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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照禮制,親王側妃原是沒有資格面聖的,但因是宣和帝親自賜婚,自然不能以常理而定,而其實宣和帝也一直記掛著此事,二人一經宦官稟報,便獲准入內了。
這個時辰,皇帝正在用上午的點心,兩個人稍稍在暖閣門外等了一會兒,待宮人們將碗碟撤下,才邁了進去。
此乃帝王居所,整個大盛朝最為權威的地方,儘管拂清並不在世俗,但眼見此地佈置之莊嚴,也並不敢掉以輕心。
入到門中,只見身著團龍袍的宣和帝正坐在榻上,蕭鈞恭敬行禮,喚道,“兒臣攜側妃晏氏參見父皇。”
拂清也只得緊隨著行禮。
長子府中終於有女人了,宣和帝心情不錯,當即便抬手叫二人平了身。
又打量了拂清一眼,見她如此打扮,更顯姿容氣度,不禁大感欣慰,和聲道,“朕聽聞昨日日子不錯,料想你們以後定能順遂,這樣也好,趕在年前辦了事,今年年節,你府中也能有點兒人氣了。”
蕭鈞應了聲是,還不忘再度謝了回恩,“此番多謝父皇成全,兒臣銘記在心。”
父子二人說話,拂清沒有插話的權利,只能默默聆聽,心間順道再度暗自鄙夷了一回。
因為垂首而立,目光無意瞥了一下,她只望見了皇帝腰帶以下衣袍上的龍紋,以及手中握著的佛珠手串。
閒來無聊,她不由得多瞧了兩眼,只見那手串似乎有些年頭,珠子皆泛著光澤,看樣子該是紫檀木的。
這樣的手串其實很常見,許多上了年紀的事俗之人為了修身養性,常會隨身帶上一串,有事沒事轉一轉,權當唸經了。
不過稍顯奇特的是,宣和帝這串,除過墜著絲線絡子,上頭還掛著一物,仔細瞅瞅,像是條木質的魚,精緻小巧,紋理優美……
因為特別,所以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只是看著看著,忽然間有些奇怪。
這木魚,怎麼好似有些眼熟?
難道從前曾見過?
她微微凝眉,想在記憶中尋找蛛絲馬跡,只可惜想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恰在此時,卻見有一宦官入了暖閣,向宣和帝稟報道,“陛下,通政使與都御史在殿外求見。”
看樣子是來了正事,就見宣和帝頷首,對蕭鈞道,“好了,你們先退下吧。”
左右不過面子上的話罷了,該囑咐的都囑咐過,就看長子自己如何過了。
而蕭鈞也趕忙應是,再度向父皇行了一禮,道,“兒臣告退。”
拂清只得回了神,跟著行了禮,與蕭鈞一道退了出去。
只是出了啟明殿,她仍忍不住去回想,蕭鈞看在眼中,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她稍稍一頓,答說,“沒什麼,頭一回進宮,總有些好奇罷了。”
語罷又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陛下好像很喜歡那串手串,跟你說話的時候也一直握在手裡,應該有些年頭了吧?”
蕭鈞點頭道,“的確,我小時候就已經見此物在父皇身邊了,應該是高。祖傳下來的。”
高祖既是他的祖父,聞言拂清稍稍一頓,沒再多說什麼。
她長這麼大才頭一回進宮,除過蕭鈞,也從未與皇室之人有什麼牽扯,想來方才只是多心了吧。
卻見蕭鈞頓了頓,道,“時辰還早,我們還需去一趟鳳儀宮,拜見皇后。”
雖不喜歡,但那畢竟是嫡母,倘若今日拜見了父皇,卻未拜見皇后,指不定又要惹來什麼閒話。
還有更要緊的,她身為自己府中唯一的女眷,往後必定少不得入宮參加宴享之類,今日若不先帶她來認認路,到時候沒準會叫她面臨什麼尷尬。
畢竟女子們的事,也不少。
拂清倒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好歹費了功夫,來都來了,走一趟也無妨,便點頭應了聲好,“你帶路吧。”
他微微笑笑,便引著她去了鳳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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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長大後,每回蕭鈞踏進鳳儀宮,都是一副例行公事的心態。
皇后更是如此,見一見他,說些無關痛癢的場面話,也就罷了,否則時間長了,越看他的樣子越覺得膈應,還不如早早散去為好。
今日也並未有所不同,只是因為多了一個拂清,皇后的話顯得稍多了一些。
行禮過後,皇后特意給二人賜了座,又叫宮人們上了茶,顯得很是仁愛。
二人自是不敢亂用,便只坐著同皇后客套了幾句。
皇后先是問了問昨日寧王府辦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