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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個孩子……
可是他終究沒有問出口,不是不能,是不敢,他怕自己這麼一衝動,就會再次把她嚇得再次逃離他身邊。
在眾人眼底刀槍不入強悍如斯的陌晟堯,卻是不能承受席昱若再次離開的痛。
那樣的痛,對於陌晟堯來說,一生一次,足矣。
兩人又這麼坐了一會兒,便到了午膳時分。
不一會兒,斂秋也帶著蹦蹦跳跳的小璦熙回來了,陌晟堯陪著母女倆用了午膳,才回了前朝處理事務。
作者有話要說: 更完~我要熬夜寫論文去了,大家早點睡~
☆、相認
相認1
轉眼間日子已經進入了暮春時節; 大宣氣候偏涼; 因此一年一度的朝廷傳統——春獵; 便被放在了暮春。
而此次正逢帝后大婚初次外出,更是興師動眾,禮部自月初便開始準備; 終於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春獵。
這日,席昱若隨著浩浩蕩蕩的春獵隊伍來到了皇家專屬的獵場——翠屏山。
作為先鋒的侍衛們早就到了,訓練有素地依照慣例在山腳連綿地搭起一大片營帳。
作為先位於中央的便是頂部飾有金龍十二的皇帳; 足有五六丈高,雖是臨時搭成,但是外到內都是極為華貴精緻。皇后的營帳緊貼著皇帳,規制要小些; 但也是面面俱到。
隨行的侍衛們如銅牆鐵壁般繞護在這兩頂大帳周邊; 戒備森嚴到連一隻蒼蠅也不放過。
其他宗室、勳貴、重臣和世家的帳子則是以皇帳為中心散佈在四周,如眾星捧月一般。
春獵第一天都是車馬勞頓,遂在祭祀大典過後,各方人馬都回營地整頓為第二日的打獵養精蓄銳做準備去了。
而席昱若嫌帳內太過沉悶乏味,便帶著尋兒繞著離營地不遠的地界轉了一轉。
暮春的太陽已經十分暖; 一片晴光增加了席昱若心中的與身上的熱力。
綠油油的草伸出細微的葉片,雪球花和紅醋栗的枝芽,和粘性的樺樹的嫩枝因為液汁而脹滿了; 一隻探險的蜜蜂正繞著佈滿在柳樹枝頭的金色的花朵嗡嗡著。
看不見的雲雀在天鵝絨般的綠油油的田野和蓋滿了冰的、刈割後的田地上頗巍巍地歌唱著,田鳧在那積滿了塘水的窪地和沼澤上面哀鳴,鶴和鴻雁高高地飛過天空; 發出春的叫喊。
在春季漫長的白天,隨行的達官貴人都在忙著張羅明日的春獵,沒有閒心出來遊走,而那些宮廷命婦閨閣小姐們礙於禮制更是不便出來,因此除了這裡或那裡有些挖荸薺的和掏野菜的,地裡沒人,席昱若倒也逛得頗為悠閒。
尋兒陪著席昱若逛了一會兒,怕她累著,便脫了外衣墊在了一塊大石上扶著她坐下。
席昱若剛坐下沒多久,便瞧見了從不遠處的草叢裡走出了一人。
只見那人約摸有四十歲的年紀,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
頭上黑髮中夾雜著幾根白髮,面容雖不可避免染上了歲月的痕跡,卻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出過去的英俊儒雅。
現在這份書卷氣不僅沒打折扣,還又平添了幾分時光帶來的成熟韻味,更增一份魅力。
而此人正是席昱若的父親——席鴻。
席昱若瞧見他的同時,席鴻也看見了她,父女倆兩兩相對了一瞬,席昱若便把目光錯開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父女倆竟以這種方式再次相見了。
明知道此刻向自己走來的是寵她入骨的父親,席昱若卻怎麼也沒有勇氣面對。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微斂著眉眼,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
“若兒。”一聲熟悉的輕喚傳入了席昱若的耳中,這語氣不是疑問,也不是反問,而是實實在在的肯定語氣。
席昱若聞聲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終於猝不及防地同席鴻再次來了個對視。
見席昱若遲遲不作反應,席鴻無奈,又向前走了兩步,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站定,一雙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重複道,“若兒,為父知道是你。”
席昱若知道,父親這是認出她來了,可她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父親,站了起來,張了張嘴,卻是怎麼也喊不出父親兩個字。
“傻孩子,”席鴻瞧著眼前看似一臉平靜實則呆呆愣愣的人兒,終是忍不住上前憐愛地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