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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定,一名梳著墜馬髻的青衣女子走來,先給他們倒上茶,而後用溫柔的語調道:“三位公子,這兒共有三等船點,分別是一等繞樑三日,二等八珍玉食,三等食之有味,請問需要何種?”
望著窗外的太平冷冷來了句:“最好的!”
袁一知道,太平還在為耳環的事耿耿於懷,待青衣女子走後,他將耳環放下,敲了敲案几,移回目光的太平瞧見案几上的耳環,先是一驚,然後拿起端詳了片刻,皺眉道:“命很長,我不是說過不買嗎?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啊!”
袁一笑了笑:“這不是買,算是我送給你。”
“你還真好笑!我是誰!還稀罕你送我這破耳環!不過,看來你死乞白賴的份上,我就給個面子,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他滿臉無奈道:“那我多謝主子成全了!”
見客已滿,畫舫老闆向眾人道:“船馬上就起行了,船身會有些晃動,請各位坐好了。”
話音剛落,十多名身著玄色武袍的漢子簇擁著一位身形微胖,圓臉細眼的男子走了進來,當看到微胖男子殷勤地請進一名絕色女子,三人互相看了眼,太平低聲詫異道:“罌粟?”
微胖男子看了眼四周,把老闆召喚到跟前,道:“你去把那幾個位置空出來,本官要坐!”
老闆唯唯諾諾道:“許太守,這都坐滿了,挪地兒恐怕……”
男子一擺手,傾身在老闆耳邊,道:“廢話少說,你不挪地兒,信不信我挪了你的腦袋!”
老闆嚇得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結巴道:“挪……挪……小人這就辦!”
見微胖男子攜著罌粟如願地坐下,太平一臉不滿道:“今天是什麼黑道凶日,竟敢在我眼皮底下橫行霸道,還有沒有王法?”
袁一喃喃道:“你經常這麼幹,還好意思說別人。”
太平踢了腳他:“狗奴才說什麼?”
他搖搖頭:“沒什麼。”
太平看了眼微胖男子,向上官婉兒問道:“這傢伙好眼熟,一時半會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他?”
“若沒記錯,這個許太守應該就是當朝宰相許敬宗的獨子,今年上元晚宴,他也在。”
太平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他叫許宗耀,上元晚宴我跳鼓面舞時,看見他一個勁流口水,噁心得我一腳踏空從鼓面上摔下來,出了大丑!罌粟不是跟賀蘭敏之來的揚州,怎麼跟這個草包混在一起了?”
見上官婉兒陷入沉思,沒有答話,太平便將視線轉向袁一道:“你說說。”
袁一看著許宗耀不時摸摸罌粟的手,不時藉機摟摟她的腰,想起她床下佈滿塵灰的幾箱珠寶,又想起魔音琴少說過的那些話,心情複雜的他抬頭看到罌粟眉宇間不時流露出的厭惡,突然,好似明白她的苦衷,不由得可憐起她。
太平見倆人都是沉默以對,她長長嘆口氣道:“你們說她是不是,為了幫賀蘭敏之,才……”
袁一看了眼太平:“或許吧!”
太平似乎看出了袁一的心思,便道:“雖然我對罌粟是要那麼一點討厭,可你要出手幫她,我沒意見。”
袁一點點頭,將手指放到杯子中沾了些水,往許宗耀手臂一彈,只見他“啊”的一聲,鬆開了放在罌粟腰間的手。
見痛得蹊蹺,許宗耀吩咐屬下將船里人都檢查了一遍,見沒有異常,許宗耀又起色心,可只要伸手,或湊近罌粟,身體就會出現莫名其妙的疼痛,因此,他不敢再碰罌粟。
這時,見船挺穩,窩在角落的許宗耀整個人都像活過來,他本要去摟罌粟,可立刻又退了回來,道:“美人,這一路冷落你了,都怪這船太邪門。我有座別院就在附近,美人同我去坐坐吧!”
太平望了眼許宗耀:“看著這張臉,都夠人吐一晚了!罌粟去他的別院,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故意磨蹭不走太平等著罌粟如何回答,可結果讓她都很失望,罌粟竟同意去別院。
太平一甩衣袖,邁開步子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就別多管閒事,走吧!”
下了船,瞥見袁一抬頭張望了眼走遠的罌粟,太平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你幫人上癮是嗎?想去就去吧!”
說罷,太平邁開步子走開。
見此,一旁沉默的上官婉兒,開口道:“小心點,許宗耀很可能是領頭人。”
他半信半疑道:“他?領頭人?我怎麼看他又呆又傻?”
“所以,才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