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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痛快的根源交換了意見,陸澈重申了信任是夫妻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表示將來會堅定不移地主張這一原則。我則高度評價了他今晚的表現,希望夫妻雙方能在接下來的計劃中展開深切的合作。
經過激烈地探討,我們終於在一件事上達成共識。
那便是——助顧茗脫離苦海,也還大燕皇宮一片乾淨的藍天。
我與陸澈商量了一整晚,覺得要太后她老人家對振興顧氏徹底死心,首先得吃掉顧茗這顆棋。最關鍵的棋子沒了,這盤棋自然就下不下去。
還有三日便是冬至節。我們的計劃是,讓顧茗在冬至節的家宴上對陸澈下毒,到時陸澈假意中毒,吐血三升。
太后對顧茗入宮的想法如此執著,若見到自家侄女被逼得對自己兒子下毒的地步,必是震撼非常。既是言語不能說服的事兒,乾脆就下一劑猛藥,上演一場玉石俱焚的戲碼。務必要直擊人心,才能達到醍醐灌頂的效果。
原本我也要申請一個吐血三升的角色,但被陸澈以‘孕婦不適宜做這種高難度動作’為由拒絕了,我怨念的緊。
但不論如何,我還是有些戲份的。
偷摸著躲在屋裡練了兩日,冬至節轉眼便至。
這一天是節氣之始,大燕向來極是重視,宮裡每年都要設宴笙歌臺,邀皇室宗親一同晚宴。一來,增進一下族人情感,二來嘛,在談話間觀察觀察大夥兒忠不忠心。
彼時,整個大燕皇宮雕樑畫棟氣象萬千,各宮留京的皇子皇孫紛紛赴宴。我在鸞鳴殿中仔細打扮了,瞅著時間差不多,也被轎子抬著去了笙歌臺。
進門時席位都已經坐得差不多,大夥兒正三個一堆五個一團擠在一塊寒暄。
由於是家宴,也沒那麼多規矩,見了面也都只是簡單的行禮問安,並不行跪拜大禮。
我如今懷孕八月,行動不便,便自個兒落座等著開席了。期間順便往妃嬪的位置上瞄了一眼,只見顧茗也已到場。且我看她時,她也正扭頭過來看我。電光火石間,滿場盡是複雜的神色。
眾人皆以為我善妒,如今宮裡又多了個新晉的嶽才人,自是個個都擦亮了眼睛等著看好戲了。
若是平時,我自然不在乎演上一演,但今日的重頭戲不在此處。未免生出什麼么蛾子,我與顧茗又心領神會地移開了視線,徒留一堆長脖子扼腕。
大約等了半盞茶的時間,陸澈與太后一齊進了笙歌臺,寒暄兩句,這便開席了。
由於席上的皇親我半數還不認得,也沒什麼話講,只能做出端莊的模樣,時而夾菜,時而頜首,場面話都留給陸澈。
我從未前往朝堂,今日所見,竟是頭一回覺得我的夫君如此威風。
他要喝酒,下面就沒有敢不舉杯的;他要說菜,下面就沒有敢不動筷的。我坐在一旁很是感慨,怪不得人人都想當皇帝,實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太過癮!
估摸宴到一半的時候,顧茗忽然說不勝酒力要出去透透氣。
我心下一咯噔,這是要開演了啊!
再一看陸澈,不愧是經歷過不少爾虞之人,此時神情很是鎮定。我假意夾了一筷子菜過去,小聲道:“顧茗出去了,你趕緊準備準備。”
他卻沒聽見似的,還起身跟對坐的潁川王喝了杯酒。
須臾,端菜的丫鬟便送了盤水晶餃上來,我定神一看,就是它了。連忙用調羹舀了一個放到陸澈的碗裡,聲音不大不小地道:“皇上,你最喜歡的水晶餃,趕快嚐嚐。”
陸澈回頭看我一眼,微笑著誇讚:“皇后賢惠,我喜歡什麼全都記得。”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誇還是頭一回,我一時間有點飄飄然。
不想這一飄還沒到底,陸澈突然撐著桌子站起來,身子一晃,就朝跟前吐出一灘猩紅的血漬。血跡斑斑點點,落在雪白的瓷碗上很是觸目驚心。
我與眾人皆是一呆。
片刻過後,慌忙起身去扶,同時失聲大叫:“太醫!快傳太醫!”
太后她老人家也霎時間慌了神,起身怔了半晌,急道:“有刺客!快來人將這裡圍起來!”
只瞬間,外頭的侍衛便持著刀槍衝進來,將宴上的人團團圍住。
陸澈捂著胸口,艱難道:“菜裡、有毒……”
太后聞言,立馬三步並作兩步過來。與我合力將陸澈放到椅子上歇著,又拿著帕子去擦他嘴角的血漬。一面擦一面掉淚珠子:“皇兒你且撐住,太醫很快就來。”
話音一落,早已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