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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姜佑現在吃不下東西,就是胃口大開,也不會吃從臨川王府帶出來的東西,她低頭瞧了瞧,倒還真是她平時愛吃的幾樣,沉默了下才緩了神色道:“你有心了。”
柔福看她還是不肯動筷,以為她還是難過,猶豫了一下才道:“皇上這般。。。可是為著薛廠公?”
姜佑聽到薛元的名號,人才恢復了一點活氣,隨即又沉寂了下去,慢慢地喝了口茶:“跟朕親近的人,除了父母也就只有他了。”
柔福早先聽說過一些傳聞,想到自己能和愛人廝守,如今又有了身孕,而她卻痛失所愛,心裡難免起了些同情的心思,躊躇了一下,還是握了她的手:“皇上別難過了,您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定然還能遇到良人的,薛掌印在天之靈。。。瞧見您這樣也會跟著難過的。”
姜佑抬眼瞧著她,見她雖比往日胖了幾分,但一手下意識地撫著小腹,秀美的臉上滿是母親的溫柔,瞧著比原來還要驚豔,她頓了下,緩緩搖頭道:“再不會有旁人了。”
柔福又勸慰幾句,見她只是瞧著窗外靜靜出神,無奈地嘆了聲,告辭離去了。
姜佑抬手輕輕點著眉心,她始終不願意相信薛元是真的死了,要不是這些日子想著他還活著的可能,她早就撐不下去了。馬成這時候走進來,輕手輕腳地喚人把柔福擺好的東西都撤下去,換了新做的吃食上來,柔聲勸道:“皇上好歹用些子吧,您老這樣身子受不住啊。”
姜佑煩悶地正要搖頭,忽然就見西邊沖天的火光亮了起來,她驚得忙要走到門外去瞧,就見齊彥慌忙衝了進來,差點跟她撞個滿懷,他瞧見姜佑,面上滿是慌張之色:“皇上,大事不好了,臨川王帶兵從西邊宮門攻了進來,咱們的人一時抵擋不住,他們的人已經衝了進來,直奔著您的寢宮過來了!”
姜佑緊皺了眉頭,馬成慌忙叫來侍衛護住她,帶著她往門外走,一邊道:“皇上,咱們快往東邊走!只要能抵擋一時,金陵的駐軍應當就能趕過來馳援了!”
姜佑點了點頭跟他往外走,她出了寢宮之後,果然聽見西邊震天的殺喊聲,就著通天的火光影影綽綽能看見韓家的旗號,還有遠處正在對峙的人馬,一眾侍衛護著她往相反的方向逃出去,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流矢暗箭,幸好她身邊的侍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這才有驚無險。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沒想到路上遇到了不知從哪裡進來的伏兵,立刻把一眾人打散了,到了最後她身邊就剩下馬成齊彥和兩個侍衛牢牢護著,身邊沒了人護著,只能小心翼翼東躲西藏地往東邊宮殿走。
姜佑心頭也是惶惶,正想抬眼去瞧西邊的,忽然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馬蹄聲傳了過來,她隱隱約約地看著旗號連忙帶著人回身躲到一邊的一座一進院子裡。
沒想到腳步聲和馬蹄聲正在宮門口停了下來,韓晝瑾的聲音從宮門外傳進來:“怎麼樣?找到皇上了嗎?”
底下人回報道:“屬下無能,現在還沒找到皇上。”他頓了下,又問道:“王爺,要是找到皇上是不是直接。。。?”他單掌做了個下切的動作。
韓晝瑾目光一寒,冷冷地瞧了那人一眼:“旁的人都可以死,但皇上一定要活的,我的佈置你都忘了嗎?”他頓了下,淡然道:“咱們韓家問鼎天下名不正言不順,但只要娶了皇上,成了君後,再製住皇上,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掌權了。”
那人諾諾應了聲是,外面一時沉默了下來,韓晝瑾正想吩咐人四處搜查,院內的齊彥忍不住退後了幾步,正好踩在一塊活動的青磚上,‘咯噔’一聲在一片寂靜中格外響亮。
韓晝瑾本來都準備走了,被這一聲弄的驚覺起來,沉聲喝道:“誰!”
姜佑恨不得一把捏死齊彥,帶這麼個東西真是壞事兒,不過這時候在懊悔也來不及,只能帶著人輕手輕腳,速度極快地溜進裡屋。
韓晝瑾在院外打了個眼色,底下人立刻小心把院子圍了起來,他翻身下馬走了進去,立在院中,聲音和煦依舊:“是皇上在這兒嗎?”好像尋常問安一般。
姜佑在裡屋,喉嚨發乾,手心也沁出汗來。
這座行宮是齊朝剛建朝時候的皇宮,祖皇帝生性謹慎,修了不少暗室密道,後來隨著成祖遷都,這些地方也就荒廢了,她抱著試一試的念頭,小心走到博古架後面,快速數著格子,終於摸到一處被花瓶擋著的凹陷,她掏出花瓶裡的魯班鎖飛快地擺弄幾下,把擺弄好的魯班鎖嵌了進去,就博古架後面的牆壁立刻從中裂開,露出能容納五六人進去的空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