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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裡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蘭芝走到榻邊,彎腰在趙鬱唇上親了一下,卻發現趙鬱握住了她的手,便輕笑一聲,掰開他的手,下樓去了。
這時候整個書庫,已經只有兩排還沒有找過了,小廝們守著一排查詢,韓香綾和甄素梨帶著丫鬟們守著一排查詢。
蘭芝走到了韓香綾她們的那一排,見剩下的不多了,便從最末處開始倒著找。
她查到的第五本是漢代一位不出名的詩人的詩集及筆記,蘭芝心裡一動——她記得前世看到的那本醫案似乎就是附在詩集後的——當下就翻到了最後,後面果真記錄著醫案!
蘭芝大喜,當即倒著一頁一頁翻看起來,終於翻到了那一頁,第一行字便是“傷寒疫醫案”五個字!
她一目十行看畢,還是不敢相信,當即又細細看了一遍,確定之後,這才大聲道:“找到了!我找到了!”
書庫中眾人都歡呼起來,在樓上暖閣歇息的趙鬱也下來了:“找到了?讓我看看!”
蘭芝卻沒有先給他,而是先遞給了甄素梨:“素梨,你先看看!”
甄素梨細細看罷,眼睛亮晶晶滿是笑意:“應該是這個方子!這方子就是針對傷寒疫的!”
趙鬱吩咐珊瑚抄下方子讓蘭芝儲存,自己把書遞給了溫和:“你現在給林大人送去,先配藥給福王府的人吃!”
溫和答應了一聲,珍而重之地把書塞進懷裡,急急出去了。
見蘭芝有些累,趙鬱上前扶住蘭芝。
蘭芝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看向韓香綾和甄素梨:“咱們都累了,表姐,素梨,你們今晚都住在王府吧,內宅的東客院和西客院我已經讓丫鬟收拾了,先委屈你們住下吧!”
韓香綾和甄素梨相視一笑,答應了一聲,告辭罷一起帶著丫鬟隨著蜜蠟離開了。
趙鬱待客人都離開了,這才柔聲道:“蘭芝,我揹你回去吧!”
蘭芝“嗯”了一聲,在趙鬱的照顧下裹上寶石藍緞面灰鼠斗篷,戴上兜帽,然後爬到了趙鬱的背上,閉上了眼睛:“阿鬱,我好了。”
趙鬱雙手伸到背後攬著蘭芝,起身向前走去。
珊瑚、珍珠在前面打著燈籠,瑪瑙等人和幾個親隨小廝都跟在後面,一行人往內宅方向而去。
夜深了。
天上沒有月亮,寥寥幾顆星星掛在天際,就連風似乎都被寒氣凍住,一絲風都沒有。
趙鬱陪著蘭芝睡了一會兒,確定蘭芝睡熟了,這才起來,讓輪值的丫鬟瑪瑙和蜜蠟在窗前榻上值夜,自己起身穿了斗篷出去了。
趙鬱的幕僚一部分因為西北的戰事被派去了西北,另一部分因為趙鬱的差遣,跟著魯州守備林蔭去了東海之濱的魯州,還留在京城並不多,此時都守在外書房裡,正在商議這次京城福王府發生傷寒疫疫情之事。
聽到小廝稟報趙鬱進來,眾人齊齊起身拱手行禮。
趙鬱睡了一個時辰,這會兒神采奕奕,在書案後坐下後,沉聲道:“各位對福王府爆發傷寒疫疫情之事有什麼想法?”
此時距離端王府不遠的武丞相府的內書房也還亮著燈。
武應文坐在紫檀木書案後的官帽椅上,頭疼地看著立在前面的兩個女兒——嫡長女武敏和嫡六女武敬,道:“你們倆這是做什麼?眼看著快過年了,這時疫萬一在京城蔓延開來,那可怎麼辦?唉!”
他的嫡長女武敏貴為太子妃,可惜先太子實在是不爭氣,如今害得他的嫡長女年紀輕輕幽居家廟。
他的嫡六女武敬,丈夫是戶部侍郎,公公是令國公,好好的貴婦日子不過,攙攪進端王府和福王府的事情做什麼!
武敏淡淡道:“趙鬱那廝,處處與爹爹掣肘,我們做女兒的,自然要為爹爹分憂了。”
武敬作為嫡出的小女兒,自幼得寵,當下氣哼哼道:“我聽說趙鬱甚是喜愛他那個妾室扶正的王妃秦氏,一日也離不得的,就想著先把這疫病傳給秦氏,再透過秦氏傳給趙鬱,誰知秦氏和趙鬱還沒染上,疫病居然在福王府傳開了!”
武應文看著六女兒,嘆了口氣,道:“你四姐姐的兒子趙岫,已經染上時疫了!”
福王府世子側妃武敞,也是他的女兒,只不過是庶女罷了,可是即使是庶女,趙岫也是他的外孫啊!
武敬翻了個白眼:“什麼四姐姐啊,不過是賤婢生的庶女罷了!”
武應文被武敬堵得無話可說。
他這小女兒被他和夫人寵得不知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