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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之後,能穿著她做的衣裳去找她。
這兩套裝裹的衣裳都選的極好的尺頭,是甄氏在病中親手一針一線地縫製出來的。
這兩套衣裳,就壓在甄氏的衣箱底,一應鞋腳也是俱全的。
奶孃帶著人裝殮甄氏,去開了衣箱,卻怎麼也找不到甄氏的裝裹衣裳了。不僅甄氏的那套不見了,甄氏給江慶善準備的那一套也不見了蹤影。
奶孃不敢隱瞞,忙就到前面來稟報江慶善知道。小廝還攔了她半晌,才讓她進門。
奶孃心中惴惴。
大奶奶的屋子裡丟了東西,還是這樣要緊的物件,江慶善要發作起來,她也難以推脫。
可是,誰會偷了這兩套衣服去,誰又能在大傢伙的眼皮子地下偷了東西,而絲毫沒人覺察。
出乎奶孃的預料,江慶善聽了她的稟報並沒有發作。
江慶善耷拉下眼皮子,半晌沒有言語。
“這件事,都誰知道?”江慶善突然問道。
“只老婆子一個,再有就是大奶奶身邊服侍的兩個姐姐。”奶孃忙就答道。
江家並沒有什麼來往親密的女眷親戚,甄氏倒是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是前面房頭留下來的,已經嫁在外縣。甄氏親生的一個女兒,今年才剛剛十四歲,卻是前些日子往姐姐家裡去了,且染了時疾,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姐妹倆給甄氏補過生辰。
因此,甄氏小殮,就是奶孃帶兩個貼身服侍的丫頭。
“不是什麼大事,讓她們管好自己的嘴。”江慶善眼神冷森森地吩咐道。
奶孃立刻就知道,這裡面只怕有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在江家這麼多年,對此她並不陌生,當下忙就磕頭應了。
“你去陪著大奶奶,我這裡立刻打發人買了衣裳來。”
縣城中有紙紮、壽材的鋪子,也兼賣壽衣等物。只要銀子足夠,並不難置辦。
江慶善對此並沒有多想。
眼下,需要他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大奶奶的喪事不可儉省,我要好好傳送我這賢妻!”
……
“……我認為是重要的物證,因此就做主留了下來。只是我怕有什麼忌諱,並沒有帶到爹爹跟前來。”紀二老爺的書房。紀曉棠就坐在紀二老爺的對面說道。
“這個時候。也說不得什麼忌諱了。”紀二老爺就道,“你讓人拿來就是。”
紀曉棠聽紀二老爺如此說,忙就吩咐了下去。
“依著我的意思。就要一把火燒了乾淨,也免得晦氣。曉棠,你說它是物證,可怎麼用?”
紀三老爺吩咐人將那兩具屍骨裹了去處置。紀曉棠卻留下了那兩套壽衣。
“我已經跟著娘學做針線。那衣裳的料子我看了,並不是尋常市面上能買到的東西。而且。那衣裳做的針腳細密,顯然是用了工夫。爹爹和小叔不做這些肯定不知道,這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手法,說不得從那針腳上。就能看出是什麼人做的衣裳。”
找到了是什麼人做的壽衣,就找到了埋屍骨的人。
“不瞞爹爹和小叔說,那衣裳的針腳。我看著有些眼熟。”紀曉棠又道。
“曉棠,你認得是誰做的那衣裳?”紀二老爺立刻就問。同時心又往下一沉。
紀曉棠能夠認識的,那必定與紀家的關係非同一般。家賊之說,並非是空穴來風。
“我看著是江大奶奶的針線。”服侍的人早都被支的遠遠的,這屋子裡就他們父女叔侄三人,因此紀曉棠也就乾脆地說道。
“是江慶善!”紀三老爺幾乎立刻就認同了紀曉棠的說法。“這混賬,竟然做出這樣忘恩負義的事。我這就帶了人,去把他拿了來。”
紀三老爺起身就要出去喊人。
紀二老爺沉著臉,將紀三老爺攔下。
“事關重大,不可輕率行事。”紀二老爺道。
“爹爹說的對,這件事,必定要證據確鑿。”紀曉棠這個時候選擇站在紀二老爺身邊勸紀三老爺。如果沒有如山的鐵證,江慶善怎麼肯承認那兩具屍骨是他埋的。
別說江慶善,換了任何人都不會承認的。
江慶善這樣的人,是完全能夠做出來不認自家祖宗屍骨的事的。
如果這件事正要跟江慶善面對面解決,那麼必須有讓江慶善無法推脫的鐵證。
“要怎樣個證據確鑿?”紀三老爺就沒有再往外掙。
不知不覺的,在紀家,紀三老爺最肯聽從信服的,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