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切齒地。明明是一副惱怒之下的模樣,卻因臉上未退的紅暈,怎麼看都少了幾分氣勢。
蕭琮低著頭有點不服氣,小聲嘟囔著:“我親我自己的夫郎,怎麼就混蛋了……”
冷寂雲眼睛一眯,挑著眉毛問她:“你說什麼?”
蕭琮差點咬著自己舌頭,笑嘻嘻道:“我說我混蛋。”說著又把藥送到他嘴邊。
冷寂雲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動刀動槍他不怕,這會兒聽她好像嘴上抹蜜似的,盡跟自己油嘴滑舌,反倒給噎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心裡氣不過,想要把頭扭到一邊,又想起剛才被蕭琮喂藥的情形,耳根禁不住一紅,最後難得聽話地張了嘴,任由她一勺一勺把藥喂進嘴裡。
一碗藥見底,蕭琮扶著他躺下,仔細地給他蓋好被子。
見他還是氣呼呼的樣子,寧可轉頭看牆也不看自己,蕭琮撓了撓頭,把手伸進被裡,找到他的手輕輕捏著,討好地哄道:“彆氣啦,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
冷寂雲不吭聲,連眼睛也閉上了。
蕭琮嘆口氣,順了順他的頭髮,柔聲道:“但是這回聽我的,什麼都別想了,好好休息。”
她端著空碗在床邊陪著冷寂雲許久,心裡千頭萬緒。
她何嘗不想教他每天都開心呢?但是自打從蘇家回來,那人再沒露出一次笑容。
蕭琮知道蘇因羅這一死,男人心裡那道陳年的傷口不但不會癒合,反而撕裂得更深了。
她用盡各種辦法,都不能博他一笑,那倒不如惹他生氣。
那人每天朝她瞪眼,咬牙,罵她,怎樣都好,都好過他像剛回朗月樓的時候那樣,整天整天低著頭髮呆,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到了晚上,蕭琮照舊搬著鋪蓋睡到外間。
有了前幾天的經驗,她不敢再睡熟,時刻支著耳朵聽屋裡的動靜。果然剛到夜深的時候,那人又睡得不踏實起來。
這也是從蘇家回來以後才添的毛病,起先是失眠,後來好不容易能睡著了,就總是做惡夢。從剛開始的一晚上驚醒一兩次,到現在似乎愈發嚴重,四次五次也都有過。
“冷……我冷……不、不要……我不許……蘇因羅!”冷寂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密密麻麻冒出細汗,整件中衣都溼透了貼在身上。
蕭琮這會兒已經趕進裡屋,先拿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上,然後把人裹進錦被裡抱著。
“又做惡夢了?”她緊緊摟著懷裡的人,把他黏在臉頰上的汗溼長髮別到耳後去,“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她本來不是能說會道的人,白天跟冷寂雲耍起貧嘴,還能厚著臉皮討幾句便宜。
現在真到了著急的時候,反而什麼話都忘了,來來去去只有那麼幾句,一遍遍在男人耳邊重複著。
過了好半晌,不知是不是她的安撫起了作用,冷寂雲漸漸睜開眼,呼吸也平緩下來,伸手推她道:“我好多了……”
蕭琮這才鬆了口氣,把人從懷裡放出來。
桌上的燭臺剛剛點起,細小的火苗彷彿一晃就要熄滅了。暖融融的燭光投向床幃,將兩人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
冷寂雲的眼眶還有些泛紅,低頭沉默了許久,忽然想起被自己吵醒的蕭琮還陪在一旁,目光一動,悶聲道:“別管我了,你去睡吧。”
他自己躺下來,卷著被子朝床裡蜷起身體,形成一個極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過了一會兒,呼吸聲漸漸變得綿長,彷彿真的熟睡一般。
蕭琮望著他微微弓起的後背,臉色難看得嚇人。
她當然知道那人根本沒睡,只是不想再每天三番兩次地折騰人,害她也睡不了多久罷了。
這個傻瓜。
她心裡一陣陣發疼,真要不去揭穿他,由著他作踐自己身體,那她這一晚恐怕也要輾轉難眠了。
蕭琮無奈地搖搖頭,吹滅了蠟燭,脫掉外面的衣衫,輕手輕腳掀開床帳便躺了進去。
冷寂雲本就只是閉著眼睛假寐,一感覺到動靜也忘了要裝睡,翻身看見她時目光裡還帶著驚訝:“蕭琮,你……”
蕭琮不等他說完,又把人拉進懷裡,聲音又低又緩:“別說話了,睡覺。”
冷寂雲還在發怔,按在他腰上的手臂忽然緊了緊,使彼此更貼近。身邊傳來的暖意將他層層包裹起來,立刻驅散了夢境裡的徹骨嚴寒。
他愣了許久,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是要把人推開,可是對方的懷抱太溫暖舒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