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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封屏神情略有一滯,隨即,卻見蕭琮率先哈哈大笑起來,便也跟著笑開了,邊笑邊道:“蕭大俠真會說笑。”
赤刃分堂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冷寂雲說要五日後舉辦喜宴,一切事宜就恰在第四天頭上安排妥當。
成婚當日,楚家的人一個都沒有來,這也在情理之中。好在血閣分堂人數不少,全數聚在廳堂裡也是一樣的熱鬧。
唐瑛騎一匹高頭大馬,披紅掛綵,領著迎親的隊伍來到楚硯之所居的房間門口。
本來依著阮封屏的意思,所謂迎親不過是從楚硯之的臥房迎到喜堂去,騎馬坐轎大可以免了,但是唐瑛堅持按照規矩來,白馬樂隊花轎媒人,不僅一樣不能少,還樣樣都要最好。
蕭七取笑她:“你以後就是個怕夫郎的命。”
唐瑛以此為榮:“我樂意。”
房門開啟,楚硯之一身新郎打扮,頭蓋喜帕,由人攙扶著出來,另一人及時在他頭頂撐開把紅傘,取“開枝散葉”之意。
待人坐入轎內,一行人又吹吹打打,直奔喜堂而去。
因兩人都沒有親長在,冷寂雲與阮封屏就權充高堂之位,吉時一到,新娘新郎三拜天地,一對新人算是真正結成了夫妻。
喜宴上,唐瑛紅光滿面,喜氣洋洋,仗著酒量好,挨著桌的一人敬滿三杯酒。
等敬完一輪迴來,人已經醉了七八分,蕭琮今日也興致頗高,連連與人對飲,這時候雙頰酡紅,看上去並不比唐瑛清醒。
她手裡拎著整壇的酒水,見唐瑛往這邊來了就一把拽住她,道:“咱們姐妹再喝一杯。”
“好!”唐瑛答應得爽快,從桌上抓起一罈酒來,拍開封泥與蕭琮手中的酒罈一碰,道,“幹了!”
幾口喝完整壇,兩人都軟到了桌子底下。
蕭琮伸手勾著唐瑛的脖子,兩眼通紅,眼皮似閉非閉:“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喝這麼多嗎?”
唐瑛醉醺醺地靠過去,差點把蕭琮撲倒:“嗯……為什麼……”
蕭琮皺皺眉頭,突然覺得兩個人靠在一起熱,閉著眼睛一下把唐瑛推到一邊去,然後自顧自呵呵地笑起來:“我高興……真的,我替你高興……”
“我也……高興。”唐瑛的酒罈掉在地上,醉眼朦朧地趴著滿地找,找到後又爬過來和蕭琮委在一起,“我說,什麼時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啊……”
蕭琮一聽又樂了,指著她笑個不停,嘴裡嘟嘟囔囔道:“放心吧……肯定讓你喝上……肯定的……”
冷寂雲找了滿場,終於在桌子下面發現這兩個醉鬼,不由臉一黑,把兩人的酒罈都奪了過來。
蕭琮一看是他,臉上笑容更大,抓住他衣襬藉著酒勁纏過去:“寂雲……可說好了,咱倆成親的時候叫上唐瑛和小楚啊……一定得叫上他倆……”
醉酒的人是很難溝通的,冷寂雲無奈,費力把她從地上拖起來,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蕭琮倒也聽話,一路讓他扶著走,就是嘴裡不老實,一會兒說等和他成親的時候要風光大辦,把黑白兩道的人物都請來作陪,一會兒又說等老了就陪他歸隱山林,悠閒度日。
終於到了臥房,蕭琮一沾枕頭就沉沉地睡過去。
冷寂雲搖搖頭,俯身幫她除去鞋襪外裳,又抖開錦被仔細蓋在她身上,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就要離開,卻忽然被蕭琮捉住手指。
“寂雲……總有一天……我也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你說好不好……”她閉著眼說完這句,也沒有醒過來,翻個身很自然地抱住冷寂雲的手臂,睡熟了。
男人怔住,盯著蕭琮睡夢中平靜安和的眉眼看了許久,恍惚笑了一下。
“我本以為可以得到,現在想來卻是太天真。”
冷寂雲緩緩說完這句,將手臂完全自蕭琮懷裡扯了出來,起身離去。
身後蕭琮仍裹著錦被安安穩穩地好眠,嘴角忽而彎起,似是陷入甜夢之中。
翌日,所有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而冷寂雲做了個噩夢,天不亮就驚醒過來,再也沒能睡著。
他單手抵住胸口,連咳了數次,復將衣袖卷至肩膀,只見那道從肘窩延伸出來的黑線比前日又長了一些,已快到達肩頭。
冷寂雲微驚了一下,放下衣袖,暗暗在心中計算起時間來,三日,應該還來得及吧。
想罷又躺下輾轉片刻,竟仍是睡意全無,索性披起一件外袍走出門去。
此時,天際才剛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