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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幾句罷了,並不是有心議論皇家家事的。。。”
姜佑瞧見她欺軟怕硬,心裡更煩,也不理她,轉頭尋了個位置坐下,昌平本來想讓她坐主座,見她輕輕搖頭,才自己在主座上落了坐,淡淡道:“林家小姐既然知道柔福是郡主,那也更該知道尊卑有序的道理,她便是說錯了什麼,也輪不到你來管教。”
她說完也不理會林家姑娘的反應,對著眾人微微笑道:“我這別院後面是片果林,如今正是櫻桃熟的時候,諸位姐妹想不想隨了我去後面摘櫻桃啊?”她話音剛落,就有下人帶著斗笠和剪子上來,供這些閨女摘櫻桃使用。
眾人紛紛應和,昌平帶著人率先往外走,只有林家姑娘還姿態僵硬地半蹲在原地,看來是得在原處多蹲一會兒了。
姜佑對摘櫻桃不感興趣,但是對吃櫻桃挺有興趣的,昌平一邊摘她一邊吃,過了半天小竹筐裡一個櫻桃都沒剩下,昌平瞪了她一眼,倒是姜佑興致勃勃地轉頭看著不遠處的池塘:“堂姐這地方好,有山有水的,熬鷹跑馬都能玩得起來。”
昌平還是跟她不對盤,聞言斥責道:“皇上身為國君,應當勤政愛民,怎麼能整日惦記著鬥雞走犬這些玩意?!”
姜佑撇撇嘴:“皇上也是人,也得抽功夫休息休息,不然成日呆在宮裡真是要人命了。”
她今日特地把自己幾年前熬好的鷹帶了出來,想要趁著出宮好好地放一圈,轉頭興致勃勃地找了東嵐,讓他把關鷹的籠子給她瞧,見那鷹也一臉憋悶地看著她,哂笑著開啟了籠子,眼瞧著那鷹一飛沖天,在空中盤旋高叫了幾圈。
姜佑頗有些感嘆地道:“在宮裡憋了這麼久,它肯定是悶壞了。”
張東嵐笑著接了一句:“就跟皇上一樣?”
姜佑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她正要開口問問張東正的婚事,就聽見極響亮的一聲破空聲,一隻哨箭穿雲破霧直直地射了過去,鷹淒厲地長叫了一聲兒,在空中綻開了血花,又無力地翻轉了幾圈,最後一頭栽了下去。
這一箭來的太快,姜佑滿面錯愕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幾聲噠噠的馬蹄傳了過來,然後就見一行騎士從山林的另一邊橫穿了過來,為首的那個一身素藍箭袖,手裡挽著弓,身上揹著箭筒,比之以往的溫潤謙和又多了幾分英氣,正是臨川王韓晝瑾。
姜佑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上前幾步摸著那掉在地上的鷹道:“我的嘲風。。。!”就見那鷹無力地撲騰了一下翅膀,頭軟軟地倒在一邊不動了。
這事兒來的突然,正在林子裡採摘櫻桃的一眾貴女都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隊騎士絕塵而來,頓了好半晌才尖叫著四散躲開來。
姜佑瞧著倒在地上的鷹屍心疼地直抽抽,韓晝瑾這時候已經勒了馬韁,穩穩立在當場,翻身下了馬,正要往姜佑這邊走,她就給昌平打了個眼風,昌平會意,先把一眾受了驚的貴女打發回去,微沉著臉問道:“王爺為何無故闖了我的宅子。。。”她瞧見姜佑拼命指倒在地上的鷹,只好無奈地補了句:“還射殺了這有主的鷹?”
皇上擅自出宮名聲不好聽,要是被言官知道了又是一場好鬧,昌平只好把這事兒先認到自己頭上。
韓晝瑾微微笑了笑,目光卻不在她身上停留,轉過去落在了姜佑身上,瞧見她清婉的一身女裝,眼底不動聲色地掠過驚豔,見她警告地瞪了過來,才回過神,臉上做了歉疚神色,微微苦笑道:“本王前些日子才在這附近置了所別院,正好在京中閒來無事,便帶人出來打獵,沒想到不慎驚擾了公主和諸位小姐,實在是罪該萬死。”他無奈地嘆了聲兒:“我本以為那鷹是無主的,沒想到卻。。。”他滿面歉疚。
昌平看了眼姜佑,見姜佑沒好氣地瞪著韓晝瑾,正要開口,就聽旁邊傳來道柔弱的聲口兒,溫言安慰道:“王爺本就是為了打獵才出來的,這鷹飛在天上,王爺也不知是有主無主,並非王爺的錯兒,王爺不必過於掛懷了。”
姜佑聞言詫異地看了過去,就見柔福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依著她的膽子,這回不但沒有嚇得逃走,竟然還搶在昌平之前答話,真是奇也怪哉!
柔福立在昌平身邊,細聲低語,韓晝瑾只是客氣地笑了笑:“郡主不必替本王開脫了,本王自知有錯兒,自然要向主家賠罪。”他目光一掠,往前走了幾步到姜佑面前,眼底隱含笑意,倒也沒拆穿姜佑的身份:“這鷹是你養的?”
姜佑當初熬鷹費了大功夫,現在心裡心疼的要命,先是沒好氣地看了眼柔福:“別人辛苦養的鷹,你說不計較就不計較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