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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說罷又要低頭吻他肩頸。
冷寂雲黑著臉罵了句“無賴”,抬手把她掀下床去,蕭琮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悶聲道:“你用內力!”
冷寂雲往被子裡縮了縮,看著她:“你也可以用。”
“我……”蕭琮噎了半天,終於認命地自己爬起來,披上衣服往外走。
“你去哪?”
“……去給你燒熱水。”
等她最後一趟提著兩隻木桶進來,床上的人早已睡得迷迷糊糊,看上去真是累極了的樣子。
蕭琮把他抱起來,他也沒絲毫醒轉的跡象,自然而然地偏頭倚在她身上睡著,任由對方替他上上下下清洗乾淨。
一番折騰之後,天色已經不早,蕭琮迅速地洗了個澡,也掀開床帳鑽了進去。
被子又厚又軟,裡面暖烘烘的,一側身便能和旁邊的人挨在一起,她在被子下面摸到冷寂雲的手,趁他熟睡悄悄地握在手心。
那人平穩的呼吸很快便勾起了她的睡意,沉入香甜酣夢之前,蕭琮心裡暗想,多了一個人在身邊的感覺果然是不一樣的。
睡到後半夜,屋裡時不時地傳來窸窣輕響,蕭琮半夢半醒間下意識地伸手到旁邊探了探,發現冷寂雲已經不在,登時便清醒了幾分,睜開眼。
“醒了?”本該熟睡的男人竟已穿戴整齊,吹了吹信箋上的墨跡,對摺幾次壓在硯臺下面。
蕭琮知道那是留給四家將和符青的辭別書信,不由狠狠拍了下腦門,怪自己一時貪睡險些誤事,連忙抓起衣袍披上身。
冷寂雲從櫃子裡取出幾套換洗衣裳,並金銀細軟一同放進包袱裡,收拾到一半,忽然動作一頓,皺著眉單手撐了撐桌案。
“身上不舒服嗎?”蕭琮想起自己前時那般孟浪,這人不過睡了兩個時辰又起身來收拾行裝,倒是自己睡得安逸,不由心虛地把他扶到床邊坐下,“你先歇著,我來收拾。”
冷寂雲樂得有人代勞,看著她手腳麻利地給包袱打結,忽然道:“你可想好去處了嗎?”
蕭琮沉默了半晌,點頭道:“我早想好了一處,只是怕……怕要委屈你。”
冷寂雲奇道:“是哪?”
蕭琮道:“蘇家。”
她說罷轉頭看去,果然見男人神色有異,半垂著頭不知在思量什麼。
今日是蘇枕河所給的最後期限,在朗月樓避得了一時,卻避不了一世,到頭來仍是坐以待斃。
只有獲知更多敵人的破綻和弱點,才有機會掌握主動,反敗為勝。
“好,就聽你的,我們去蘇家,會一會蘇因羅。”冷寂雲道。
蕭琮聽他並無反對,鬆出口氣,卻也深知兩人之間隔閡頗深,心底不免升起幾分擔憂。
冷寂雲看出她心中所想,直截了當道:“蘇因羅曾任白道盟主,又和血閣大有牽連,必定知曉不少內情。況且蘇枕河與她同是姓蘇,武功中亦暗含白道路數,說不定這二人當真有些淵源。你我若能從蘇家獲知蘇枕河的底細,便多了克敵制勝的籌碼,其中輕重緩急,我自然明白。”
蕭琮聽他如此說,也不再多言,當即將隨身行李打點妥當,與他一起趁著夜色離開朗月樓。
兩人披星戴月地趕了小半個時辰路,蕭琮見冷寂雲已露出疲態,便同他共乘一騎,叫他靠著自己小睡。兩人馬不停蹄地行到月亮第二次升起時,才尋了間客棧歇腳,天不亮又繼續向南行去。
蘇枕河說給他們五天,便是不多不少整整五天。
第六日,兩人剛一出城,就被一組殺手暗中盯上,一路尾隨到野外荒山才動起手來。對方有十來個人,武功不算極高,卻都受過長期訓練,一招一式配合默契,少有破綻。
兩人拼盡全力傷了其中大半,又殺死五人,但自己也都受了輕傷,最終靠著朗月樓的寶馬腳力非凡,才將眾人甩在後頭,逃過第一輪截殺。
然而此後每過兩個時辰,便會有一組殺手現身,越到後來,敵人的數量就越多,武功也越高強,並非一味縱馬閃避可以應付。
蕭琮邊策馬疾奔,邊騰出一隻手拔掉肩頭斷箭,連點幾處穴道。她餘光瞥見冷寂雲袖上斑斑血跡,關切道:“寂雲,你傷勢如何?”
“還撐得住。”冷寂雲咬了咬牙,奮力抽打馬股,“再有小半個時辰便可到達南山腳下,蘇家也非好欺之輩,這些人未必敢冒險攻山。”
蘇家二十年前曾鼎盛一時,除卻名聲最響的蘇因羅之外,同輩和年輕一輩中也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