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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一痴,期期艾艾地道:“家母在京裡自有人照料,在下實在是放心不下大哥和父親。。。還望廠公成全。”
薛元斂了神色,輕輕捏了捏鼻尖,漠然道:“咱家這趟可是擔著運送糧草的重任,閒雜人等不得近前,說句不好聽的,若是糧草不慎出了什麼事兒,小公子可能擔的起這個責任?”
他不敢再說話,只能訥訥地支吾了幾句,薛元也不理他,一撩曳撒抬步上了船。
姜佑騎在馬上悄悄鬆了口氣,心裡終於鬆快了不少,帶著人徑直回了皇宮,一到乾清宮就聽有人來報,說是昌平長公主求見,她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這回張東正和鎮國公一道兒下落不明,她是張東正未過門的妻子,心裡自然著急。
她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堵,頓了半晌才道:“叫她進來吧。”底下人立刻轉身下去,不過片刻昌平就跟著進來,她雖然滿面憔悴,倒也沒像尋常女子那般哭哭啼啼,見到姜佑先是行了個禮,頓了半晌才道:“皇上,他。。。究竟怎麼樣了?”
因著薛元也遠行,所以姜佑到十分能體會她此時的心情,蹙著眉輕聲道:“南邊傳來的訊息,只說是地龍翻身,鎮國公和他帶上的人馬都沒了蹤影,如今還是下落不明,具體的誰也不清楚。”
既然下落不明,那就是有生還的希望,雖然希望渺茫,昌平聞言神色還是鬆了鬆,苦笑著對姜佑又行了一禮:“這回給皇上添麻煩了,要不是這批糧草沒送到,流民暴。亂也不會發生,廠公也不必親自帶人運送糧草了。”
姜佑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天。災人。禍哪裡有個定數,這也不能全然怪他們。”她說著又謔笑道:“況且你如今還算不得張家人,幫著道的是哪門子的歉啊?”
昌平倒沒像往常一樣瞪她,只是淡淡笑道:“如今不是,再過上大半年也就是了,提前幫著道個歉有何不妥?”
姜佑垂眸,綿長地嘆了聲:“雖然朕不想往哪方面想,但有些事兒總也得顧著,若是舅舅和東正表哥真的。。。你打算怎麼辦呢?”
昌平語氣倒很是隨意:“這有什麼?婚約已定,納彩之禮已經下了,我差不多算張家的人了,豈能就這麼毀了婚約?”她一手撐著下巴,柔聲道:“他跟我說過一定會回來的,他是君子,最重誠信,我等著他。”
姜佑靜靜地瞧著她,昌平笑得灑然,忽然又擺了擺手:“先不說這個,張老夫人聽聞噩耗,突然病倒在床,如今去了別院修養的事兒你知道嗎?”
姜佑一怔:“這。。。這沒聽到風聲啊。”她蹙眉道:“朕案頭大小事務不斷,外祖母沒叫人傳信進來,朕也不知道這事兒。”
昌平臉色微微發沉:“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只怕京中也沒幾個人知道的,我這訊息還是上回去探望張老夫人,被人擋在門外,我心裡奇怪,多方打聽才得到的。”她蹙著眉道:“我還聽說張老夫人病重的訊息是張二老爺命人不許外傳的。。。如今張府管事的是張二夫人。”按說堂堂公主打聽這個不太好,但事關張家,她也顧不得那許多規矩了。
這事兒處處透著古怪,姜佑也偏頭思索道:“朕記得。。。國宴的外祖母還來了,雖然氣色不太好,但瞧著倒還精神。張家二房的夫婦倆究竟想做什麼呢?”
這兩人想做的很簡單,張東年在年前已經被判了絞。刑,兩人彷彿也跟著一道兒去了,後來張二老爺經由韓晝瑾一點撥,對自家大哥起了怨恨之心,再加上兩房人本來就有齟齬,他動起手來更不會心軟,沒想到這回老天爺幫著他,讓他親大哥在去南方的道上被埋了。
他認為兩人斷無生還的道理,本來一心想著復仇,但如今鎮國公和嫡長子都死了,爵位空懸,一向壓著他的張老夫人又病弱不能理事,他忍不住生出別的心思來,若是他能繼承了這爵位,張家二房何愁不興旺?他動了爵位的心思,那如今擋在他面前的就只有那個名為嫡子實為庶子的張東嵐了。
他心思更為縝密,只等著個機會想一舉除掉張東嵐,沒想到自家夫人卻是個毛糙性子,已經按捺不住,要給張東嵐下藥,但幸好張東嵐機敏,她也並未得逞。如今張家上下都是這兩口子隻手遮天,張老夫人無力理事,為保全孫子,只能暫時帶著他避開了別院,她知道姜佑如今處境不比他們好多少,便也忍著沒告訴她,只盼著兒子和長孫能早些回來。
張二老爺也是能忍,為避免別人攻訐,硬是忍到鎮國公出事兒後一個月才向吏部遞了摺子,請封爵位,又三番五次想要進宮向姜佑求封。畢竟國公之位僅次於親王,吏部的人不敢擅自做主,這摺子兜兜轉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