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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琮靠近他,用只有彼此能聽清的音量在他耳邊道:“我看蘇家對過去的事也諱莫如深,大概不會主動提起,等安頓下來,一切也都有我出面,你既然不想見她們就別太勉強自己。”
冷寂雲靜默半晌,深吸了口氣,同樣壓低聲音道:“我只是事前準備不足,才會在蘇因羅面前亂了方寸,但是隻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能應付得來。”
蕭琮沒再說什麼,默許了他的堅持,雖然知道對方不是時時刻刻需要女人來遮風擋雨的尋常男兒,但這樣的倔強總令她忍不住心疼。
冷寂雲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安撫地按了按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含笑道:“放心吧,除了你之外,我沒逃避過任何事任何人。”
蕭琮壓下心底的擔憂,配合著他笑道:“在下真是榮幸之至。”
冷寂雲看著她,嘴角的笑容加深,眼底雖未染上同樣的笑意,卻帶上了幾分溫暖。
蘇府的管家辦事麻利,很快給兩人安排好一間客房,命人把飯食直接端入房中,飯後又送來熱水和金瘡藥。
沐浴過後,冷寂雲替蕭琮看了看肩膀上的箭傷,創口不淺,但好在沒傷及要害,除此之外,身上還有不少深深淺淺的皮肉傷。
“沒想到這些血閣殺手如此難纏,差一點就折在他們手裡。”蕭琮張開雙臂,任由冷寂雲幫她自肩頭斜向肋下一圈圈纏裹布帶,想起前時交戰的情形,仍覺驚險異常。
冷寂雲把手裡的布帶打了個結,這才給她披上外衣,在旁邊坐下來,正色道:“我從前只聽說這些人武功高強,真正見他們出手也還是第一次,但比起血閣殺手的武功,倒有另外一件事更叫我覺得不尋常。”
“說說看,也許咱們想到一起去了。”蕭琮一邊說一邊拉過他的右手,把袖子向上挽到手肘,“別動,我看看你手臂上的傷。”
冷寂雲自己按著衣袖,方便蕭琮替他上藥,金瘡藥撒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帶起一陣尖銳刺痛,令他不自覺地微皺了下眉:“若說蘇家有本事逼退血閣殺手,我信,但蘇因羅僅以一人之力在三十招之內佔上風,也未免太輕易了。”
蕭琮贊同道:“沒錯,血閣既然敢誇下海口,能憑藉格殺令在短短數日之內取任何一人的性命,想必不是徒有虛名,蘇因羅武功雖高,也不大可能高到如此地步,那麼就只剩下一個解釋。”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目光都是一亮:“蘇因羅早就知道剋制血閣殺手的辦法。”
格殺令向來只由血閣閣主發出,血閣殺手也被訓練成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只聽從閣主一人的命令,既然蘇因羅和冷謙有過一段親密過往,她能從冷謙口中探知一二也就不足為奇了。
見蕭琮盯著桌面出神,冷寂雲忍不住碰了碰她的手背,問道:“在想什麼?”
蕭琮這才“哦”了一聲,拉回思緒。
“我只是突然想到,假如咱們推斷得不錯,蘇因羅果真能破除格殺令,那麼對蘇枕河來說,難道不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嗎?”
“不錯,倘若蘇枕河知道此事,以她的行事作風,不大可能毫無舉措地放任蘇家坐大,難道她確實不清楚蘇因羅的虛實?”冷寂雲沉吟半晌,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可能,假如蘇枕河不知情,蘇因羅今天就不會毫不隱藏實力地擊退對方,她不怕驚動蘇枕河,陷蘇家於危險之境,只能說明蘇枕河早就知道一切,甚至……”
蕭琮心頭一跳,駭然道:“你是說……她們兩個也許已經聯手,為的就是演一場好戲,把咱們騙進蘇府?這……這怎麼可能!”
且不提蘇家和血閣之間的恩怨,就算蘇因羅真想殺死他們兩個,今天只要袖手旁觀便是,為什麼偏偏多此一舉地出手相助,再把他們帶上山?
冷寂雲顯然也沒想通這一點,單手支著額頭沉思不語,蕭琮始終想不透其中關鍵,轉頭見天色不早,漸漸湧上倦意:“既來之,則安之,不管他們是敵是友,咱們凡事多加幾分小心想必沒錯,今天先好好休息一晚,等明日……”
話說到一半,卻猛地頓住,她戒備地和冷寂雲對視一眼,忽然手按劍柄閃身避到門邊。
與此同時,冷寂雲已揮袖將蠟燭盡數熄滅,拔劍藏身於門扉另一側。
不多時,門外廊下便傳來幾點輕微響聲,儘管對方刻意屏住呼吸,運起輕功,蕭、冷二人還是立刻聽出有兩個人的腳步聲逼近。
窗紙上閃過一片黑影,緊接著,門板“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幾乎是眨眼之間,蕭琮和冷寂雲已一左一右地同時攻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