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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卻動不了,直叫他難受得笑出眼淚來。
“死丫頭,你給我抹得……哈哈哈哈……抹得是什麼東西……再不放開我,我……我要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癢……癢死我了……”
豫章悠哉悠哉地蹲在他身前,看他到了這時還敢嘴硬,便拿出根狗尾草在他兩個腳心上掃來掃去,不消片刻,就令玉奚罵也罵不出來了,她這才嘻嘻笑道:“我還沒跟你算在紅袖樓騙我的賬,你倒先罵起我來了。你罵我也不打緊,只要一五一十答了我大師姐剛才問你的話,我就放了你,你看怎麼樣?”
她這麼說著,手裡那根草卻動得更快更輕,哪裡像是被罵了也不打緊的樣子?
玉奚被她折磨得恨不能一頭磕在牆上撞死,罵人的話再不敢出口了,只連連求饒道:“我說……我什麼都說了,你放開我吧!”
豫章卻道:“那可不成,你先說了我再放。”
玉奚拗不過她,腳底又癢得鑽心,哪還顧得上主人的交待,當即便抖著聲音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蕭琮在一旁聽了便對豫章道:“行了,你放開他吧。”
玉奚這才被解開穴道,腳心又被抹上另一種藥物,說也奇怪,方才鑽心的麻癢竟立刻緩解了不少。他倒在椅子上一時還止不住抽噎,兀自氣哼哼道:“燕谷藥師門名聲在外,沒想到逼供的手法竟是這般不入流的。”
冷寂雲聽了轉眼看向他,冷冷道:“她的手法確實不入流,刑訊逼供哪有不見血的?若是讓我來問,我就先挖出你一隻眼睛,再聽你答得好不好。我聽得滿意了,就把之前挖出來的眼睛給你放回去,若是不滿意,就把兩隻都挖出來。”
他說得是“答得好不好”,而不是“答不答”,可見落在他手裡的人,還沒有敢不招供的。
玉奚聽得心裡一顫,心想眼睛哪是說挖出來就挖出來,想放回去還能放回去的,卻不由自主地想摸一摸自己雙眼,像是要確定它們還好好地待在眼眶裡似的。
冷寂雲笑了一下,讓豫章帶他出去,然後才對蕭琮說:“沒想到符青做事倒是謹慎,這玉奚跟隨她這麼久,竟然連她是誰,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蕭琮聞言沉吟半晌,疑惑道:“我只覺得奇怪,如果她在自己的屬下面前都如此小心,又怎麼會忘了除去沿途的記號,被我一路尋到紅袖樓呢?”
冷寂雲點頭道:“我也想到這一點,若說是故意為之,目前看來,她並沒得到什麼好處,若說是遭人陷害……眼下這個局面就更加複雜了。”
他說著便坐了下來,一面托起茶盞淺飲,一面在心裡整理著整件事的脈絡。
如果說他之前的猜測是錯的,那個幕後之人並非符青,那麼首先可以肯定她在白道中同樣德高望重,能夠輕易說服兩大門派與藥師門為敵。
緊接著,她趁自己埋伏在遠處製造迷煙的時候,突然從背後偷襲,這代表她早就知道了藥師門的全盤計劃,或者說,她早就知道自己和蕭琮在藥師門中,並且極為了解自己的計謀策略。
被玉奚關押的期間,他曾趁看守不備企圖逃走,可對方雖然武功平平,一來人數眾多,二來那處監牢機關重重,設立之人必定是深諳奇門遁甲的行家裡手,而這樣的高手除了十年前突然失蹤的陣裡乾坤孟沉樓以外,他再想不到第二人。
之前他也猜測過“陣裡乾坤”是被符青收服,但十年前符青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如果她也是近年才找到孟沉樓,那麼孟沉樓失蹤的這十年又是在哪裡?難道她的失蹤真的和操縱此事的幕後之人毫不相關?
再說那人設下紅袖樓之局,又以朗月樓的標記引來蕭琮,可見她的目的除了敗壞岳陽劍曹禪的名聲之外,還要令蕭琮和符青反目成仇,如此一來,勢必將白道江湖攪得不得安寧。
而這麼做最大的受益者,顯然是身為血閣閣主的蘇枕河無疑。
可這樣的推斷和他一開始所想的大相徑庭,畢竟蘇枕河再是隻手遮天,也絕無可能以白道名門的身份挑起兩大門派和藥師門的紛爭。
冷寂雲皺著眉放下茶盞,這一局竟讓他全無頭緒。
更棘手的是,他在明,敵人在暗,這種一舉一動都被人獲知的感覺令他非常不安。
“無論如何,咱們先按照玉奚說的方法,把對方派來和他聯絡的那人抓住,說不定就能有所突破。”
冷寂雲聽蕭琮這麼說,點頭贊同道:“現在看來,也只得如此了。”
話音未落,卻覺窗外有條人影閃過,他眸色深沉地往庭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