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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敞開房門道:“前輩哪裡話,我二人住在府上已經多有打擾,前輩有所要求,自然是客隨主便。”
蘇因羅微微頷首,繞過冷寂雲走了進去。
蕭琮關上房門,蘇因羅已經踱步在屋裡掃視了幾圈,此刻正好停在方笑詞和玉奚藏身的梁下。
站了片刻,她忽地抬頭向上望去,蕭琮見狀一驚,冷寂雲手裡的茶杯蓋也在杯子上磕了一下,兩人心裡都捏著把汗。
屋裡光線昏暗,蘇因羅看了一陣沒看清什麼,見其餘地方也無異狀,便推門而去。
四人剛鬆了口氣,卻見蘇因羅去而復返,手裡多了柄火把,登時照得屋裡亮堂起來。
蕭琮心裡大喊不妙,正要想法子敷衍過去,樑上不知是誰慌亂之下撞在木頭上,發出聲悶響。
“誰!”蘇因羅臉色一變,出手如電地抄起只茶杯,揚手就向樑上擲去。
只聽“哎呦”一聲,玉奚險險躲過這一擊,卻失去平衡翻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方笑詞見玉奚已經暴露,緊跟著躍了下來,一手扶起他,一手握住插在腰間的判官筆。
事發突然,蕭琮一時也不知如何反應,好在房門關著,屋外眾人不知屋內情形,才不至於一擁而上,造成混亂局面。
蘇因羅看了方笑詞和玉奚一眼,反身坐了下來,沉聲對蕭琮道:“我跟你師父也算是故交,看在他的情面上,我聽你解釋。”
事已至此,蕭琮也無意隱瞞,只管開啟天窗說亮話,一五一十講了自己與兩人曾有幾面之緣,以及他們到來的經過。
蘇因羅聽後便轉向方笑詞和玉奚,問道:“你二人為何而來?”
玉奚低頭咬著嘴唇,眼珠動了動,心裡已經編出好幾個故事。
偏偏方笑詞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也不肯繞什麼彎子,直截了當道:“家師姓曹,單名一個禪字,江湖人稱岳陽劍,不知蘇掌門可識得?”
玉奚肚子裡的一席話原本都到了嘴邊,此時也只得吞回去,又怕方笑詞把什麼話都照實講出來,忙在背地裡拽了拽她的袖子。
蘇因羅卻“咦”了一聲,上下打量她一番,起身道:“我適才見你所使的兵器已經有幾分起疑,莫非你真就是曹掌門的高徒,人稱冷麵書生的方笑詞方小俠?”
“蘇掌門客氣了。”方笑詞見她突然轉變態度,不由一愣。蕭琮和冷寂雲互看一眼,都不知蘇因羅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原來如此,看來是一場誤會!”蘇因羅似乎想到什麼,猛地拍了下大腿,大笑起來,“你們定然是發現曹掌門不知所蹤,這才一路尋過來的對不對?”
見眾人仍是一副茫然表情,蘇因羅又道:“其中的細節我一時也解釋不清,曹掌門此刻就在我府中,你們便自己去問她吧。”
方笑詞聞言不由大喜過望,儘管臉上仍舊毫無表情,眼睛卻是一亮。
她正待隨蘇因羅前去,玉奚橫臂攔住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有詐。”
方笑詞聽了腳下一頓,蘇因羅回身看了玉奚一眼,不但沒動怒,反而笑了笑:“這位小友倒是機敏過人,江湖上人心難測,謹慎一些也無可厚非。既是如此,我便遣人去將曹掌門請來,我同你們一起在此等候如何?”
說罷即召了兩人入內,吩咐他們去請曹禪後,又命屋外守衛全部退下。
方笑詞見她如此,心中疑慮便消了幾分,玉奚倒仍是集中全副精神地戒備著。
蕭琮和冷寂雲坐在另一邊,對眼前急轉直下的局勢顯出幾分驚訝。
按照他們先前的分析,蘇因羅此人大有可疑,當聽說曹禪被抓,就更加肯定了這個推測。
但是現在,事情卻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難道真是他們太多心了嗎?
不多時,兩名侍從引著曹禪前來。
方笑詞一見她便急切地大步迎了上去,見她毫髮無損才放下心來。
曹禪見到她頓時一愣,轉臉看向蘇因羅,蘇因羅卻只是面含笑意。
待看清跟在方笑詞身旁的玉奚,曹禪的臉立時又拉長下來,指著他責問方笑詞道:“你怎麼還和這個小娼妓在一起,師傅教你的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方笑詞在曹禪面前不敢頂嘴,只能恭恭敬敬地聽著,玉奚卻忍不下這口氣,明知道曹禪最看不上自己出身青樓,偏就要捏著蘭花指一步三搖地走出來,細聲細氣道:“我們紅袖樓裡什麼都教,單單是沒教過禮義廉恥,笑詞以後跟我好,就更用不著學了。你這個好徒弟啊,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