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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是聽的人心都酥了。
她看薛元還不搭話,心裡盤算著躺在地上打滾耍賴能不能糊弄過去,不要麵皮地軟硬兼施,怎麼也得保下東嵐一條命。
薛元漫不經心道:“如今世道艱險,防人之心不可無,臣也是怕您著了奸人的道。既然您誠心認錯,那臣也不好駁了您的面子。”他本來就沒想把張東嵐怎麼著,只要拿捏著這個把柄就夠了。
這話便是允了,姜佑心頭亂跳幾下,又猛地一靜,渾身脫了力一般,兩條腿有點發軟,無力地踉蹌著退了幾步,右腿卻比方才還疼上幾分。
薛元忽然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您還沒回答臣,怎麼樣才能讓您把臣的話放到心裡?”
姜佑裝傻:“掌印的話,我每句都記在心裡。”
薛元認真想了想:“您小時候不聽話,張皇后是怎麼教訓您的來著?”
姜佑小時候皮,張皇后捨不得打女兒別處,便只挑肉最厚最經打的兩瓣臀下手,她的麵皮一下子紫脹,有點驚慌地轉身要跑,被薛元強制拉住按在膝蓋上。
她這回真的慌了,這麼大人了還給人打屁。股,傳出去沒臉見人了。她四肢劃拉著要掙脫,一邊揚聲道:“掌印,掌印自重!”見薛元還沒有放手的意思,慌忙告饒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放我下來。。。啊!”
薛元半輕不重地在她兩瓣臀上拍了一下,淡聲道:“您別亂動。”說完仍舊掀她的曳撒。
姜佑駭的臉色忽青忽白,擰著身子就要跳下去,忽然覺得右腿一涼,褲管被捋到膝蓋以上,就見膝蓋上好大一塊淤青,已經腫脹了起來,還滲著絲絲血跡。
薛元問道:“您宮裡有跌打創傷的膏子嗎?”
姜佑怔了下:“在我床頭的櫃子裡。”她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眼神有點飄忽,見他取了藥來才訕訕道:“我還以為。。。”
薛元把她右腿搭在自己膝蓋上,整隻小腿纖細修長,摸上去像是滑不溜手的軟玉,卻又比軟玉多了幾分溫度。
他不動聲色地放開手,倒出藥酒來到自己白潔有力的手上,一邊給她擦一邊道:“後天先帝出殯,明天您得去住持中饋,後天還要扶靈哭駕,難道就這麼一瘸一拐地過去?”
她疼得一呲牙:“哪裡就這麼嚴重了,就是不抹藥,兩三天也就好了。”
薛元低頭見那玉雪之中的一片烏青格外刺眼,手裡加了分力道:“那可未必,有時候一點小傷不在意,等過幾年就沒準就成了大毛病了。”
姜佑疼得呲牙咧嘴,只能跟他說話分散注意力:“掌印養尊處優慣了的,又沒受過傷,說的倒是頭頭是道,別,別是危言聳聽吧?”
薛元微微笑了笑:“很多年前傷過一回,不過如今都好了。”
姜佑來了興致,追問道:“掌印是怎麼受傷的啊?”
薛元慢慢地幫她把淤血揉散了:“為了救人,不小心傷了自個兒。”他看了眼姜佑,不等她發問便繼續道:“是個丁點大的孩子。”
姜佑長長地‘哦’了聲,眼裡卻滿是不信,薛元會捨己為人那才真是有鬼了。
薛元幫她上好了藥,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如今時候也不早了。。。”
姜佑正等著他說‘臣就告退了’,就聽他轉了話風道:“臣明日還要趕早去正泰殿,就請您體恤臣一二,讓臣留宿在東宮裡吧。”
☆、第17章
反正東宮地方大,姜佑無可無不可地道:“那我命人把西邊暖閣收拾出來,留掌印住一宿。”
薛元漫不經心地道:“臣住不慣西曬的屋子。”
她蹙眉道:“那你住東邊偏殿好了。”
薛元道:“偏殿地方太小,臣伸展不開。”
姜佑氣樂了,沒見過借住還挑三揀四的:“東邊不行西邊也不行,難道掌印想捲了鋪蓋住院子裡不成?”
薛元垂眸道:“您寢殿難道還容不下臣睡一晚嗎?”
姜佑警惕地看他一眼,咳了聲道:“這個。。。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旁邊待著。。。”
薛元不過是拿話調弄她,本來沒打算留宿在東宮裡的,不過他向來宮裡宮外說一不二慣了,見她推三阻四反而發了興,不急不忙地道:“明天寧王進宮,後天出殯又是大日子,容不得有閃失,您宮裡沒個人坐鎮,臣實在是放心不下啊,再說了。。。”他一手托起她的右腿彎折到她眼前:“您這樣子,晚上沒個人伺候也不方便。”
姜佑這時候躺在他膝蓋上,這麼一來,身子幾乎對摺著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