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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著子嗣,想必也不會計較你這些許失禮。”
姜佑沒答話,卻帶了些茫然和好奇地瞧著容妃的肚子,容妃胖了不少,倒顯不出肚子來了,只能看到小腹平平的,跟她在書裡看的‘小腹高隆’有些不一樣,她有點想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直愣愣地盯著她的肚子瞧,頓了半晌才道:“孩子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啊?”
容妃給她瞧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捧著肚子側了側身,卻不敢不答她的話,頓了下才尷尬笑道:“回皇上的話,哪能啊?懷胎十月才能生出孩兒來,當然不會就這麼輕鬆出來。”
太皇太后見姜佑有些心不在焉,輕輕咳了聲兒,攏了攏腕子上的珊瑚珠,揮手讓周遭圍著的人下去,這才不急不慢地開了口:“這孩子已經確診了,是個男胎。按著咱們大齊朝的規矩,本來繼位這事兒應當是是男子為先的,可皇上有福氣,也是這孩子命不好,差了這麼一招,既然你已經登了基,哀家總不能讓你為難。。。”她拖長了腔打量姜佑神色,見她還是直愣愣的,心裡微有失望,仍舊緩著聲氣兒開口道:“但容妃和這孩子的名分皇上得給一個。”
姜佑本來還覺得一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正被人懷在肚子裡十分新奇,聞言怔了怔,差點氣樂了:“皇祖母這話有些欠妥了吧?又不是朕讓容太妃懷的孩子,憑甚讓朕負責?讓朕給位分?!幸好朕不是男人,不然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太皇太后方才確實是失言了,聞言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沉了臉道:“父債子還,你父皇虧欠這孩子一個位分,自然該由你這個當女兒的來封。”她緩了聲兒道:“你也不必過於掛心了,這孩子還未出生,就是出生了也跟你差了足有十四歲,礙不著你什麼,你父皇一生的心願便是有個兒子,他生前沒能瞧著,死後見了自己兒子身份煊赫,見你們姐弟和睦,他在天上瞧著也能寬心。”
姜佑極嫌惡她動輒拿孝宗出來說事兒,聞言沒忍住諷了回去:“皇祖母覺得朕該給這容太妃和孩子封什麼位置?只一個王爺怕是屈了他,要不要乾脆封為儲君,再封容太妃為皇后?或者朕直接把這皇位騰出來給他,再把母后從太廟裡遷出來給容太妃騰地兒?!”
這話聽得坐在一邊的容妃面色發白,跪倒在地顫聲道:“妾不敢,妾和妾的兒子只求能在宮裡能有一席容身之地便知足了。”
姜佑雖然反感太皇太后,但對她倒沒甚惡感,聞言緩了口氣道:“太妃還懷著孩子呢,先起來吧。”
太皇太后自然聽出她語氣裡的譏諷,沉著臉道:“皇上哪裡學的規矩?竟敢對長輩這般說話?!”她用力一拍案几:“皇上不願意也是沒法子的事兒,規矩就是規矩,皇室血脈不能這麼沒名沒分地埋沒在宮裡!”
這時候一個修長的身條突然邁了進來,對著屋內的眾人略一躬身,聲音清冷如霜:“太皇太后這話可就有些奇了,皇子如今還沒出生,怎麼就談論起位分的事兒了?既然您說到祖宗規矩,便是再顯赫的皇子,也沒有還在孃胎裡就定下封號和位置的規矩吧?”
容妃聽了這聲音,身子一震,抬起眼在他臉上兜轉了一圈兒,又迅速低下頭去。
太皇太后早就料到他要來,本想在他來之前把這孩子的名分敲定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只能淡著神色道:“如今先皇已經去了,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
薛元仰唇笑道:“您也知道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那皇上如今在位又身子康健,您又何必急著給容太妃肚子裡的這個定位分呢?”他淡淡瞥了眼容妃:“況且這個月份上的孩子最容易夭折,若是一個不好,封號就便諡號了,這就是白費功夫,您說是嗎?”
這話便是□□裸的威脅,太皇太后手指深陷進了扶手上的蓉覃裡,面色忽青忽白,忽然又展顏笑道:“掌印說的是,是哀家操之過急了,反正這事兒已經傳了出去,還是明日早朝再議吧。”
薛元沒想到她放風聲倒快,眼底掀起些波瀾,又漫聲道:“您說的是。”他攜了姜佑,側眼看了眼低頭坐在椅子上的容妃:“看在舊識一場的份上,咱家勸太妃一句,好自為之吧。”說完便拉著姜佑直接走了出去。
那邊太皇太后扶著淑貴妃的手出了昭容閣,淑貴妃面上滿是急切:“您真的要封那個賤婢。。。容妃為太后?”
太皇太后冷眼看她:“把你的嘴給我閉緊了,人家出身低怎麼樣?肚子比你爭氣,那就比什麼都強!你若是能懷了龍嗣,哀家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子嗣是淑貴妃的痛處,聞言神色一黯,垂了頭不言語。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