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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斷了碗甜湯奉到她面前,坐在首座上笑道:“孝道本就是存在心裡的,只要心裡孝順,來不來都是一樣的。”
姜佑聽她話裡帶刺,長長的唔了聲兒,心裡不由得有些納悶,為何她不提趙白鷳之事呢?若說她不知道這事兒,可幹嘛又這般巧的把她叫過來呢?
倒是一旁的淑貴妃顯得有些焦急,似乎想開口說話,被太皇太后一個眼風打過去,只能訕訕地住了嘴。她指著桌上的紅豆蓮藕甜湯道;“哀家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喝這個,便特地命人用從南邊才運來的鮮藕做的,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她說著眼眶泛紅,用絹子按了按眼角:“當初你一隻手都能抱起來,小小一團,你父皇走到哪兒都要抱著,一霎眼都長這麼大了。”
姜佑原來確實喜歡甜食,不過被拔牙之後興頭就不那麼大了,再加上提著小心,便只淺淺地抿了一口:“還是小時候的味道。”她聽到她提孝宗,臉色也跟著黯淡下來,垂著眼不言語。
太皇太后揩了揩淚:“你父皇最盼著兩件事兒,一來是你能當好皇帝,管好大齊朝,如今朝中上下一片太平,這都是你的功勞;他盼的第二件事兒就是你能找個情深意重的身邊人,像你父皇母后那樣,一生伴著你,在身邊看顧著你。”
姜佑沒想到她先提的竟然是這件事兒,淑貴妃想到自己還管著的兄長,也楞了一下,然後抬眼焦急地看著她,卻礙著她的嚴令不敢輕易開口。
太皇太后也不理她,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自顧自地道:“禮部選後素來是隻看長相才學身家,不問性子人品,便是選出個狀元來,不貼心照舊是不貼心,倒不如找一個知根知底的,成婚之後也放心。”
姜佑倒沒像一般閨閣小姐一樣聽到這事兒那麼羞赧,只是皺眉道:“孫女還小。。。”
太皇太后笑道:“十四歲也不小了,再說皇家大婚,豈能是等閒視之,光是準備只怕就要一年多,到時候你只怕都快十六了,這邊先提了親換了兩家八字,再命禮部慢慢準備著就是了。”
姜佑理了理冠冕:“皇祖母說的可是趙家公子?”
太皇太后笑道:“正是。”她用碗蓋撥了撥茶葉沫子:“皇上放心,哀家不會害了你的。”
姜佑哦了聲;“皇祖母可知道,今日刑部侍郎趙白鷳侵佔民田之事被下獄了,你說的可是他的兒子?”
太皇太后故作詫異道:“白鷳被下獄了?”她搖了搖頭道:“正是他的嫡長子趙瑜年,白鷳那孩子我知道,素來勤懇守業,怎麼會做出欺壓百姓之事?”
姜佑撇撇嘴:“證據確鑿,怎麼會有偏差?”她側眼看著太皇太后:“由其父觀其子,可見他的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太皇太后悵然嘆道:“當初你父皇在時還常誇他勤勉,如今怎麼會做下這等事兒,你父皇素來看人時極準的,只怕是有人嫉賢妒能,誣告才是。”她見姜佑想反駁,淡淡道:“白鷳的事兒暫且不論,瑜年如今虛歲十九,正是舞象之年,與你也算當年,人品模樣學問都是數得著的,當初你父皇還曾把他抱在膝頭賞食了瓜果粟米,露出些結親的意思,如今你父皇雖然仙去,但他的遺願咱們還是要守的。”
姜佑聽她句句拿著孝宗,氣得臉色發黑,她這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這門親若是結成了,皇上的未來公公總不能在牢裡吧?還不得乖乖把人放出來。
太皇太后看著她,淡淡一笑道:“按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皇上的父皇母后都去了,也只有我這個做祖母的能管起這事兒了。”
淑貴妃這時候也終於瞧出些門道來,用絹子掩著嘴道:“按說親事這事兒本不該跟晚輩商議,皇上這會兒只怕正羞著呢,您還是直接去尋禮部大人擬定此事兒吧。”
其實太皇太后本沒想著這麼快提親事的事兒,不過沒想到趙白鷳那邊搶先一步鬧出麻煩來,她這才不得不加緊了動作。
姜佑冷著臉道:“朕不同意。”
太皇太后被她的直言震得楞了一下,沉了臉道:“皇上這是要反了哀家的意思,違抗皇上的遺願不成?”
姜佑才不信孝宗會捨得把她嫁給趙家人呢,她頓了下,淡淡地道:“祖母不提父皇朕還想不起來,趙白鷳今日欺壓百姓之事被抖摟出來之後,不但不思悔改,反而還辱罵父皇和皇祖父,當治大不敬之罪,不要說斬首了,就是抄家滅族都有可能,皇祖母是打算讓朕迎接一個死人入宮嗎?”
姜佑特意往大了說,太皇太后只知道趙白鷳犯了事兒,但還真不知道他竟然對兩位皇帝不敬,一時有些發怔,手裡的絹子緊了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