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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蹦出來一句,“鬼才選宇文良時”!
甚好、甚好,自己撿了漏,心滿意足,耐性也變得空前的好,“這麼大的雨找我來,想是事情緊急吧?殿下請講,我聽著呢。”
婉婉才回過神來,“街面兒上有人說皇上立後了,我這程子總在水上,訊息來得不可靠,找你來是想問問,立的究竟是誰?”
他擰著眉頭笑了笑,“是端妃,殿下出降後半個月,皇上在筵上親自宣旨,佈告已經廣傳四海,錯不了。”
她坐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只是不懂,皇帝究竟在下一盤什麼樣的棋。把唯一的妹子用來填窟窿,懷了孕的音閣賞給了六品小官,那個心裡沒他的音樓卻又成了皇后。如果這都是帝王權術,未免也太曲折離奇了些。可是能怎麼評價?她只有無奈微笑,“皇上自有他的道理。”
她當然不會挑皇帝的不是,所有的遺憾也都在肖鐸和步音樓不能雙宿雙棲上。認真說,她是個傻丫頭,別看大多時候端著,心裡有多柔軟,他從接到的密函上都看得出來。明明喜歡肖鐸,卻因為得知步音樓和他結了對子,自己就甘願退出了,這是什麼道理?難不成一個堂堂的長公主,還不及那半吊子才人嗎?或許她的隱忍都是出於成全,可那個陰陽怪氣的人,哪裡值得她這麼費心思。
他見過步音樓,美是美,靈氣也有些,但和婉婉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肖鐸是哪隻眼睛失明瞭,竟舍了那麼好的婉婉,偏和她打得火熱。大概應了那句緣分天定,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吧。
他凝目看她,她側臉如玉,幾乎挑不出一絲不好來。太完美的人,難道叫那假太監不忍褻瀆了?然而她失魂落魄,始終為那個放棄她的人擔憂,可憐了一片芳心。
他忍著醋意輕聲問:“怎麼瞧著不高興?皇后和你不是素來交好嗎,她如今貴為坤極,也算功德圓滿了。”
她垂著眼睫,燈下有種孱弱的美,搖頭說:“她未必想當皇后,畢竟逍遙慣了。”
他笑了笑,長長嘆息:“大約是吧。”
婉婉見他有弦外之音,有意打探:“自上年廢后起,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了,我也勸皇上立後來著,沒想到宮裡那麼多嬪妃,最後選定的是她。依王爺看,皇上如今什麼主張?”
他的手置在膝上,膝襽處奔騰的雲海稱出白淨的指節,輕輕叩擊指尖,沉吟道:“殿下深居宮中,朝廷裡的事,想必知道的不多。司禮監坐大,皇上把批紅的權都交由肖鐸掌管,司禮監與內閣之間,已成上下之勢。皇上過於倚重他,總要找些法子牽制,否則放任下去,難保不是下一個李輔國。”
他說著一頓,看她面色,她眉心微蹙,不知作什麼思量。
他沉默下來,她方唔了聲,“王爺接著說。”
情敵嘛,評價起來能有什麼好話。他本來就看肖鐸不順眼,自然極盡醜化之能事。
“殿下純良,看人只看表面。肖鐸在宮中辦事勤懇,不見得政事上就乾淨,皇上這麼處置,眾人看來天意難測,我倒覺得聖明燭照,是個以靜制動的好法子。”他咬了咬唇,微微偏過頭,“肖鐸和皇后之間的事,我想殿下已經知道了吧?”
婉婉吃了一驚,旋即沉下了臉,“王爺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
她到現在還在維護他們,什麼時候要能這麼向著他,他真是做夢都要樂醒了。然而太信得過一個人,心裡一直惦記著,勢必騰不出地方來安置他。左思右想,不下死手,自己就得一直頂著肖鐸的影子在她跟前晃悠,這麼下去可不是好事。
他看向她,眼神專注,一字一句道:“上年朝廷指派他南下承辦絲綢交易,他和端妃同吃同住,這事並不避人。皇上既然重用他,當然也會防著他,所以他和皇后的事,皇上想來是知情的。牽制皇后,肖鐸就得盡心為皇上賣命,不過這人不簡單,鬧得不好挾天子以令諸侯,那時就是皇上的失策了。”
她靜靜聽著,聽得越多,心越往下沉。自己果然還是太淺薄了,裡頭千絲萬縷的關係,豈是一個亂字了得。原來皇帝藉著音閣被打那件事廢了張皇后,其實是為給音樓騰位置。所以皇后的寶座在他眼裡算什麼?一個枷鎖,用來鎖住音樓和肖鐸,好讓自己有更多的閒暇煉丹悟道嗎?
她忍不住失望,轉頭又覺得事情不簡單,於是衝他微微一笑,“王爺上次能入潭柘寺,據說是蒙他網開一面,你們交情這樣好,我卻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
他居然被她說得一愣,思維太敏捷的姑娘,還真是不好打發。他摸了摸額頭,頗有些尷尬,“殿下別誤會,肖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