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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薛紹的視線驟然變得柔情,心裡一下子就慌了,她一直都懂薛紹的心意,也不否認被他感動過。
曾以為那是喜歡,可漸漸發現,她不會為薛紹的誇讚而歡樂,不會為他的取笑而懊惱,不會覺得他偶然笨拙,顯得可愛,也不介意在他面前展露真性情。種種跡象表明,她喜歡的並非薛紹,只是他給的依賴和踏實。
所以,當聽到薛紹再一次表明心跡,她唯有巧妙避過,只見她雙手合十道:“貧道已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不適合談論紅塵俗事,請施主趕緊離去,大師太就來此講解道法了。”
薛紹無奈一笑,拿著空碗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還真夠四大皆,空!”
用著晚膳的太平,想起這段往事,嘴角暈開一抹淺笑,她放下筷子對身邊的掌宮太監道:“今日晚膳讓廚房做道醬油雞。”
掌宮滿臉詫異道:“醬油雞?那可是民間的吃食,公主怎麼會想吃醬油雞?”
太平冷冷一笑:“醬油雞太民間?那怎樣才夠高雅?”她說著拿近前的香菇菜心道:“這個怎麼樣?”
見太平不快,掌宮急忙跪地認錯:“奴才該死,奴才多嘴,求公主恕罪!”
太平看了眼,磕頭如搗蒜的掌宮,道:“本宮問你,都說你們奴才是賤骨頭,打不疼罵不怕,這是真的嗎?”
掌宮怯怯地看了眼太平,猶豫道:“奴才跟普通人沒兩樣,捱了打也會疼,受了罵也會難受。”
太平點點頭,指著身邊的奴才一一問過後,道:“本宮認為,就如掌宮說的那樣,奴才也是普通人。方才說了真話的人,本宮每人賞你們五兩銀子,那些用假話欺瞞本宮的人,現在就去領三十棍。”
說罷,她目光從一張張神情或僥倖,或惶恐的臉上掃過,聲音威嚴道:“從今日起,月歡宮只有一條規矩,說真話。”
她頓了頓,繼續道:“有誰膽敢違背,本宮絕不輕饒!”
回宮的這些日子,太平的過分安靜,反倒讓高宗和武后擔心起來,他們只要有了空閒就會把太平召來,或遊園賞花,或品茗下棋。太平知道他們的心思,也懶得去說明,索性隨著他們的心意。
這日午膳,掌宮太監指著食案上的一碟菜,道:“這是掌勺宮人,從另外一個民間師傅那兒學來的醬油雞,請公主嚐嚐。”
太平夾了塊淺嘗了口,皺眉道:“不是這個味,重做!”
掌宮太監滿臉為難,道:“恕奴才多言,這兩個月來,廚房的掌勺已經用不下二十種方法制作醬油雞,若還是無法讓公主滿意,還請告訴奴才,公主是在哪家店吃的醬油雞,奴才立刻讓掌勺去那兒學。”
太平正要發作,上官婉兒提著一個食籃來到殿上,向太平行過禮後,從食籃裡拿出一碗醬油雞,放到案几上道:“公主可能忘了,之前吃的醬油雞是,在興隆街的一間無名小店中買的,聽說這醬油雞拌上米飯,勝過人間一切美味。”
太平心想,上官婉兒說的興隆街,離善水觀不遠,便猜測醬油雞是薛紹託她帶來,心中突然歡喜起來:“這麼說來,醬油雞是……”
上官婉兒點點頭:“正是。”
太平微微一笑,將碗中顆顆飽滿晶瑩的米飯,倒入醬油雞中,然後,用手邊的銀勺拌好,滿懷期待地舀了大大一勺。
當她把米飯放到嘴裡,臉上的笑瞬間凝固,只見她搖搖頭,慢慢咬著嚥下,眼眶灌滿的淚水,靜靜地流下:“不是這個味道,我再也吃不到從前的醬油雞了。”
說著,她起身亦步亦趨地往寢殿走去。
上官婉兒看著太平黯然離去的背影,感到一頭霧水的她喃喃道:“公主這是怎麼了?”
下午,上官婉兒隨武后前往含元殿時,正好遇見薛紹,太平還俗回宮半個月後,薛紹也離開了善水觀,當他向高宗稟明結束遊歷後,高宗便讓他官復散騎常侍,因為,這一官職算是帝王近臣,所以,時常能在宮中看到他。
見高宗與武后閉門與大臣商談國事,薛紹便將殿外的上官婉兒叫到一處清淨地方,問道:“公主吃了,我託你帶去的醬油雞了嗎?”
上官婉兒點點頭:“吃了。”
薛紹笑了笑:“那就好。”
上官婉兒猶豫了片刻,問道:“你這回,買的醬油雞是以前那一家嗎?”
“是啊!怎麼了?難道公主覺得不好吃嗎?”
“這樣就奇怪了,公主說味道不對,還說再也吃不到從前的醬油雞了。”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