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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細細想了想,當務之急確實是這兩條,她忍不住頷首,隨即又搖頭嘆道:“官逼民反,他們若是能過得下去,又何至於走上這條不歸路。”
李向忠忙道:“皇上,此時切不可婦人之仁,若是姑息了這起子流民,日後只怕後患無窮了。”
姜佑瞧了眼薛元,見他點頭才道:“朕準了。”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朕以為,派出去的軍。隊和押送糧草的隊伍不必分開走,一併啟程儘快趕往南邊才是。”
底下群臣都紛紛點頭,姜佑又問道:“諸位以為。。。派誰去合適呢?”
底下人又都不吱聲了,朝裡找個驍勇善戰的人不難,但押送糧草是個精細活兒,須得小心謹慎,一個不小心就要擔責,誰也不願意出這風頭。李向忠舉薦的鎮國公已經出了岔子,這時候也不好開口。
姜佑敲了一圈見沒人開口,心裡一惱,正要強行命人出去,就見薛元側身轉頭,對她躬身道:“皇上,臣以為兵部侍郎王明素來勤勉,對兵法之道頗有見地,堪當肅清流民的重任。”微頓了頓,他目光靜靜凝在她臉上:“至於運送糧草的人選。。。臣任了督軍一職,親自前往南邊救災。”
姜佑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反駁道:“此事不可!”她心慌意亂之下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只能道:“你身居要職,要是走了,司禮監和東廠的事兒誰管?”
底下的文官這才反應過來,一聽說這個大煞星終於要出京城了,喜得連忙附議,嘴裡迭聲地說著‘廠公才華橫溢,此事非廠公莫屬’之類的話。
姜佑抿著唇冷著臉,薛元輕輕吐納一口,頷下的組纓跟著晃動,他本來就不是那等賢臣,江山社稷越不穩當他這個廠公的位置坐的就越穩,可誰讓如今坐這個位置的是她呢?
他微微彎下腰,瀲灩的眼裡透著無聲的安撫,緩聲道:“臣老家就在南邊,這些年也去南方公幹過幾回,對南方的情形算是瞭解,至於東廠和司禮監,臣會交代下去的,不過幾個月的功夫臣就回來了,想來也出不來多大的事兒。”
他說著話一偏頭一側眼,盈盈秋波就遞了過來,要是往常姜佑肯定會喜滋滋地收下,這時候卻扭開頭,漠然道:“既然掌印說的頭頭是道,那就依著掌印說的辦吧。”
她說著就宣佈了退朝,轉頭頭也不回地下去了。薛元照舊回了東輯事廠,把該吩咐的事兒一樣一樣吩咐下去,底下人雖然忙碌卻不慌亂,他不過一會兒就交代完了,轉眼就瞧見門口立著個錦衣的人影,身上的金龍熠熠生輝。
薛元微微笑了笑,潤澤的雙唇彎出一個弧度,衝她伸開雙手:“皇上來了,讓臣抱抱。”
姜佑一巴掌拍開他的手:“瞧這陣勢,你昨晚上都準備好走了?只等著今天通報朕一聲?”
薛元不顧她鬧彆扭,硬把她摟進懷裡,懷裡那塊空處填滿,他滿足地喟嘆了聲:“人心隔肚皮,旁的人去臣都不放心,還是自己去心裡踏實,況且流民暴亂這等大事兒,若說沒人煽動臣是肯定不信的,別人去未必能尋出魁首來。”
姜佑拍了他一下:“別人都不行,就你能!”她抬眼冷笑道:“流民暴亂的訊息只怕昨晚上就過來了,是你壓著沒告訴朕,給你留一晚上做準備吧!”
薛元對著她笑而不語,姜佑一下子從他懷裡掙出來,神情苦悶:“你去也不是不好,只是你這麼瞞著,朕心裡難受。”
他怔了下,隨即有些恍然,他想要把心上人一輩子擱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最好別受到外面的風吹雨打,可姜佑未必樂意這麼做,她是隻精力充沛的幼獸,不會願意被他一輩子護在懷裡的。
薛元握著她的手,十指交叉跟她緊扣住:“臣向皇上保證,臣下回不會再這樣了,成嗎?”
他難得示弱,讓姜佑緩了神色,只是神色仍舊懨懨的:“南邊還有上萬的災民等著救助,朕還在這裡兒女情長不合適,可是,可是。。。”她怏怏不樂地道:“朕捨不得你。”
心心念唸的人就在耳邊說著捨不得,他心湖漾了一圈又一圈,細白的手扶著她的鬢髮,暗自丈量她的個頭,語意溫柔地道:“臣不在的這些日子,皇上要吃好喝好,等臣回來,皇上能再長一頭高就好了。”
姜佑掖著唇角:“你管的真寬,朕又不是你生的。”
他不理她,又握著她的腰比了比:“最好再胖點,康健點,以後不容易生病。”
姜佑用腦袋頂了他下巴一下:“你搞什麼呢?這時候還有心思想這個?”
薛元綿長悠然地嘆了口氣:“皇上臉嫩,總是顯小,每回皇上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