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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神醫你都救不了他麼?”涼月聽得心驚,白日裡的白錦書除了面色蒼白些,還真瞧不出異樣。
難怪那夜在伏虎山,他……
不忍細想,那樣清風朗月般的男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模樣。
女神醫嘆息,“我也想救他,這麒麟角……”
話到此處頓珠,話鋒一轉,她道,“那日你答應過,若是我救了你師兄,便可以向你提任何要求,此言可還作數?”
涼月收起剩餘的麒麟角,堅定點頭,“自是作數的,神醫但說無妨。”
女神醫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玉瓶,遞給涼月。
“我要你形影不離保護白錦書一年,此藥能緩解他的痛苦,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人送藥給你,這一年內你須得護好他。”
涼月把玉瓶收下,又問,“為何不給他用麒麟角,你不是說麒麟角能起死回生麼?”
“還差一味相輔之藥。”女神醫的回答依舊簡潔。
涼月追問,“哪一味藥?”
不待女神醫回答,她又急切地道,“我能動用歸雲莊的勢力幫忙找藥的。”
“你很在意白錦書,他與你師兄比如何?”女神醫似是輕笑了聲。
涼月一噎,小說咕噥,“他們不一樣的……”
“有何不一樣?”女神醫來了興致。
涼月啞然,一時間她也回答不出來,眼前總浮現白錦書那淡然超脫物外的模樣。
這樣一個霽月男子,與她僅是兩面之緣便願將救命藥給她,回想初遇時他遭山匪打劫,手無縛雞之力,雖狼狽不堪,可眼中卻無半分恐懼,而她在暗處卻替他急了。
是以才有了暗中跟著混進了匪窩,扮成匪寇去調戲他,在官兵與匪寇混亂交戰時,匪首白豹要對他下死手時暗中出手救了他一命。
白錦書與師兄,是完全不同的人,要她說何處不同,她卻答不上來。
白錦書救命的藥在自己手中,涼月一刻也不敢耽擱,聽神醫說師兄已無礙便也沒什麼牽掛的了,留了一封書信給父親便縱馬而去。
歸雲莊到縣衙也就一個多時辰。
在縣衙外下馬,涼月才發覺餓得腿腳發軟了,這才記起自己一整日沒進食。
肚子‘咕嚕嚕’叫,她只能悵然抬眼望夜空。
好餓啊。
猛然記起什麼,她失笑地拍著腦門。
真是餓昏頭了,那牢頭不是提過,她在嚴府被捕的地方便是白錦書所住之地麼,還跑衙門口來瞎晃悠。
涼月翻身上馬,直奔嚴府。
這一回她沒再飛簷走壁了,而是光明正大敲開了嚴府的大門,還讓嚴府的門房將她的馬兒照顧好。
聽嚴府下人來報說‘夫人’來了時,白錦書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夫人’指的是誰。
對於涼月這麼快回來,白錦書也很意外。
白錦書去到前廳時,嚴熙止正和涼月相談甚歡。
“小嫂子,粗茶淡飯不成敬意,我已命人去請白兄了,你稍後便能見到他。”
這一聲小嫂子叫得涼月很不自在,瞧人家一方父母官還這般平易近人,涼月深陷說謊的愧疚之中。
“其實我不……”
“兄長的病可有大礙?”
門外的白錦書忽然開口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涼月才扒了一口飯,冷不防聽到他的聲音,頓時給噎住了。
好不容易嚥下去,只覺得從嗓子眼兒哽到心口去了。
白錦書見她淚汪汪的,又掃了眼她面前的飯碗,忙給她遞了杯水。
“慢點兒吃。”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涼月喝了兩口水,覺得好多了,拍拍心口順氣,不滿撅嘴,“還不都怪你,如鬼一般悄無聲息,忽然出聲嚇死人了。”
“如此倒是我的不是。”白錦書失笑搖頭。
自打白錦書出現便默不作聲的嚴熙止玩味兒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似乎真有情況啊。
不得了,鐵樹開花果真與眾不同,彷彿夜空都亮了許多。
嚴熙止適時出聲,打斷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
“白兄,嫂夫人一整日奔波勞累,你這個做夫君的也太差勁了點。”
“噗……”涼月喝的第三口水盡數噴出,不為別的,就為自來熟嚴大人的這一聲嫂夫人而噴。
這誤會大發了!
涼月抬眼瞄去,人家白公子事不關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