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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颳得她臉頰生疼,心裡大喊,躲啊躲啊,可手臂彷彿被澆注了泥漿,絲毫也不能動。
“蕭琮,你發的什麼瘋!”
一柄長得驚人的環背大刀忽然從斜刺裡揮出,擋開了眾人攻擊。
唐瑛的嗓門奇大,連忙於收割人頭的男人也終於聽到,轉過身來。
冷寂雲驚呆:“蕭琮?”
然後一個楚家人殺過來,他反射性地橫劍一掃,卻忘了自己已經和蕭琮離得那樣近。
鮮血飛濺,蕭琮猛地閉眼,再睜開,溼熱甜腥的液體就從她眉間不斷地淌下來,鼻腔裡湧進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冷寂雲楞了一下,直覺要去擦乾她臉上的血,可蕭琮已經退後一步,讓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說:“你來了……”
是,我來了,蕭琮想笑。
如果放在從前,男人一定不會相信自己也有這麼害怕的時候。
可是此刻,他的確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強烈而陌生的恐懼像一棵見血紮根的藤,正狠狠地穿過心臟,開枝散葉,將五臟六腑緊緊裹住,令他連呼吸也不能。
他盯著蕭琮的表情,看著她一點點從眼底到整個面孔漫出一種痛不欲生的悲憤來。
她的每一條肌肉都在面板下面顫抖著絞緊,再絞緊,嘴角無法控制地扭曲,那表情不是哭,更不是笑,卻迫使他不由自主地退開一小步,側過臉,無法繼續對視下去。
旁邊的唐瑛已經管不了他們之間有什麼激流暗湧,她只想衝進楚府,把她的硯之帶出來。
環背長刀舞得虎虎生風,無人可以近身,她且戰且進,終於破開一條通路,正要踏上門口石階,卻見門內忽然像變戲法一樣湧出比之前多兩倍乃至三倍的人馬來,層層堵成人牆,逼得她不得不退。
“冷左使,我們又見面了。”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出現在楚老三旁邊,一身儒雅氣息。
蕭琮吃驚地看著來人,鳳九,他怎麼會在這兒!
冷寂雲卻道:“你看見了,楚家和我是一樣的心思,早已邀來朗月樓和華清派作同盟,埋伏在府內,這根本是鴻門宴。”
蕭琮聞言一震,臉色更加難看。
打鬥停止,人們開始各自往各自的陣營聚攏,界限分明地分立兩邊。
唐瑛提著大刀,不可置信地看看這一方,再看看那一方,終於徹底明白:“原來你們都沒有誠意,原來你們都是利用我和硯之!”
冷寂雲搖頭,也只有你才會相信。
這時,鳳江臨已經看到了蕭琮,先是微微吃驚,但很快恢復如常。
他從一眾朗月樓門人中走出來,手中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左手掌心,雙眼朝蕭琮望過來:“二樓主離開朗月樓以後,樓主一直擔心,可惜她今日不在,若是在場,想必也該放心了。”
蕭琮皺了皺眉,不解其意。
鳳江臨便接著道:“二樓主果然不凡,無論在朗月樓還是在血閣,都是一樣的春風得意。”說罷冷笑兩聲,身後朗月樓眾人也是一陣交頭接耳。
四家將臉色驟變。
“鳳江臨,你說的什麼屁話!”蕭七給他氣得大喊,虧得被蕭五攔住,才沒衝上去。
蕭琮卻怔住,人像被釘在了地面上:“鳳九,你這麼看我?”
鳳江臨冷哼一聲,道:“好,你既說不是和血閣一起,那就站到我們這邊來,與我並肩作戰。”
“這……”蕭琮猶豫半晌,看著鳳江臨身後比血閣多出一倍的人馬,攥了攥拳,痛苦地,“我不能。”
“哈!”鳳江臨臉上掛起譏諷笑意,厲聲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選了死路。”
蕭琮垂下頭,只能苦笑,是啊,我自作孽。
鳳江臨便不再看她,轉而對冷寂雲道:“冷左使,你失算了,並不是只有你才懂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冷寂雲卻不急,也跟著一笑,冷聲道:“鳳大總管是否太自負了,還未到最後一刻,怎知鹿死誰手?”
唐瑛心急如焚,早沒耐心聽他們耍嘴皮子,扯開嗓子道:“楚老三,你們把硯之藏到哪去了,快點交出來!”
沒想到楚老三聽了大樂,指著她,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唐瑛啊唐瑛,你倒是個痴情種子,也不看看你家相公是跟哪家姓!”
唐瑛豎眉:“你什麼意思?”
楚老三嘆口氣,做出副惋惜的樣子:“還不知道吧,你的好夫郎早把你給賣了,也真多虧了他,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