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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慈已經請大內黃門侍引領,由畫院中的東宮僚屬安排送畫上去。
裡邊已經陳列諸多畫幅,掛滿了一室,由畫院一位學正主持,畫學生在周遭一一點選整理。
盛臨的畫一送出去,一群畫學生當即震動,各個聚集起來,不敢相信有這麼逼真的臨摹畫作。
現如今的學正也較年輕,只是看得盛臨有些熟悉,卻叫不上來,但盛臨上去拱手作揖一報上名,他立即兩眼放光,“原來是盛老!當年某隻是個剛入畫院的畫學生,已聽聞盛老之宗教畫乃是畫院一絕!但後來盛老怎麼就悄然離開了?”
“說來話長,”盛臨自然不可能將涉及黨爭朝政的事情也說出去,寒暄幾句,那學正也道:“此回參賽的畫幾已收齊,明日就是最後一天了,我瞧盛老之作,必得頭籌!”
文迎兒走了一圈,已經將周遭所掛參賽者的一眾圖都遍覽了,高下立判,盛臨的畫作是當之無愧的頭名,幾乎已經贏定了。
盛臨這回在次回到畫院,自然是不願意早走的,他四處轉轉,觀賞各處所掛昔日同僚的作品,又問詢畫院現狀,頗多唏噓感慨。到了晚間時,回到那比試送畫的屋外,文迎兒見正有人修改那屋外所掛的比試細則。
仔細一瞧,上面將至高不超過一丈六尺寸的標識去掉了,改成了“尺寸不限。”
文迎兒覺出點奇怪的意味,便攔住一個出來的畫學生,“怎的突然改了規則?”
那學生道,“這是學正方才告知下來的,我們也不大清楚。”
盛臨看到不以為意:“尺寸而已,不掩本質。無須掛懷這個。”
離去後,文迎兒覺得仍舊有些怪異之處,第二日便在此央郭慈引她進去。
就在學正敲那截止鍾鈴前,外面突然好大動作,數十個人抬入一幅長十丈餘的畫幅,一入內,便叫畫學生們將所有的畫幅取下,以供它懸掛。
掛起之後,這巨大的畫幅果然要比旁的壯觀許多,雖然近看瑕疵很多,但遠遠望之,卻好像攀登上北嶽德寧殿了一般。
孔慈望見這畫,也聞出了怪味兒,問文迎兒,“這樣一幅臨摹,耗時大約多久?”
文迎兒冷笑:“至少數月,即便是吳道子本人作畫,快也要月餘。”
孔慈道:“那便是在比賽之前就早已動筆了。”
文迎兒嘆息一聲:“我看這勝負已定了。”
“怎麼如此確定?盛老的畫的確是最出類拔萃的,此畫不過是盛大了些而已。”
文迎兒笑,“而已?規則都能為他而改,你若想想,這批畫推到日理萬機的官家面前,官家會說什麼?‘怎的其他人都畫這麼小幅省事麼?唯有此人當真將以是在作壁畫,還有什麼可看的’?抑或官家也會看其他小幅,但畫如此之多,且都是同一副畫的擬本,若要仔細研究誰更像,那必得花廢心力去認真細察才能看得出。官家有耐心看完所有再作評判麼?再或,官家一看到那多如牛毛的畫,便會同畫院等人說,這你們自己選便罷了。那畫院便會指出巨幅,‘此為最好’,官家一對比,只此一副如此壯觀,自然也就勝出了。”
“那你的意思是,盛老與其他參賽者,便是被畫院所玩弄了。此人早已內定,比賽不過是過場,不過是為了捧出他這麼一個人物來?”
文迎兒點頭,“你去查查這畫師的來頭。我怕此事對盛老打擊過大,暫時先不要告訴他。我們要在這上面,好好地想一想辦法……”
孔慈去查這人背景倒是容易,可文迎兒居然還想在這內定的結果上面動腦筋,他倒是不知道這還能如何更改。難不成要說服那方退賽不成?
文迎兒悄無聲息地去一堆畫幅中,將盛臨的那幅拿了回來,出門後,徑直讓車伕帶她前去玉清神霄宮,去找徐柳靈去了。
迂迴曲折地,將這幅畫給了徐柳靈,並告訴他,“這是我夫君從江南花費大力氣,據說是北嶽吳道子壁畫的粉本(稿本),你可幫我鑑賞鑑賞?”
“此畫當真是粉本?”
那徐柳靈因為受到太子賞識,近日正好要參與一次有官家在場的開壇法會,來預測叛軍頭領慕容凌藏身之處。他已從江南前線得到線報,也就是說,馮熙早已經探知慕容凌藏身點,只是按兵不動,欲要讓太子在前朝也用叛軍的事作一作文章,再鳴金收兵、一網打盡。這個徐柳靈,就成了太子擺弄官家的一個關鍵。
徐柳靈只要法會過後,指出叛軍位置,再由馮熙抵報上奏抓到了人,那麼太子方便在朝堂與戰事上大獲全勝,連帶著官家會對徐柳靈頂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