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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原不該說,不過皇上向來不準東廠插手您的事兒,而且薛掌印的名頭在那兒擺著。。。您跟他走太近未必就是什麼好事。”
姜佑眨眨眼:“東廠的名頭是不大好,但也大都是奉命辦事兒,我瞧著薛掌印挺好,人又精神又體面,辦事兒也利落,還救過我呢。”
這也是薛元的好處了,無論私底下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多少人說他心狠手辣,面上永遠是光鮮雍容,從不叫人拿著把柄,不見他出半分過錯兒。
香印嘆口氣,取來毛巾給她擦臉擦手:“對您好就成了,不過皇上未必樂意見您跟他走太近呢,話說回來,原來您跟薛掌印一年也未必能見上一次,如今怎麼突然熱絡起來了?”
姜佑歪頭想了想:“我不知道啊,就是覺得跟他知道的多,好像滿身都是本事,偏又不愛顯擺,比給我伴讀的那幫公子哥有意思多了。”
小孩子都愛和大孩子玩,而大孩子就喜歡纏著大人,這也是天性。香印知道她的孩子性兒,聞言不由得取笑道:“您那幾位太傅也有本事,又是一肚子學問,怎麼不見您兜搭他們呢?”
姜佑理直氣壯地道:“他們長的沒他好看啊。”說完又苦著臉補了一句:“還老愛訓我,動輒向我父皇告狀。”
香印笑著搖頭,忽然姜佑抓著她胳膊左右晃了晃:“香印,你去尚服局讓他們給我趕一套。。。不,兩套衣服出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補充道:“就是去年宴會上舞姬們跳拓枝舞那種款式,還有。。。幫我要些上好的松煙墨來,父皇過壽時我要用。”
皇上過壽又稱萬壽節,孝宗過壽正趕上年根,近來又發生了一場兵。亂,左右人都盼著大辦一場,好沖沖喜,孝宗順應臣意,果然決定在花萼樓開宴。
花萼樓的正殿用來擺宴,東西的偏殿便作為舞姬樂工們放置樂器,更換衣物的地方,這時候左偏殿的隔間裡傳來一聲慘呼:“哎呦我的好殿下,您讓我幹什麼都行,就是這個絕對不行,要是讓我爹看到,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姜佑手裡捧著件環佩叮噹的綵衣,對著一臉苦色的張東嵐冷著臉道:“你少來了,上上回你求我假扮你糊弄鄭少保,上回你求我向李太傅請假,你可見我說什麼了?現在該到了你還人情的時候了,還想抵賴不成?”
張東嵐扯了扯那衣服腰間的絛子:“可是。。。這是女裝啊。”
姜佑點點頭,雙環髻上的釵環一陣叮鈴作響:“可不是,就是我平常也不大穿的,誰讓今兒日子特殊呢?”她又湊近了哄他:“你是知道的,我那幾個表姐跟我素來不親,旁的人不是身份不對就是身形不合適,雙拓枝必須得兩個身形差不多的人跳起來才好看,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你了,反正到時候要帶面具呢,誰認得你是誰?若實在不行,我幫你攔著國公舅舅就是了。”
張東嵐沒搭腔,苦著臉看著那套衣服,姜佑眨眼嬌聲道:“東嵐表哥~”
張東嵐還是皺著臉不說話,姜佑忽然翻臉,陰測測地盯著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張東嵐無奈應了,又約法三章:“這事兒不光不能讓我爹知道,我大哥也不準知道,不然又說我帶歪你。”
姜佑心有慼慼地點頭:“是不能讓東正表哥知道,不然他一準兒得告狀。”她一轉臉看了看更漏:“我叫了樂府的成月大家來教咱們練舞,現在應該來了啊,人呢?”
她半天不在人來,便對張東嵐撂了句‘你在這兒等我’,提著裙子走了出去,左右看了看,又等了會兒,還不見有人來,她怕人影響她練舞,把身邊人都打發走了,這回只好自己出馬,急匆匆地跑下樓,就見成月大家被兩個侍女簇擁著往外走。
姜佑急了,忙叫道:“你們往哪走呢,人在這兒呢。”她說著就一閃身攔到了人前。
兩個侍女並不認得她,見她一身綵衣,還以為是來宮宴表演的舞伎,聞言皺眉斥道:“沒規矩的東西,在宮裡大呼小叫什麼呢,若是衝撞了貴人,小心被杖斃。”
姜佑被人訓不是頭一遭,不過被人罵作東西還真是破天荒,在原地怔了會兒才詫異道:“你們是哪個宮的?”
其中一個侍女挺胸道:“我們是寧王府上的人,寧王命柔德郡主在皇上壽宴上表演戰舞,特請了成月大家去教習。”她伸手一指花萼樓旁的一座花廳:“我們王爺和郡主在那等著呢,你還不快快讓開。”
另一個輕蔑看她一眼:“下等的伶人也敢來要人,也不看看成月大師是你請得了的嗎?這宮裡的地界能讓你踏進來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竟跑到我們眼前來撒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