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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去參加會試。進士及第。只要小叔考個舉人老爺回來。”紀曉棠就道。
“曉棠,你是會讀書的人,將考個舉人老爺只當做是尋常的事。只可憐你小叔我,我若真去應試,只怕就卡在童子試上,做一輩子的老童生了。”紀三老爺做出一臉可憐相來,企圖得到紀曉棠的同情。
“小叔,你信不信我?”紀曉棠突然就問。
“信啊。”紀三老爺有些摸不著頭腦,“曉棠,我當然信你。”
“既然這樣,小叔只管好好讀書。我說讓小叔考個舉人老爺回來,小叔就能考個舉人老爺回來。”
紀三老爺的眼睛就睜大了。
“曉棠,你打算要怎麼做?……賄賂考官?是不是就要那位韓大哥幫忙,你是不是私下裡跟他說了什麼了?……要不,是你打算替我去考?”
賄賂考官是重罪,一旦被發現,一家子都要被連累。這種事,紀曉棠想都沒想過。她當然也不會為了這件事去找韓…小威武候。至於替考,這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謝知縣就是考官,謝知縣會將她認作紀三老爺嗎!
“都不是。”紀曉棠搖頭,“我要小叔名正言順地考個舉人回來。”
紀三老爺一時就沒有說話。
紀曉棠這樣說,他並不是不心動的。紀二老爺那些關於官身和功名的勸導,紀三老爺終究是都聽了進去。
比如他現在的情況,因為是個白身,若是上了衙門,見官是必須要跪的。然而,只要他能考個秀才的功名回來,見官就可以不貴。
除此之外,其他很多行事也方便許多。
現在清遠縣的人對他尊重,看的是紀老太爺的餘蔭,是紀二老爺和紀三老爺的官身。如果拋去父兄的蔭庇,他自己一個白身,就算是有萬貫的家資又能算什麼。
紀三老爺不能不想到謝貴、謝安父子。這父子雖富甲一方,卻還得看江慶善的臉色過日子,每年用於各方打點的銀錢不知花了多少。
要想庇護家人,就更不能單純做一個田舍翁。
“曉棠,我若聽你的,怎樣才能堂堂正正地考個舉人老爺回來。”紀三老爺正色問紀曉棠。其實不要舉人老爺,只要能考個秀才相公回來,紀三老爺就覺得滿意極了。
“首先。小叔要開始認真苦讀。小叔還不能默默地苦讀,要大張旗鼓,讓清遠縣的人都知道。”紀曉棠就道。
“曉棠,你說,你是不是在算計小叔?”紀三老爺眯起了眼睛,“這樣大張旗鼓地說出去了,小叔就是為了面子。也得那個頭懸什麼。錐刺什麼了。”
“那小叔答應不答應呢?”紀曉棠無視了紀三老爺的小心思,只是問道。
“答應,我答應。”紀三老爺想了想。一狠心就點了頭。
“那小叔就開始讀書吧。就請爹爹親自教導小叔!”紀曉棠就笑了。
“曉棠,這是不是你和你爹爹早就商量好的?”紀三老爺追問。
紀曉棠根本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取出厚厚的幾沓宣紙,並一應的筆墨。還有四書五經、字帖等。
“這就是小叔這幾個月的功課了。”紀曉棠道。
給紀三老爺準備的筆墨紙硯等物,整整堆滿了一桌子。
“小叔只要熬這幾個月的工夫。以後不說一勞永逸,也就差不多了。”紀曉棠見紀三老爺還是面有難色,就鼓勵道。
紀三老爺不愛讀書,紀曉棠這句一勞永逸。卻正好深深地打動了他。
“真能如此,那我就頭懸……”
“頭懸梁錐刺股。”紀曉棠給紀三老爺提醒。
“對,就頭懸梁錐刺股。也無妨的。”紀三老爺握了握拳,表示他已經能堅持下來。
“這就好。”紀曉棠見說服了紀三老爺。就滿意地點頭。
隆慶五年,清遠縣發生了好幾件大事,其中以這年秋天發生的一件事最為引人津津樂道。
清遠紀家的紀三老爺,終於開了竅,要讀書應試了。
街頭巷尾對此事都議論紛紛,尤其在讀書人中的議論更多。
“畢竟是紀家的子孫,有那樣的老子和兄弟,這老三總不會差到哪裡去。不過是開竅晚些,這一開竅,只怕就能一鳴驚人。”
“再怎樣只怕也太晚了些。要知道,這讀書就重的就是個童子功。”
“如說童子功,紀家老三啟蒙可並不比你我晚,還有他父兄教導,比我們還又強些。人家這是天生的好命啊。”
如果說紀三老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