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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涉水的難度來,水流的聲音倒是更好的掩護了他們的行動。
等到能看到河岸的輪廓之後,吳畏開始壓低身體,儘量減少露出水面的面積,他手裡的步槍肯定不能防水,這年頭又沒有塑膠袋來包槍,他只能把槍平舉在頭上,這讓他的動作顯得非常彆扭。
又往前摸了十幾米,吳畏乾脆停了下來,蹲在河水裡向河岸上看。王大錘有樣學樣,也蹲了下來,結果他這一段河水比吳畏那邊的深,他的個子又沒有吳畏高,想蹲下來把頭露出水面,就只能半屈著腿,沒過一會就覺得有些撐不住了,冰冷的河水浸泡下,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冷,牙齒開始打架。
他磕牙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吳畏聽到了,他皺眉回頭看了王大錘一眼,伸手示意他留在原地,自己把身子沉進水裡,向岸邊游去。
王大錘等了一會,不見吳畏回來,覺得身上越來越冷,腿也有些支撐不住,忍不住稍稍站起來一點,一面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一面在心裡暗暗後悔,都說土匪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那是光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捱打,這碗飯果然不是那麼好吃的。
心裡轉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王大錘突然一驚,心說吳畏不會是投靠老毛子去了吧?要不然他為什麼把自己留在這裡?說不定一會就有一群毛子過來把自己捉住當成投名狀。
過了一會他又想到,就算吳畏沒打算投靠,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萬一被俄國人捉住,多半會供出自己來,那時候還是會有一群毛子過來把自己捉回去。
左思右想了一回,王大錘覺得自己的下場當真不妙,頓時開始打起退堂鼓來,在心裡轉著念頭要回去,只是回去後怎麼說是個問題,總不能說自己害怕偷跑回來了。
正在前思後想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邊的河水動了一下,吳畏幾乎貼著他的身子從水裡冒了出來,手裡的步槍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他看到王大錘像是要說話的樣,立刻搖了搖頭,伸手比了一下,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兩個人一前一去慢慢涉水走上了河岸,王大錘跟著吳畏草草擰了一下衣褲上的水,然後看到吳畏東張西望了一會,從河邊的石頭堆裡摸出他的俄國步槍,然後用右手拎著槍,彎腰向前跑去,跑動的時候,他的腰彎得很厲害,不時用左手支撐地面,速度居然不慢。
王大錘當然不知道這個動作曾經很有名,叫做猴子爬,據說是美國人發明的,專門用來在半開闊地快速透過,後來這個動作擴散到全世界,現在又被吳畏帶到了這個時代。
這裡是俄國人白天衝鋒時的集結地,也被國防軍的七五炮犁過,地面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彈坑。他跑進一個彈坑裡,回頭發現王大錘沒有跟上來,只好停下來揮手讓他跟上。
王大錘不知道吳畏為什麼會確認這一帶很安全,看他招手,只好貓著腰跟了過去。趴到吳畏身邊之後,才聽到吳畏說道:“跟著我。”
“這裡沒有老毛子?”王大錘聽到吳畏說話,長出了一口氣,趕緊追問一下。在敵人的眼皮底下行動本來就讓人緊張,吳畏又一直不說話,王大錘生怕領會錯了吳畏的手勢,不免更加緊張,這時已經覺得要喘不上氣來。
吳畏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一下,說道:“有三個哨兵,被我幹掉了。”
聽到這個回答,王大錘覺得背後一股涼氣嗖的一下就竄了上來,沒想到吳畏離開的那段時間是去殺人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吳畏沒有興趣給王大錘講自己剛才的經歷。幹掉哨兵的確會獲得暫時的安全,但是同樣也會暴露自己,如果不是為了照顧王大錘這個累贅,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上岸。
不過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帶上王大錘雖然有些麻煩,但是誰知道一會是不是能用得上,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沉默著爬了一會,終於鑽進了河邊的小樹林裡面,白天的時候,那四個被吳畏打死的俄國人就是從這片樹林裡鑽出來的。
即使在寂靜的夜晚裡,樹林也不會有多安靜,吳畏抽出刺刀,在一棵樹後面躲了一會,除了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之外,還能清楚的聽到一陣陣的酣聲。
他想了一下,示意王大錘進去看看。對這個命令,王大錘多少有些抗拒,他又不是聾子,能聽得出樹林裡肯定有很多人在睡覺,天知道有沒有人醒著。
吳畏看他磨蹭著不願意動,瞪了他一眼,把步槍大背在身後,拎著刺刀鑽了進去。
看著吳畏的動作,王大錘突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