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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想,而且他們吵架的時候,阿圓的養父還辯駁了幾句, 說阿圓是他撿回來的。可是那婦人不信, 非說是他當年與那村頭的俏寡婦有了首尾, 這孩子是那寡婦生的。”
姚蘊安又喝了一口茶:“渴死我了!我父親的屬下多方查探,在鄰村找到了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他問他認不認得鄰村的常旺,你猜怎麼著?”
“怎麼?”
“那老人說常旺是個實心眼兒的好人,那年內亂,百姓過的艱苦,食不果腹是常事,因此他與常旺有時會上山挖筍、撿些蘑菇之類的充飢。當他們路過村頭破廟要上山的時候,看見有個奶娃娃餓的哇哇大哭,常旺看著可憐就帶回家中撫養。聽我父親手下說,他一提起那個奶娃娃便嘖嘖稱奇,說是從未見過那般好看的奶娃娃,眉間生著顆紅痣,模樣極好。”
“那、那老人有沒有說當時阿圓身上是否帶了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程尋趕忙問道。
姚蘊安嘆了口氣:“他說都是尋常百姓家穿的粗布衣裳,應該是逃難的時候孩子與親人走散了。也或許……或許是覺得帶著個女娃娃覺得累贅,便扔在破廟了……”
程尋抿著唇,深深地嘆口氣:“阿圓怎的這般命苦……”
“不能這樣想,如今阿圓時來運轉,在宮中有了皇上這尊大佛做靠山,會好的!”姚蘊安笑了笑:“皇上對她那麼好,沒準兒還能成為貴人。”
程尋沉吟片刻,猶豫著開口道:“那阿圓親生父母的事情怎麼辦?”
“內亂那年百姓四處遷徙,我父親的屬下說實在無跡可尋。”姚蘊安想了想,緩緩道:“再查下去恐怕是無能為力,不如等日後阿圓知曉了,她若是想尋便讓她去求皇上,皇上定會有法子找的。”
程尋點點頭,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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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參見皇上。”阿圓膝蓋一彎,跪的十分利落痛快。
齊淵看著離自己足足有一丈遠的阿圓挑了挑眉尾:“為何這麼遲?”
“回皇上,奴婢、奴婢已經睡下了。”阿圓心中緊張,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及時出來。她苦著臉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這不是上趕著把小辮子送到人家手裡了麼?
“過來。”齊淵聲音淡淡的,語氣如死水一般,沒有半點起伏。
“這、這……”阿圓雙手不自覺握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倉惶間,胡亂謅了個藉口:“奴婢、奴婢……這不合規矩!”
“今晌午在養心殿用膳的時候,你離朕可沒這麼遠。”齊淵淡聲道:“這已經是你今日第三次說不合規矩了……”
他聲音幽幽透著微冷,阿圓驀地屏住呼吸。
“也就是說,你今日已經駁了朕三次了……”
!!!
阿圓心中恍然一驚,連忙站起身來挪了過去。她心中不情願,一小步、一小步的,磨蹭了半天才到了他跟前。
齊淵垂眸,看著眉頭輕蹙、滿面愁容的阿圓,微微勾了勾唇角:“朕是老虎不成?”
“不不不,皇上您是真龍天子……”
“怕我?”齊淵開口打斷她的話,眸光漸深。
阿圓抬頭看了看他,咬著唇,遲疑地點點頭。
“為何?”
阿圓抿了抿唇,有些犯了難:怕就是怕,哪還有為什麼呀?
“奴婢……”
“嗯?”齊淵聲音低沉,帶著絲冷冽。
阿圓認命地閉著眼睛道:“那奴婢說了您不能罰我!”
“不罰。”
“前年六月,尚食局有位女史去給您送點心,是被打了板子抬回來的;八月,尚寢局有位女官被您趕出宮;十二月末……”阿圓咬咬唇,小聲道:“奴婢不知她們犯了什麼錯,或許只是小錯,是他們倒黴撞上了;也或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您這麼罰已經是開了恩。奴婢、奴婢是會犯錯的啊……”
阿圓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犯錯是要受罰的呀!打板子那麼疼……”她低下頭去,定定地盯著自己的鞋尖兒出神。
齊淵臉色變了變,一顆心緩緩地沉了下去:“你為何會認為自己跟那些人是一樣的?”
“不、不一樣麼?”阿圓眨了眨眼睛,眸中滿是疑惑。
怒火驟然在他心中升騰而起,齊淵將手中的東西扔給她,丟下一句話便拂袖而去。
“明日別忘了來御前。”
那語氣如同蒙了一層寒霜似的,背影都透著一股子寒氣。
阿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