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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豈能當真?”
他仍是從容優雅的模樣,面上絲毫不見慌亂:“這些年想跟咱家攀親的人不少,若是個個咱家都認下,親戚都能從皇城一路派到金陵,就算這兩人沒有瘋病,應當也是妄圖攀附之流,說的話不足為信。”
姜佑垂下眼不想看他,想到和他容貌肖似的匪首,韓晝瑾說的話,還有重嵐初見薛元時錯愕的眼神,心裡漸漸串成一條線來。她抬眼問道:“廠公打算怎麼辦?”
薛元並不直接回答,淡然道:“這起子人膽大包天,今兒個敢偽造證物說自己是咱家的親戚,明日說不準就敢到皇城外面喊自己是皇親國戚,咱家不會輕易姑息了的。”
姜佑目光掠過麵皮一緊的重嵐,深深地瞧了他一眼:“就依廠公說的辦吧。”她說完之後,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神情懨懨的,似乎不想多言,直接就往何府備好的馬車上走了過去。
何長明猶豫了一下,對著薛元拱了拱手,留他在原地處理那兩人,自己快步追了上去,見她步伐有些踉蹌,探手想扶她,卻被她側身避開,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何長明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想到京裡的傳聞,心頭一動,小心探問道:“監軍好似和廠公關係頗好?”
姜佑並不言語,頓了半晌才道:“原來是如此,現在。。。”她似乎是嘆了聲:“未必了。”
何長明見她神情疲倦,似乎不想說話,便也識趣地住了嘴,目送她上了馬車,他在馬車邊猶豫一時,頓了頓才開口道:“等會兒只怕有些麻煩等著監軍。。。”裡面並沒有聲音傳出來,何長明嘆口氣,搖了搖頭,也不再作聲。
一行人去了往城裡走,剛到了何府,就見府門外浩浩蕩蕩站著一群人,她掀開車簾仔細瞧了瞧,發現金陵城大半的官員竟然都整齊地站在何府外面,何老立在人堆兒裡對著她無奈苦笑。
姜佑心頭有些不妙的預感,馬車一停她便下了馬車,那些官員見她下車,竟然神色肅然地齊齊跪下,伏在地上叩首高聲道:“臣見過聖上,恭迎聖上親臨!”
姜佑一下子沉了臉:“諸位大人這是何意?還不快快起來,冒充聖上的罪名卑職可擔待不起。”
底下跪的人一片肅然,竟然沒有一人答話,過了半晌,還是金陵吏部的吏部尚書緩緩起身:“回皇上的話,臣等往京中去信問了詳情,已經知道皇上‘抱恙’的緣由,太傅李向忠欺瞞我等,明知皇上做了錯事兒還不規勸,實乃佞臣,請皇上及時返京,以免天下動盪,繼而廢除太傅李向忠,肅清朝綱,以儆效尤!”
姜佑聽他說李向忠,心知這事兒已經瞞不住了,便沉聲道:“朕這麼做,自有朕的道理,你領著人快快退下吧。”
吏部尚書像是沒聽見一般,仍舊跪在地上,叩首高聲道:“臣請皇上返京!”
眾臣跟著高聲應和:“臣請皇上返京!‘
☆、第112章
縱然姜佑早就見識過這幫文官牛皮糖似的德行,此時也被氣得青筋直跳,但這事兒她越發火只怕越要被這起子人抓住把柄,便鬆了麵皮,緩了神色道:“諸位一片忠心朕都知道了,但做事兒須有始有終,朕在江南道上的事兒還處理完,已經決意在金陵多逗留幾日,諸位不必再勸了。”
沒想到這群人卻軟硬不吃,仍舊跪在地上,直梗著脖子道:“皇上,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如今江南正逢多事之秋,您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臣等就是賠上性命也擔待不起啊!”他頓了聲,繼續道:“南邊的事兒有臣等負責,皇上只需坐擁皇城,掌管天下便可!”
姜佑冷笑道:“看來尚書是認定朕是無能之輩,凡事兒只有你們能處理好,朕要處理便處理不好了!”
吏部尚書面色一慌:“皇上言重了,我等只是擔憂皇上安慰,並無自誇之意。”他說著就一咬牙,以頭觸地:“既然皇上不信微臣,那臣就只能以死勸諫了!”
姜佑最怕文官的兩大殺手鐧,一是當庭痛哭,能從三皇五帝哭到她父皇,二就是動輒死諫,真是勸諫起來不要命的主兒。她慌忙一抬手:“快!快把他扶起來,別讓他死了!”
吏部尚書身邊還跪著好多人,當然不可能眼看著他生生撞死,手忙腳亂地把他拉起啦。她氣得拍了拍轎子,叱罵道:“混賬東西,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動輒尋死覓活的與那市井潑婦何異?!”
她說完,底下的文官剛想反駁,就看見長街盡頭又有一眾錦衣番子簇擁著一輛馬車遠遠走了過來。
薛元料理完碼頭的事兒便往何府趕,白潔有力的手掀開車簾,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