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協議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德安王交了手……”
如當年的紀如卿那般中了德安王的毒掌。
紀如卿點了點頭,“想來毒發前便有徵兆的,失去知覺……她能忍到此時才發作倒是令人意外,許是曾服用過什麼靈藥從而延緩了毒發。”
白錦書懊惱自己的粗心,方才涼月手臂傷口裂開流血,她渾然不覺,他便該察覺異樣的。
而紀如卿早些年的遭遇他也知曉一二,只是不知竟是德安王下的毒手,紀如卿身上的毒是離憂解的。
可離憂有了身孕,分別是在漓縣,他並不確定她與景熠是否回京了。
見捉弄得差不多了,紀如卿也不再吊著他,勾唇道,“這丫頭運氣不錯,死不了的,師妹與景熠入京了,此刻應到丞相府大門外了。”
被忽悠的丞相大人聞言一喜,並未惱怒,反而感激道,“如卿,謝謝你。”
孤僻慣了的紀公子除了與妻兒相處時不冷著一張臉,與旁人相處時大多甚是疏離,此時倒也不吝嗇地給了白錦書一個笑臉。
娶妻生子後的紀公子倒也如小舅子蘇玉晟所評價的那般,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
不多時,景熠扶著許離憂進屋。
分隔數月,再次見到許離憂,白錦書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之上,只是一瞬的愣神,隨即既心疼又歉疚地請求她。
“離憂,救救涼月。”
許離憂嫣然淺笑,“我這位小嫂子是個有福的,你們大可安心。”
而後不待她再說什麼,一旁小心翼翼扶著她且面色有些黑沉的景熠先開口攆人。
“如卿、錦書,你們先出去,眠兒看診時需要安靜。”
紀如卿事不關己,負手便出了屋子。
白錦書深深瞧了一眼床上無知無覺的涼月後也往外走。
“阿熠也出去。”許離憂含笑趕人。
景熠默了默,雖有不滿卻未多言,他擔憂她身子重不宜過度操勞,卻也知她的性子,對在意之人甚為重視,更何況是生死關頭。
屋外已清掃,地上的血跡也已沖洗乾淨,除了溼漉漉的地面,並無半分方才血戰的痕跡。
紀如卿並未久留,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離去。
丞相府調出去的護衛其實一直隱藏在府外以防刺客逃脫,府內恢復平靜後,他們便回到各自的位置,一場驚變彷彿不曾發生過。
只有丞相大人憂心忡忡,不復平日裡的處事不驚,在屋外坐立難安。
景熠瞧了他幾眼,終於忍不住了。
“錦書可否消停下,晃來晃去,被你晃得頭暈。”
一時間,兩個同樣煩躁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瞪著瞪著便笑了,笑得無奈。
皆覺得自己太無能了。
“身為人夫,你我皆不稱職,太失敗了。”景熠嘆息。
白錦書不曾反駁,他認為景熠說的對,身為丈夫無法保護自己的妻子,確實很失敗。
而他更甚,自始至終,似乎一直是涼月在保護他。
他沉默不言,景熠反倒於心不忍了,出言安慰,“有眠兒在,不會有事的。”
“如卿說涼月是中毒,與他多年前一樣,是中了德安王的毒掌,那些年他幾乎無法起身行走,一直靠輪椅……”
白錦書說不下去了,自責悔恨亦於事無補,他只希望能如紀如卿所言,涼月的情況不會比當時的紀如卿更糟。
相對無言,屋外的兩人只擔憂屋內的兩個女子。
好在這樣的煎熬未持續太久,大概一刻左右,又像是一夜那麼長。
房門開啟,許離憂帶著虛弱的笑站在兩人面前。
景熠快速跨過門檻,將她扶住,關切道,“可還好?'
“無礙。”許離憂先對景熠微笑搖頭,而後目光落在白錦書身上,輕聲道,“哥,涼月她身中之毒與師兄當年一樣,但涼月比師兄幸運,她年幼時服下鳳凰尾,許多毒在她身上並無作用,這幾日她需臥床靜養,照顧好她便可。”
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白錦書望著許離憂略顯蒼白的面容,眼中滿是歉意與疼惜。
“離憂,辛苦你了,你與阿熠今夜便在我這邊歇下罷。”
許離憂的手下意識撫上小腹,神色更加柔和下來,她輕笑點頭,“也好,省得來回折騰。”
景熠不反對留下,來回折騰的是妻子,他更心疼。
由南風引著景熠與許離憂去廂房,白錦書進屋守著昏睡的涼月。
再次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