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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授意,你不可再找她的麻煩。”
柳明萱咬著唇,聽見皇后這麼說,竟是連面頰上的疼痛都覺不出來了。只覺得滿腔都是怒火,一肚子的恨意。 憑什麼?
憑什麼自小看著自己長大的皇后會……護著那個身世不明的賤人!
“你也不用覺得委屈。”皇后聲音軟了下來:“你與太子自幼一處長大,情分自然不是旁人能及得上的。蕙義卻是一早便定給了太子。”
眼看著柳明萱身子繃得緊緊的,皇后又哪裡不知道她的不甘?於是輕輕嘆了口氣。
“本宮說到底也是你的姑姑,今日便索性給你交個底。當初給蕙義和太子賜婚並不是本宮的主意,而是皇上的意思。他曾說過,蕙義只能成為我皇室中人。是以,你是爭不過她的。”
她抬手摸了摸柳明萱的頭髮:“雖然你做不成太子妃,但太子良娣必然是你的。將來等太子登基之後,你便是北齊的皇貴妃。本宮許你一世榮寵。在這後宮之中說到底,只有皇帝的榮寵才靠得住。”
柳明萱眸色閃了閃,漸漸便又如冷月一般的高貴:“宣兒謝娘娘教誨,宣兒明白了。”
皇后笑了笑,很是滿意柳明萱的乖巧:“開春之後雲山書院便要正式開館了,本宮便祝你能得償所願。太子素來喜歡溫柔乖巧又滿腹詩書的女子。”
柳明萱低著頭恩了一聲。
她的父親是武官,在北齊身份很是尊貴。若不是為了宗政鑰她哪裡需要天天逼著自己讀書,甚至去投考那個勞什子的雲山書院呢?
但願,這些人可千萬不要讓她失望了才好。
“回頭去找錦繡,叫她去太醫院給你弄些好的藥膏來。女孩子家家的,臉上帶著傷可就不好看了。明日一早等宮門開了,便回府去吧。”
柳明萱道了聲是,便看到皇后朝著她揮了揮手。於是極其拾趣的告退出了大殿。
皇后並沒有隨著她一同起身,仍舊靠在椅背上以單手支著額角。直到大殿的門再度叫人從外面關上,她的雙眸之中方才閃出一絲疲倦。
細看,竟好似還有幾許厭惡,卻因為閃的太快而沒有人看到。
“哥哥,你可以出來了。”她說。
腳步聲響,從後殿緩緩走出了個男子。
男人年齡不算小,有四十歲上下,額下蓄著鬍鬚,長相很是儒雅。坐在那裡整個人都仿若帶著凌然的正氣,叫人不敢小覷。
那是常年身居高位而浸淫出的一種煞氣。
他臂彎裡搭著件黑色的兜帽,這人,儼然就是方才隨著常公公一同進來的人。
他分明一早便進了這大殿,方才卻沒有人瞧見他的蹤跡,原來竟是藏在了後殿。
如今聽見皇后召喚便緩緩走了出來,他正用一雙幽深的眸子淡淡盯著從殿門口閃身進來的皇后。那一張唇緊緊抿著,看不出半絲的喜色。
皇后盯著他瞧了半晌:“哥哥叫我這樣做,萬一將定國公府徹底的得罪了可如何是好?”
柳明萱有一句話說的倒是不錯,定國公對她格外疼愛。她的意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代表了定國公府。
所以,得罪了她真的便等於得罪了定國公。
方才自己那麼做,可真是半分情面都沒有給她留著呢。
“皇后娘娘說話可得顧忌著些。”男子緩緩開了口,聲音也如他面容一般的威嚴:“您是一國之後,在臣的面前您是君。如此稱呼叫人聽到了,成何體統?”
皇后唇角勾了勾,露出絲淡淡笑容:“有什麼打緊?這裡除了我與哥哥並沒有外人,何需要那些個沒用的煩人縟節?”
“皇后!”男人眉眼一厲,顯然有些不大痛快:“謹言慎行!誰也不能保證宮裡面就處處安全,你莫要忘了,那人如今也宿在了宮裡。”
皇后眉心一動,自然知道他說的是樂正容休。
也不知那人是打的什麼主意,竟說要慶祝萬公公大婚,也留在了宮裡頭。
皇后撇了撇嘴,淡淡說了聲:“麻煩。”
說著話便從鳳坐上走了下來,傾身坐在了那男人下首的椅子上。
男人看的挑了挑眉:“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如此不分尊卑,成何體統?”
他聲色很是冷然,雖然言辭恭敬,但語氣之間卻分明沒有半點身為臣子的卑微。
皇后勾唇一笑,眼中便流露出一絲與她年齡並不相稱的狡黠:“哥哥,歡兒此刻只是你的妹妹,可不是那個無趣的皇后呢。”
她的頭微微仰著,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