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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說完,姜佑就輕輕叩了叩桌面,兩個御前侍衛用刀把用力一搗他的膝彎,逼得他不得不跪下。
姜佑又把目光投向布炎,卻見他神態從容地下跪,又把祝詞重新說了一遍,甚至還行了五體投地大禮,然後對著姜佑拜謝道:“臣是頭回見天子真容,一時被皇上的氣度折服,這才忘了行禮,還望皇上不要見怪,臣這就補上。”他雖然好色跋扈,但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充大爺,什麼時候該裝孫子,上回實在是失誤才把她當成尋常小姐調戲。
這人倒也算能屈能伸,姜佑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只好緩了神色讓他入座。韃靼這次派來的是兩撥使節,姜後那邊派來的竟然是個姑娘,倒是讓人側目。
布炎一入座便毫不顧忌地大口吃喝,將美酒佳餚灑了好些在衣襟上,不光如此,還對著皇宮京城大加讚歎,一副沒見過世面的窮酸樣,讓好些心存忌憚的大臣都收了忌憚之心,目中露出輕鄙之色來,有好事的甚至忍不住竊竊私語。
姜佑命馬成傳喚歌舞,瞧見他的表現,也覺得此人毫無城府,就是一介莽漢兼好色之徒,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總覺著他出醜的時候有些刻意,不像是真正的粗鄙之人。
她冷眼掃過布炎,轉頭對著姜後派來的女子成殊和顏悅色地道:“你雖然也是韃靼的使節,但卻知規矩通禮節,這點就比別的人強上不少。”她打官腔有些不太流利,咳了幾聲才一指桌上的一壺‘金風玉露’:“朕對你很是滿意,這壺酒便賞給你了。”
成殊恭敬謝過賞賜,捧著酒壺看了眼布炎,對著姜佑恭敬道:“回皇上的話,臣雖然多年居於韃靼,但一直受到往後的教誨,也略通些漢族禮儀,不會像有些三教九流,剛來了寶地就被人下了大獄,真是將韃靼的臉都丟盡了。”
姜佑對她的上道表示十分欣慰,接著擋臉的珠簾瞧了眼布炎,就見他面上的笑意雖然不減,但眼底明顯有陰狠之色一閃而過,姜後和九王子兩邊勢力的仇恨累積多年,再加上在京裡又被她刻意挑唆了好些時日,一時新仇舊恨齊齊湧上來,被宿敵一嘲諷就顯了原形。
她頗有些得意,但又摸著下巴琢磨起來,‘鷙鳥將擊,卑飛斂翼’,他這般又是示弱又是討好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碰到想不透的事兒的時候下意識地去看薛元,就見他坐著蟒椅在自己不遠處,硃紅的組纓垂落於肩,冠帽當中一點翠玉更襯得面白如玉,唇色嫣紅,滿室的衣香鬢影卻只能見他一人。姜佑瞧著瞧著有點走神,見他揶挪地望了過來,才趕忙回神,卻見他站起身來到她面前:“臣敬皇上一杯。”
姜佑忙探手去接,就見他藉著自身的遮擋握了她的手,小指在手心勾畫了幾下,她嚇得忙四處瞧了瞧,卻見他又挨近了幾分,面上一派端莊肅穆,但眼底卻隱含笑意:“皇上怎麼不喝啊?”
姜佑一口把酒乾了,然後舉著杯子給他看,他這才廣袖一揚落了座,她心裡鬱悶,有事沒事非招惹她幹嘛?
這時候布炎忽然站了起來,本來使臣送來的賀禮已經交給禮部了,他卻一抬手又獻上一份兒賀禮,開啟檀木盒子裡面竟然是一副精緻的長弓,他對著姜佑躬身道:“臣今日得見皇上風采,心中對皇上敬仰的很,當初給禮部的代表的是我韃靼默啜可汗對皇上的祝賀,這長弓卻是臣親自搜尋得來,呈獻給皇上,以示臣對皇上的傾慕之情。”
他大概是打聽過的,這長弓送的頗合姜佑心意,不過她倒也沒就此收下,只是冷眼瞧著他。
布炎繼續對她大加吹捧,直把她吹的德兼三皇功過五帝,直到姜佑聽得頭暈腦脹的時候,他才長嘆道:“不瞞皇上說,大齊朝泱泱大國,我韃靼偏居一隅,心中對國朝萬分傾慕敬仰,只恨不能在國朝多待幾年好生學習。”
他說完又是一躬身,目光從昌平臉上掠過:“不過臣聽說上朝有位待嫁的公主,淑德賢惠,雍容華貴,我們小可汗今年二十有六,與這位公主年紀相配,古有文成公主入藏,將文化農耕帶入吐蕃,傳為一段佳話,不知皇上是否願意與我韃靼修秦晉之好,將這位公主嫁入韃靼?”
姜佑這才知道他方才故意示弱討好是為了什麼,看了眼坐在一邊臉色發白的昌平:“文成公主以公主之尊嫁給松贊干布,卻只是側妃妾室的身份,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大齊嗎?”
布炎以為她是介懷身份,忙道:“默啜可汗只有一位側妃,公主嫁過去必然是正妃之位,必不會委屈了公主。”
☆、第68章
姜佑這些日子和昌平相處下來,已經對她頗有好感,瞧見前幾日布炎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