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袁一得知,薛紹在教太平射箭,出於好奇便趁著空閒時間,溜到射箭場,躲在一棵樹下,暗中觀察倆人。
這時,只見薛紹走到太平身後,雙手繞到她身前,手把手地教她拉弓搭箭,而後,指著箭靶的紅心,耐心地告訴她如何擺正視線與它的位置,最後,在薛紹的引導下,兩人同時鬆開手,離弦的箭“咻”地一聲正中紅心。
見此,太平高興地又跳又蹦:“我射中!”
薛紹指了指自己:“準確的說是我們射中了。”
“喂,還能再小心眼點嗎?知道了,是我們一起射中了。”
面帶微笑的袁一將一切看在眼裡,抬頭望著深藍微雲的天空,想起上官婉兒的姻緣之說,心語:“公主的姻緣是薛紹,那你的又是誰?你曾說過,所知道的人中沒有我,那是暗示,我們不會有結果嗎?”
這時,在麟德宮中,在木架上抽出文書的上官婉兒打了個噴嚏,心想,是誰在想自己?不過很快,她就覺得這種想法很荒誕,她笑著搖搖頭,翻開文書。
孫滿貴走了進來,對她道:“上官姑娘,宣政殿派人傳話,雍王說,新頒佈的政令與御史臺呈上案件,有許多相沖突的地方,想請姑娘酉時過去說明一下。”
她合上文書:“勞煩孫公公轉告雍王,中書省清楚每條政令,御審的案件都由御史大夫親查,他們足夠為雍王答疑解惑,至於,奴婢職責只是整理文書。”
孫滿貴支開房裡的其他人,謹慎地關上門,壓低聲音道:“婉兒,我知道,你同雍王有過一段往事,不管怎麼樣,他貴為王爺,現在,聖上和太子出宮狩獵,又讓他暫代監國一職,足見聖上對他的重視。我們只是奴才,怎麼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聽我一句勸,就順他的意,去宣政殿走一趟。”
她點了點頭:“是我太不理智了,做奴才的哪有喜好,只有身不由己!”
正午的一場雨落到現在還未停,夏日的酉時應該是日光充沛,可現在因為這場大雨,讓大明宮過早地進入了夜晚。
撐著傘的上官婉兒走在宮道上,她總感覺這裡的牆很高,高得有時抬頭看天,覺得自己像只井底之蛙。她最討厭這裡的晴日,蒼白的陽光,將兩道黃瓦白牆照得更為高聳冷漠,將狹長的宮道照得更加深邃,好似看不到盡頭。
不過,現在是雨夜,兩邊的高牆,深邃的宮道,都在兩旁忽明忽暗的石柱宮燈下,恰到變得若隱若現,而宮道“滴答”的雨聲,因為,高牆之高,宮道之狹,產生了美妙的迴音,所以,寂寞的過路人總能得到靈巧的雨曲相伴。
聽到通傳,上官婉兒將雨傘放到欄杆旁,走進宣政殿。她看著燈火通明的大殿,雖華美威嚴無比,可卻掩蓋不住它空空蕩蕩的冷清。
她走到玉階前,行禮道:“奴婢參見雍王。”
第59章 說客碧雲
揹著手的雍王邊往下走,邊道:“平身,這裡就我們,用得著行如此大禮嗎?”
她冷冷道:“雍王有哪條政令需要奴婢說明?”
雍王用柔情的目光看著她,笑了笑:“那只是公明正大,而你也難以拒絕的藉口,讓你來其實是,我想你了。以前,在長安城,想著你在皇城,每每早朝進了皇城,想著你在深宮,這幾天,你在麟德宮,我在宣政殿,步行不過一盞茶時間,這樣我才發現,不是距離越遠思念越深,而是,相隔幾步之遙,近得好像推開窗,就能看到路過的你,每個轉角都能與你迎面相逢,這樣思念,才真正讓人透過氣。”
平常女子聽到這番話,就算不會動情也會為之動容,可上官婉兒依舊一臉淡然:“說完了嗎?說完了,奴婢先告退了!”
雍王似乎已習慣她的冷漠,無奈笑道:“我好歹也是王爺,你連應付的話也懶得說,看來當年的事,對你的傷害真的很大。”
見她沒有說話,雍王繼續道:“我想要解開當年的心結,不管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後來明白,我不是最好的解鈴人,她應該已經來了,去吧!”
她轉身走出,看到碧雲就在門外,只見碧雲對著她笑了笑,在她眼裡,這種想要拉近彼此距離的微笑,除了尷尬,只剩虛偽,而她同樣抱以虛偽的微笑,不過,更為自然,更為嫻熟。
她們默契地走到欄杆邊,望著混沌不清的天際,沉默著,後來,上官婉兒開啟了話匣子:“我們多久沒見了?”
“快四年了,當年……”
上官婉兒打斷道:“當年在萬卷閣無憂無慮,是我最開心的日子。”
碧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