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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話,故作思索地道:“公子不必憂心,那也未必,如今督主身居高位,可也有不少人盯著他呢,若是他出了什麼大岔子,指定要栽個跟頭了。”
趙懷年冷聲道:“難道讓我等到他出差錯才。。。”他說到這裡忽然頓了下,眼睛微微亮了起來:“近來皇上要去農祭,全程都由他看護著,若是皇上出了什麼岔子,那他還能脫得了干係?兩人就是再顧著面上情,這時候也不得不撕破臉了。”
逢春以額觸地:“公子說的有理。”
趙懷年慢慢笑了笑:“皇莊建在山裡,如今天乾物燥的,出個什麼事兒也沒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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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皇莊共有一大一小兩處溫泉,姜佑一早就發了話今日要去沐身,底下人自然都早早忙碌了起來,她沐身的時候素來不愛人在跟前伺候,因此人早早兒地就打發了出去。
這時候,皇莊的溫泉水龍閣旁邊的一座花榭裡,本該在池子裡泡澡的姜佑坐在紅木圓凳上吃茶,一邊問道:“掌印覺得這法子能成嗎?萬一趙二不上鉤呢?”
薛元用碗蓋壓著茶碗裡的浮茶,淺淺笑道:“不上鉤也沒什麼,人還是要抓的,不過多費些手腳罷了。”
姜佑學著他的樣子飲了一口,被苦的連連吐舌:“這什麼味兒啊。”她又搖了搖頭道:“讓成北扮朕也太不靠譜了。”
薛元又輕輕呷了口:“山裡採的苦茶,苦是苦了點,勝在清火敗毒。”他有些無奈地嘆了聲:“一般的宮女丫鬟怕上不得檯面,其他人手臣也沒帶過來,幸好成北跟皇上身形差不多,只能披下頭髮來將就將就了。”
姜佑正想說話,就聽外面幾聲嘈雜,隱約有宮女尖叫道:“走水了走水了,水龍閣走水了!快去救駕!”
她一下子站起身跑了出去,就見濃濃的白煙從水龍閣裡冒了出來,她藉著混亂掩著臉往前跑了幾步,混亂中就見成北換了身兒衣服走了出來,對著花榭遙遙比了個手勢。
她本來提著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轉頭對著薛元道:“咱們來見見這位趙二公子吧。”
東廠的人辦事名聲果然不是靠吹捧出來的,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捆了人來到姜佑的面前,一路上連半個人也沒有驚動,她低頭看了看這位能人,這位趙二公子面容精緻秀美,比他哥哥還出挑幾分。
趙懷年知道今兒個是著了道兒了,咬著牙撂下一句:“沒想到我最後還是落到閹人手裡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姜佑一下子樂了:“你本來就犯得是弒君大罪,按著律法不是殺就是刮,如今倒顯得你多英勇似的。”
薛元嗔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可不光如此,欺君犯上是誅九族的大罪,皇上便是想抄沒了整個趙家都不在話下。”
趙懷年被捆的跟個粽子似的,卻還能用力掙了掙,恨聲兒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整個事兒都是我以我一人的名義做的,跟趙家沒有干係!”他想到什麼似的冷笑道:“皇上,放火這事兒有人傳我是主謀,可具體地誰看見了?便是您是皇上,也不能如此罔顧律法,我們趙家可有□□親賞的丹書鐵券!”
難怪他有恃無恐,原來是有了依仗,姜佑蹙了蹙眉正要說話,薛元就淡淡道:“便是丹書鐵券,想來也救不了謀反的罪名吧。”
趙懷年一下子變了臉色:“你不能胡亂攀誣!”
薛元道:“趙二公子若是想要證據,咱家頃刻便能給你弄出來十幾個,個個都扣著死罪。”他微微笑了笑:“不知道令尊在家裡可還安好,沒了雙手行動方便嗎?”
趙懷年驚得聲音都變了:“你想做什麼?!”
薛元微微笑了笑:“不過是想請趙大人來敘敘舊。”他勾了勾唇:“趙二公子雖然闖下了彌天大禍,但若是供出些趙家的主犯從犯來,也算是回頭是岸,自然能稍稍減刑。”他一手扣著壺把給茶碗裡淺淺續了些茶水:“趙二公子不妨先想想清楚。”
姜佑心裡微驚,薛元卻不再多言,任由趙懷年滿面驚慌地被拖了下去,她側眼看著薛元,嘆聲道:“掌印好大的胃口,一下子把整個趙家都惦記上了。”
薛元輕輕晃著茶碗:“總不能讓他白算計一場,得討些利錢回來,皇上說呢?”他忽然又沉了臉色,眉宇透著陰狠:“他既然惦記上了皇上,便是用整個趙家陪葬都不為過!”
姜佑心中微動,又默不作聲地低頭喝茶。
接下來的這幾天幾乎是她過的最舒適的幾天,既不用擔心有人算計,還不用在宮裡跟人鉤心鬥角,便在皇莊裡撒了歡兒地瘋玩,這皇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