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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剛收到情報時,也不信他還活著。後來,派去王府中身手最好的人去查明此事,發現果然是他。”
楊志接下話茬道:“袁一返回長安,必定是來者不善,可他武藝太過高強,難以對付,所以,我們想讓娘娘下令神兵司,讓四大神將合力抓捕他,免除後顧之憂。”
上官婉兒點點頭:“王爺的意思,奴婢清楚了,定當轉告娘娘。”
楊志道過謝,便同李泰仁告辭離去。
上官婉兒繫上錦緞內襯獸皮的斗篷,嘴角含笑地走到殿外,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下雕刻精美的漢白玉臺階。
這時,她停下腳步,仰頭望著天空的一輪弦月,微笑道:“太久,太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她從烏亮的髮絲間拔出荷花簪子,端詳了良久後,拿出一條錦帕包好,收進衣兜裡,望著天邊出神道:“這種感覺應該就叫驚喜,你應該在回長安的路上了吧!”
在清朗的月輝下,溝壑縱橫的山峰顯得異常靜謐,這時,在狹長而陡峭的山道上出現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只見馬上的人頭戴一頂壓低帽簷的斗笠,身著一襲寬大的黑色羅衫,身後揹著一把烏木劍,儼然一副江湖俠客的打扮。
當馬賓士到山峰之巔,那人猛然一拉韁繩,馬便立起前蹄向著天幕的弦月嘶鳴。當馬挨著萬丈懸崖的邊緣停下,那人縱身下馬,站在崖邊的他拿起系在腰上的羊皮水壺,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時,拿下斗笠,用幽深的目光望著遠方,看到城中萬家燈火猶如天上閃閃的翻新。他挺拔的眉峰突然一緊,眼神中像燃起了一股火焰,嘴角卻浮現一抹戲虐的笑,他摸了摸乾淨的下巴,自言自語道:“爺的!長安,袁一,我來了!”
說罷,袁一扳鞍上馬,繼續前行。
袁一路經龍虎客棧時,正好腹中飢餓,想著填飽肚子再進城,於是,停下馬,待走近客棧卻看到門上掛了把大鎖。
他再仔細一看,瞧見門上積了厚重的灰塵,邊角結上了蛛網,見此,他喃喃道:“看樣子結業是有段時間了,離開的這四年,變化還真夠大啊!”
突然,屋頂出現一陣爽朗的笑聲:“以為只有我有這樣的感受,原來你也有。”
見狀,分不清是敵是友的袁一,機警的拔出背後的劍,小心地退出屋簷,仰頭道:“這位兄臺,既然,大家都是初歸故鄉之人,何不下來一起喝杯酒,交個朋友呢?”
這時,月色正濃的屋頂上出現一個朦朧的身影,只見他的衣袂與長髮隨風搖曳,一種飄然的俊逸之感油然而生。聽到袁一問話,他回答道:“我們已經是朋友,何須再交呢?”說罷,縱身而下。
當袁一看清男子容貌,瞧見他眉間的“魔音”二字,方才想起他就是當年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音琴少。
袁一還劍入鞘,微笑道:“原來是琴少兄!自從揚州一別,我們可有些年頭沒見了。”
“是啊!沒想到,能在這兒不期而遇。”
袁一看了眼他肩上挎著的古琴,皺眉道:“這不是你託我保管的綠綺琴嗎?怎麼在這兒?”
魔音琴少面露尷尬,道:“這事說來真不好意思。一個月前,我從南詔回到大唐,想找你取回綠綺琴,卻聽到你在吐蕃陣亡的訊息,於是,擅自到你家中,把這把琴拿了回來。”
“如此便好,我倒省了還琴這樁心事。對了,你見我死而復生,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魔音琴少笑了笑:“江湖的奇妙之處,就在於,今日的絕頂高手,明日就可能死在黃毛小子手中。今日的一言不合,明日就變成整個江湖的廝殺。今日死了的人,明日就好端端地出現你面前。江湖事的開頭,多半是事故,可結束後,都變成精彩的故事,所以,你應該有個不錯的故事。”
袁一長長嘆了口氣:“是啊,不錯的故事。”
他回想起,那日被琅格噠一箭射入河中,隨著河水沉浮,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沒料到,穆赫珠竟駕著船等在下游,用竹篙翻過一個個漂來計程車兵,當看到他時,穆赫珠跳到湍急的河中,將奄奄一息的他撈起,而後,將他帶到了篤魯與家人共享天倫的那片隱秘草原。
他因為傷勢太重,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了半年之久,其間有好幾次,差點沒熬過去,見了閻羅王,多虧穆赫珠費盡千辛萬苦給他遍訪名醫,甚至冒著危險給他尋來千年人參和天山雪蓮,因此,他才一次次轉危為安。
當他稍有些意識時,彷彿感到穆赫珠每天都會坐在床邊給他講話,唱動聽的歌,隔三差五還給他剃鬍子,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