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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見罌粟起身要拿筆墨,袁一連忙擺了擺手:“我跟姑娘開玩笑的,我可不想那麼招搖,成為長安城的男人公敵。”
罌粟坐下,面露尷尬道:“看來我對玩笑這回事,還真不怎麼在行。”
“幽默感這回事,多聽幾個笑話就有了,不如現在就給姑娘講一個。”
見罌粟點點頭,袁一繼續道:“長安城的一個書呆子去散步,遇見打劫,歹徒拿著刀對著他說‘你敢動一下試試?’書呆子不樂意道‘搶劫就算了,憑什麼還讓我感動?’”
罌粟想了一會兒,不好意思道:“能再說一遍嗎?”
先把自己逗笑的袁一聽到這話,笑容頓時凝固,點點頭道:“當然可以。”
袁一放慢語速說到第二遍,明白笑點的罌粟笑得根本停不下來,見此,袁一皺眉道:“我知道這個笑話挺有意思,可不至於笑一盞茶時間。”
捂著肚子的罌粟擺了擺手:“呵呵……一會就好了。”
見罌粟止住笑,袁一道:“要不要再來一個?”
罌粟搖搖頭:“我不能再笑了,不過,下次一定要講個同樣好笑的笑話。對了,你和上官姑娘有沒有?”
神色輕鬆的袁一聽到這個話題,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低頭搓著手的他沉吟道:“我和她……”
話還沒說完,暖月走了進來,將一個錦盒和一份信交給罌粟道:“這是李公子派人送來的。”
見此,袁一心想,上官婉兒的話題算是過去了,便鬆了口氣。
罌粟望了眼暖月遞來的東西,冷冷道:“退回去,告訴來的人,不會收他家公子任何東西,更不會見他。”
袁一恰好瞥見信封上的“李弘”倆字,除了驚訝,還有些疑惑,等暖月出去後,便忍不住向罌粟問道:“你們說的李公子,該不會是太子吧?
罌粟嘆了口氣:“沒錯,是太子。揚州時,賀蘭敏之曾向他引薦過我,他精通音律,人很好,我們也算聊得來,可惜他是太子,不適合有任何交集。”
袁一心語:“先是許宗耀,現在又是太子,很明顯罌粟不過是他手裡的一顆棋子,那傢伙臉冷心黑,絕非善類,真替公主擔心啊!”
想到這兒,他道:“方才聽老鴇說,賀蘭敏之不但替你贖了身,還買下整間氤氳館給你,莫非是要娶你?”
罌粟沉默了良久,冷笑道:“他無心娶我,而我也不想成為點綴深宅大院的姬妾,他那樣做,是想讓我去留隨意,正如他說,這些算是一種補償。”
袁一能感受到她話音間努力壓抑的撕心裂肺,他抿了抿嘴:“那為什麼不離開,過另一種生活?”
罌粟的如清泉般的熱淚趟過眼眶簌簌的落下,她情緒略有些激動:“不知道該去哪裡?不知道今後會是怎樣?一直以為這些就是不願離開的理由,當他給我一個自由身,才發現,我不願離開的理由只有他,任何人或事都不能帶走我。”
袁一沉思了片刻:“有個問題很蠢,但我一直都想問,為什麼會對賀蘭敏之如此痴情?”
“因為我的過去……”望著閃動燭火的罌粟將她的故事娓娓道來。
罌粟出生在一戶農家,在山莊田野間度過了快樂而自由的童年。在她七歲那年,厄運接踵而來,短短一年見,她經歷了饑荒,流離失所,乃至被拐賣到了青樓。
那時的她髒兮兮,也並不出挑,青樓的老鴇讓她到伙房做了名粗使丫鬟,她白天砍柴燒火,晚上就睡在伙房的柴堆上,整日蓬頭垢面,又髒又臭與路邊的乞丐無異。
春去冬來,她人見人嫌的在伙房裡度過了五個年頭。
那時,她覺得只要鴇母每天能給她一頓飽飯,受了氣的姑娘不要打她出氣,她極願意把溫暖的伙房當作她的家,一直待下去,直到死,可命運卻帶來了賀蘭敏之。
那天,閒得無聊的兩個姑娘打賭,罌粟會不會為了一個雞腿踏足前堂。即便罌粟知道那裡是她的禁地,可雞腿的誘惑讓亦步亦趨地從後院走進了前堂,結果如她預想的那般,兇狠的春郎掄起鞭子向她打來,聽到“咻咻”的鞭子落在身上“啪啪”作響,她拼命護著頭蜷縮在角落裡,遙遙望著笑得花枝亂顫姑娘手中的雞腿,似乎只要這樣看著,身上的痛就能減輕一些。
“住手!”她耳邊突然響起喝止聲,一隻白皙修長卻很有力量的手,抓住了春郎的鞭子,她怯怯地抬起頭,看到一張冷若冰山,俊美地如天神般的臉,看著眼前這個不像來自人世間的男子,她有一剎那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