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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風光了。”
冷寂雲這話說得不冷不熱,瘦勁修長的手指隨意擦去頸間血跡,心想一樓之主竟用這亡命徒般不要命的打法,便說是山寨出身,也有人肯信。完全沒想過若蕭琮不如此,恐怕早已死在他的手中。
蕭琮冷哼一聲,只覺個謫仙般的人物立時成了修羅,好感頓失,惡狠狠道:“比不得冷左使。”
冷寂雲卻笑了,他向來牙尖嘴利,從未在嘴上吃過虧,當即反擊道:“論拼命鬥狠,蕭大俠遠勝冷某。”
“過獎,在下只是不怕死。”
“不錯。”冷寂雲低低笑著,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別說蕭大俠,便是天王老子的命,也夠不上冷某用自己的命去換。”
蕭琮怒道:“無恥!”
冷寂雲暗中將內息運轉一週,發現暢通無阻,這次是發自內心地笑了:“多謝蕭大俠給冷某時間療毒,待在下料理了血閣的私事,再與你重新打過。”
“你……!”蕭琮無話可說,一張臉漸漸鐵青。原來他是中了毒,才故意和自己說話拖延時間,她蕭琮豈是趁人之危之人,小人之心!
“啊——”一聲慘呼將蕭琮的思緒拉回。
只見冷寂雲將具男子屍體拋開,那屍體死狀奇慘,腦袋軟軟垂下,是被人一招擰斷了脖子。
而那隻沾了血的手,此刻正放在被點中穴道的白衣男人肩頭。
“冷寂雲,你不得好死!”男人絕望地大喊。
冷寂雲臉色如冰,冷冷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既已背叛我,就讓我替你好好收場吧。”言罷只聽咔嚓一聲,白衣男人再無聲息。
蕭琮不由微微皺眉,任她見多了殺人場面,此刻依然心頭大震。
冷寂雲不像是殺人,倒更像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他就那麼一手一個,將二十幾個人的頭全部擰斷,任他們悲痛呼號,而後倒下,疊成一座屍堆。
“好了,現在輪到你我做個了斷。”冷寂雲將滿手鮮血在死人的白衣上擦淨,擦手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絲似有似無的嫌惡表情,然後人轉向蕭琮,如此說道。
蕭琮再次拔劍,盯著面前的絕色男子,腦子裡蹦出幾個字:
豔如桃李,冷如冰雪,狠如蛇蠍。
大姐說得沒錯,此人不除,江湖必無寧日!
下一刻劍花狂挽,劍勢洶湧,直向冷寂雲逼去。同時,蕭琮不忘把枚煙信擲出,火藥將外殼炸開,一隻藍色弦月出現在空中。
冷寂雲一瞥之下,便認出是朗月樓的傳訊標記。
他腦中警鐘大作,蕭琮已知他的底細,他卻還不知對方有多少人馬。
這次丹州之行本就是專為蕭琮設下的圈套,若是一切如常,當可成事。誰料人算不如天算,部下恰在此時倒戈,令他折了大半人手。
唯今之計,只有趕在對方大部人馬到來之前,擺脫蕭琮。
冷寂雲胸中主意已定,當即探手入懷,揚手,灑出一捧藥米分。
蕭琮大驚,不敢貿然上前,同時閉住鼻息。
誰知藥米分剛散,她已覺腳上一痛,低頭望去,竟是一條青蛇不知何時爬上自己腳面,兩顆毒牙狠狠咬破了靴子,插入肉中。
蕭琮一劍斬斷蛇身,卻發現四周有無數小蛇正向自己逼近,“噝噝”地吞吐紅信。
該死的,冷寂雲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害人的毒物!
她手下不能停,不出片刻,四周已佈滿蛇屍蛇血,卻絲毫不能阻止更多青蛇如失去理智般地瘋狂進攻。
更可怕的是,她的左腳已經完全不能動彈,麻痺感還在向上蔓延,擴大。
冷寂雲原想趁機離去,可當他發現蕭琮的處境,便立即停住了腳步。
如此良機,錯過豈不可惜?
念及此,他一把拔出長劍,當胸朝蕭琮刺去。
長劍破空,緊接著是“嗤”地一聲,那是利物破開血肉的聲音。
冷寂雲倒在地上,疼得汗溼長衫,不敢置信地大睜雙眼。
他的手修長好看,可這隻好看的手此刻被支鐵箭射穿,箭勢不減,直釘進黃土數寸。
血流如注,將冷寂雲本就偏白的膚色襯得更加蒼白。
“二樓主,你怎樣?”紅衣的蕭四一手抓著鐵背長弓,一手扶住蕭琮。
蕭琮搖頭,示意沒事。其實她方才拼盡全力斬殺蛇群,此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不斷咬破嘴唇,以維持清醒。
好毒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