤魯心思向來很奇怪,假若他讓你做了吐蕃女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