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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冷寂雲先前所想,眾人前腳一走;蘇枕河就派了小股人馬圍剿白露分堂,若非阮封屏機警;留守的分堂堂眾恐怕早就全軍覆沒;如今雖然傷亡過半,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蕭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聽到一半便急不可待地入內去尋阮封屏。
蕭琮皺眉聽對方講完,又問了問符青和柳行的情況,得知他們安全回返,才算稍感安慰,當下遣散眾人各自回房歇息,自己同冷寂雲前去探望二人。
符青的劍傷不輕,但所幸沒有傷及要害,經由阮封屏一番施救已經渡過難關,暫無性命之憂。
相較而言,柳行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且不說他腹中的胎兒如何,大人能否脫離危險都仍是未知之數。
豫章面如土色地守在柳行床前,一遍一遍擰了溼布替他擦拭高熱不退的額頭及臉頰。
蕭琮見桌上擺著的飯菜早已涼透,知道她還沒用過晚飯,忍不住勸慰道:“四師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父女平安,倒是你這麼不吃不喝地熬著,要是病倒了我們是照顧你還是照顧他?”
豫章沉默半晌,方才將布巾投入水盆,拿手蓋住臉孔。
蕭琮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豫章悶聲道:“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聰明人,就算不是聰明絕頂,也絕不笨。但是為何偏偏像豬油蒙了心,猜不到四師弟才是我的檀郎,他肚子裡懷得是我的骨血……你們早已經看出來了吧,怪不得那日在燕谷一個個臉上透著古怪……”
冷寂雲道:“你不是笨,是不想明白,就算我們告訴你,你也是一樣地逃避。”
“你說得對,是我的錯。”豫章垂下眼,扣住柳行的一隻手,緩緩道,“我揭下他面具的那一刻,就什麼都想清楚了,清楚得不能再清楚。這一次如果他和孩子都安然無恙,就算讓我折壽二十年,我也願意。”
蕭琮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彷彿眼中只剩下柳行一人,便對冷寂雲遞了個眼色,兩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回到住處,蕭琮本意是叫冷寂雲早些休息,畢竟白露分堂已非久留之地,從明日起恐怕又是一番勞心勞神,若不養精蓄銳,身體又怎麼吃得消?
誰料忽見那人變了一副表情,雙眼直直地盯向自己,直看得她心底發毛。
“蕭大俠,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事沒說清楚?”冷寂雲瞧著她,臉上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地。
蕭琮嘴角一抖,心想要糟,這句“蕭大俠”再怎麼聽也知道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下意識摸了摸下巴,道:“別想太多了,還是早點歇息。”
冷寂雲不為所動,兀自道:“我考慮再多也敵不過蕭大俠深藏不露,真可謂運籌帷幄,佩服佩服。”
蕭琮乾咳兩聲,自知難以搪塞,索性過去摟住男人哄道:“怎麼還在生我的氣?我也是給逼得急了沒有辦法,才讓小楚幫我這個忙。再者說,你暗中行事也沒告與我知,咱們就當扯平了可好?”
冷寂雲“哦”了一聲,抬眼看她道:“你的意思是我有錯在先?”
“沒有沒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冷公子宰相肚裡能撐船,怎能跟我一般見識?”蕭琮討好地摟緊男人的腰,說著說著,真的伸手過去揉他的肚皮,只覺此刻指下溫熱的觸感格外真實,想到今日連番與血閣和五大門派對陣,驚險之下卻見轉機,如今仍能擁愛人在懷,心頭不免一陣動容。
冷寂雲板著臉拍開她道:“老實點。”果不其然下一刻又被抱緊,聽得對方在自己身後低低發笑,明知她插科打諢地矇混過關,卻偏偏再冷不下一張臉。
蕭琮貼著他的頸窩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殺不了蘇枕河,今後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但是隻要做得到,你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出入江湖,再不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這是件好事。”
冷寂雲聞言心裡一暖,側頭笑道:“總能往好的地方想,也是一項本事。”
蕭琮趁機在他唇上吻了幾吻,打趣道:“我也不是吹牛皮逞英雄,怎麼你不信我有本事殺她?”
冷寂雲被她熱烘烘的鼻息弄得發癢,忍不住向旁縮了縮,道:“你蕭大俠是不是逞英雄說大話,兩年之後自見分曉,倒是眼下的情形有些棘手。”
蕭琮聞言也將笑意收斂了幾分,正色道:“白露分堂是待不住了,此去藥師門路途遙遠,恐怕節外生枝,看來要儘快動身暫時到朗月樓落腳。今日一戰血閣同樣元氣大傷,蘇枕河一時半刻間或許不會再發難,我只擔心唐瑛和小楚有危險。”
“蘇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