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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經他一診治,卻說此人身強體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開兩副補血生津的藥吃了便好。
我慌忙謝過,又拿著藥方去藥鋪抓了藥。
忙活一早上,真是跑得腿都快斷了。不過撿了這麼個金主,一切也都值得,這腿即便是真斷了,也斷得開心,斷得快活。
就是奇怪,這麼有錢的一個公子哥兒,不知究竟是何來歷,砍傷他的人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會找上門,想起來心裡頭還是有些忐忑。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錢,倘若錢還沒來得及花就先把命給送了,黃泉路上也不能瞑目啊!尤其是見了我爹,他指定又要戳著我的腦門兒罵我不成器。
呃……雖然這些錢它不是我的。
但只要我想,它還是可以有一部分是我的。
趁著煎藥的當口,我將懷裡的銀票分成了兩分。一份五十兩,一份四十兩,還有一些散錢。我將其中四十兩藏進了家中的一個破瓷罐,又將剩下的五十兩和散錢拿出來,走到此人的床前,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方才謝謝你幫我解圍,當玉佩的錢都在這裡了,你拿著。”
其實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我這個人還是頗有些良心的,起碼是將多的那一半給了他,私藏了那一份少的。
床上的人將眼睛緩緩地睜開,絲毫不留意我手裡的銀票,只望了望我道:“我受了傷,恐怕要在你這兒住上一段了,這些錢就當我平日裡的開銷花費,你收著吧。”
我手一抖:“這也太多了,都夠你住上好幾年了,還是拿回去些吧。”
他兩片薄唇微微上翹:“不必了,這些日子還要勞煩姑娘照料,剩下的錢就當體恤姑娘辛苦了。”
我肩膀一抽,由衷道:“公子您真是個豪爽的人。”
毫不吝嗇,爽死個人喂!我這次若不狠狠地撈他一筆,簡直就對不起我爹當年對我孜孜不倦的教誨。
聽了我的誇獎,此人斜倚在床頭,笑笑地道:“人們之所以費盡心力地賺取錢財,無非就是想過的舒適些,我將錢交給姑娘,也是同樣的道理,姑娘不必意外。”
我聽了半天終於鬧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我當他幾天丫鬟。說白了,就是主顧與下人的關係。
原本我還有些生氣,但仔細一想,我救他又不是為了讓他感激我,而是為了感謝費。當恩人也罷,當丫鬟也行,只要有錢拿,何樂而不為?
我樂呵呵道:“公子說得有理,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自然是要趁著活著的時候花掉才不枉此生。”
他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又皺眉道:“不知姑娘為何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呃……
我乾笑了兩聲,不動聲色地將銀票收起來:“其實吧,我與公子對待金錢的理念是一樣兒一樣兒的,就是花錢的時候沒掌握好分寸,只活了小半輩子,就先將一輩子的錢給花沒了。”我不好意思地撫了撫裝錢的櫃子:“好在如今雨過天晴了,不提也罷,呵呵,不提也罷。”
生怕他再追問下去,我道:“公子瞧著面生,應當不是本地人吧?”
他點點頭:“我是京都人。”
京都人?京都離此地八百里,走路要走上大半個月呢!
遙想當年小橘子搶了小穀子捏的小泥人,小穀子氣憤之下追了她六條街,總長至多也就十來里路,但儘管如此,卻已經創下了封陽縣最有毅力的追討記錄。可這位公子的仇家活脫脫追了他八百里,該是有多大的怨氣啊!
我感嘆道:“你這仇家也不容易呵?”
他茫然道:“什麼?”
我趕緊解釋:“呃,我的意思是,公子身上這傷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所為,且目的很明顯,他想置你於死地。方才公子你又說自己是京都人,說明你這仇家是一路追殺到封陽縣來的,可對?”
他望著我想了想:“八九不離十吧。”
我一拍大腿:“他追了你五百里,且路上還沒跟丟,並準確地找到你紮了你一刀,這多不容易啊!想想就覺得佩服。”
他愣了一會兒,喃喃地道:“確實不容易。”過了一會兒又抽了抽嘴角,望著我道:“可是受傷的人是我,你為什麼卻反倒體諒兇手去了?”
“呃?”
我回想了一番話題為何會轉到這裡,待想清楚緣由,實在是覺得其間的腦回路複雜到可用九曲十八彎來形容。又猜測他這麼問我多半是覺得自個兒受了委屈,埋怨我不僅不安慰他,反倒佩服起自個兒的仇人。
一頓思忖完,我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