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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眾人都是滿臉尷尬,他停頓了片刻,繼續道:“在限期內破獲要案,朝廷都會給參與案件的捕役賞金,說來奇怪,每到這個時候,衙丞遞上朝廷的賞金名單,總會漏了我,兄弟們在歡天喜地領著銀子,只要我和全年巡街的梅仁,像個傻子似的幹在那兒!”
衙丞聽他算起舊賬,心中十分不滿,可又要哄他做事,便將他拉到一旁,溫言細語道:“袁一,本官就直說了,你得罪了驃騎大將軍,他關照過吏部,給你好受。你也知道,不僅僅是我,歷任的衙丞都是這樣做事的,不過,往後我保證儘可能優待你,以前的事就別放在心上了。”
袁一不屑道:“在我看來,這些虛的承若一錢不值,咱們來點實的,要想哄我辦事,把屬於我和梅仁的賞金都還回來。”
衙丞怒氣上臉道:“梅仁那個娘人除了巡街,還能幹嘛?有什麼資格要賞金!”
“他唯一幫我查案的捕役,你說他有資格拿賞金嗎?”
衙丞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混賬,別蹬鼻子上臉,信不信給你好看!”
袁一推開衙丞的手“嘖嘖……這樣就原形畢露了,大人的道行還不夠,反正我也沒指望賞金,就安分像梅仁一樣巡街,拿著俸祿過活,至於好看,驃騎大將軍把我吊在捕衙玩,大人一個不開心把我革職了,可得想好怎麼跟他交代。”
衙丞服軟道:“本官說得有些過火了,賞金的事我得跟他們商量下。”
“請便。”
梅仁見衙丞帶著其他捕役退到後堂,便走向站在角落的袁一,面露不安道:“方才見你跟衙丞差點吵起來,出什麼事了?”
“倒黴蛋和娘人要跟一群蝗蟲討債了。”
“聽不懂。”
“不要緊,趁早想想,有一大筆銀子該怎麼花?還有,一群隨時都會撲上來巴結的人該怎麼使喚?”
這時,衙丞與捕役已經從內堂走出,幾個平時與袁一還有些交情的捕役,向袁一大吐苦水,有的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有的說,自己發錢如流水。他們各有各的苦衷,可都要相同的結果,就是窮得連半個銅板也拿不出。
聽他們說完,袁一笑了笑:“說到底,大家都是兄弟,不可能要你們買宅子,賣地湊賞金給我。我只是擔心,以往三年咱們是全國破案率最高的捕衙,可這半年來一直都在走下坡路,從目前情況來看,可以說到了谷底,長安可是天子腳下,你們說,吏部會採取什麼措施?”
袁一說著,看了眼衙丞:“會把衙丞革職,再將這半年拙劣的政績寫進官檔,永不錄用?”
然後,再將視線轉向捕役:“會把捕役大清理,調遣到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偏遠縣衙,據我所知,那裡不但升遷無望,而且俸祿只能勉強餬口。”
說罷,袁一拍了拍佩刀:“時候不早了,去巡街了,梅仁走!”
出了捕衙,心事重重的梅仁跟著袁一走了幾條街,長長嘆口氣:“衙裡的人本來就不待見我倆,現在這麼一鬧,我恐怕要收拾鋪蓋卷,回老家唱戲了囉!”
袁一笑道:“這樣不挺好!你可以正言順的穿著女裝,塗脂抹米分,在人前翹著蘭花指‘唧唧丫丫’說個不停,不但沒人嫌你煩,還有給你人鼓掌。”
梅仁瞪了他一眼:“你少在那兒說風涼話,我還真後悔站錯隊!”
“說得好像怒能選似的,放寬心,他們會來求我們的,準確的說,會來求我的。”
梅仁一臉懷疑:“真的?”
“信不信由你。”
梅仁想了會,露出幾分開心的微笑:“好吧,我先勉為其難相信你,這好像不是巡街的路線,要去哪兒?”
“查案。”
“你不是說,不給賞金就不查案嗎?”
袁一往他後腦勺一拍:“你真是夠笨!現在就當我們在巡街,等賞金到手了,案子也破了,再把兇徒緝拿歸案,不就一舉兩得?”
梅仁恍然大悟道:“懂了,我要做些什麼?”
“第一,管住嘴,第二,別壞事。”
“我有那麼差勁嗎?我們先從錢莊開始嗎?”
袁一搖搖頭:“不是我們,是你,現在就去兇徒光顧的錢莊,把失竊銀錠上印有的年號日子,出自哪個造銀坊,全抄來給我。”
“銀子都被偷了,要怎麼抄,當我傻啊!”
“果然是顆榆木腦袋,每錠銀子從造銀坊運來,入庫前,錢莊都會把那些資訊登記在冊子上,懂了嗎?”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