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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她最擔心的到底還是來了,楚人愛幼子,之前屈襄喜歡的是自己的兒子,現在卻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許姜之子。
說來,許姜不受寵,但到底沒有被驅逐出屈氏,還是正室。只要她好好的在這個位置上,她的兒子和屈眳一樣也是嫡子,哪怕不那麼受家臣們的推崇,但將來也會有很好的出路。
廖姬看了一眼屈儀,屈儀已經長大,雖然還沒有完全長成,身上的稚氣還在,但不比屈衝那樣能惹人喜愛了。
屈襄的兒子多,如果不得父親的喜愛,誰知道前途是甚麼呢。廖姬憂心忡忡。
如果,如果許姜的那個孩子沒有了的話,倒是好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廖姬自己都忍不住身上顫了一下。
屈儀見生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面色越發凝重,不由得多呼喚了生母幾聲,“母親……有甚麼事嗎?”
廖姬回神過來,勉強對屈儀笑了笑,“沒有。”說完緊接著吩咐,“這幾日,六藝一定要好好勤學苦練。”
屈儀點頭,“母親只管放心,這個臣一定不會懈怠片刻。”
廖姬聽後,面露欣慰。她回首看了一眼中軸線上那處宏偉的居所,屈儀只當母親羨慕,“母親不要擔心,以後臣也會讓母親住進中線的居室裡。”
廖姬笑了,“那就好好勤勉。”笑完之後,她推著兒子往外走,心裡發苦:現在兒子不像以前那樣受寵,嫡子有父親鋪路天經地義,例如屈眳,他自小就是被當做家主來培養的,屈沖年紀幼小,看現在,屈襄已經把他和嫡長孫放在一起了。
留給自己兒子的,到時候到底還能有多少?
外面天色漸漸昏暗,屈襄樂此不彼的陪著孫兒玩耍。
“主君,蘇己回來了。”豎僕輕手輕腳走進來,對屈襄稟告,屈襄一怔,抬頭看了看漏壺,“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家老一時哭笑不得,“主君,不早了,外面天色都暗了。要是再晚,就要夜禁了。”
屈襄面有尷尬,他摸了一把臉上,低頭看看努力玩他腰下玉佩的長孫。
屈瑕精力充沛,幾個時辰下來,屈衝早就精疲力竭,被乳母抱下去,屈瑕依然還在屈襄面前。
“天色晚了,在主人家留宿也好。”屈襄睜著眼在那兒說嫌棄的話,“回來幹甚麼。”
家老頓時無言以對,不知道要說甚麼才好。屈襄戀戀不捨的看著懷裡的孩子,捨不得就這麼把孩子還給半夏。
屈襄猶豫了下,“蘇己回來,想必也勞累了。這孩子玩到現在都不見累,恐怕鬧人的很,抱回去恐怕鬧人。”說完,他看了一眼豎僕,“就這麼和蘇己說,她一日下來都累了,先放在我這裡照看一會。”
這麼說,頗為有些不太要臉。家老幾次嘴唇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把話吞到自己肚子裡了。
豎僕就這麼被屈襄給攆到外面去了。
屈襄說是這麼說,可是心底完全沒底,他都已經做好了半夏親自過來的準備,誰知半夏沒有過來,只是說孩子太吵鬧,不要叨擾了屈襄。
半夏現在抽不出空來管教孩子,從回來開始,屈眳就一直不說話,拉長了個臉,好似她欠了他不少錢。
半夏都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回來開始一句話不說,她開始還沒察覺,等換了衣服,他往她跟前一坐,面色發黑,她才反應過來。
這怎麼了?
半夏兒子都顧不得了,先丟給屈襄,自己過來哄屈眳。
“誰惹你不高興了?”半夏屏退左右,靠在他肩膀上,柔情繾綣。她這麼一副姿態是他最喜歡的,但是屈眳只是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一會,而後面無表情的轉過了頭去。
他轉頭了!他竟然轉過頭了!
半夏不可思議。明明百試不爽的詔書,到了這會怎麼就不能用了呢!
屈眳渾身上下冒著‘我不爽’的氣息,他一想到白日裡那些年輕族人們看著她或是迷戀或是愛慕的眼神,就氣不打一處來。
半夏臉都垮下來,“你到底怎麼了嘛……”她聲音低低的,眉眼上浮出委屈和不解。
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讓屈眳的心軟了下去,他回頭過來,嘴唇張了張,但想到她直接掉頭就走,心腸又冷硬起來。
不行,不能就這麼對她心軟,不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半夏見著屈眳的面色緩和了一下,但馬上又黑了下來,腦袋都掉過去了!
半夏一時半會的,目瞪口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