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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頗嫌棄地瞄了瞄我:“但願。”
當天下午,我拿著陸澈的玉扳指去了趟當鋪。苗掌櫃對著扳指左看右瞧,最後開出個整數,八十兩。我瞧著他一臉老實的面相,也沒跟他還價,只謹慎地揣好銀子回了家。
透過今日的教訓,我已經深深明白了財不外露這個道理。這些錢是陸澈最後的家當換來的,在他的隨從趕到之前,可不能再出什麼狀況。
慶幸的是這一回銀子沒出什麼狀況,但不幸的是晌午發生在賭莊的事出了狀況。目前的狀況是這件事已經在街里街坊間傳開了,眾人皆知我一局豪賭上百兩,眾人皆曉我上百兩的銀子全丟了還大哭一場。
若不及時隔絕訊息,這件事離傳到陸澈耳朵裡也不遠了。
但好在我只丟了銀子沒丟智商,一得知這個訊息就立馬到書齋裡買了筆墨紙硯回去。一來可以將陸澈關在家裡看書練字,二來嘛,我要他幫我寫個牌子掛在門口。上書:閉門臥病,閒人繞道。
初初幾日,我望著院門外的牌子很是得意。
只因如此一來,就再不必擔心有人厚著臉皮上門叨擾了。不僅於陸澈的傷情有利,也將坊間的碎嘴婆子隔絕在外。沒有人通傳訊息,陸澈也自然無法得知外界的情況了。孤男寡女的,正是我與他培養感情的好時機。
然而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萬萬沒算準,這世上還有一種人,他不識字。
譬如小穀子。
這天是個大晴天,春末初夏的槐樹上歇了只叫得哀怨的小鳴蟬。陸澈站在槐樹下練書法,槐花悄悄地落,樹葉嘩嘩地扇。偶爾一朵純白的小花旋轉著砸上落字的熟宣,他便抬頭朝我笑笑,再捻著袖子輕輕地撣了。
如此畫面,連我這個俗裡俗氣的土包子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浪漫。
得此美男,此生何憾?
然而就當我如痴如醉地沉浸在這股詩情畫意的畫面中時,小穀子“砰”地一聲撞開院門,大嚎一聲:“舒婉!我來拯救你了!”
我端著簸箕的手登時一抖,拉過他悄聲道:“你來做什麼?沒看見外頭貼著字麼?”
小穀子將手裡的大包小包卸在院子裡:“看見了,但看不懂。你忘了?我不識字。”
我瞅了瞅槐樹下的陸澈,又瞅了瞅小穀子那纖悉的小身板:“你扛這麼多東西來做什麼?這些都是什麼?”
小穀子趕忙高興地將地上的包裹一一開啟給我看:“這個是大米,那個是面,紅布裹的是土豆,綠布裹的是鹽,還有……”
我趕緊打斷他:“你帶這些來做什麼?我家裡都有。”
他怔了怔,側頭瞄了眼陸澈,又將我拉到一邊:“往常你輸了銀子沒錢吃飯我不都是這麼幹的麼?”
我撫了撫額頭:“我這次沒輸!是丟的,丟的!”
他不在意地“呵呵”一笑:“管它是丟的還是輸的,不都一樣是銀子沒了麼?怎麼樣?這次東西多吧?”他扯著我袖子道:“你都不知道,我娘一聽說你丟了銀子,立馬就把門鎖了。我這次之所以能出來,完全是藉著上茅房的時候偷偷溜出來的。為了給你送這些東西,我費了好大的力氣呢!”
我甚憂傷地撫了撫他的後腦勺:“你辛苦了。不過這回我又有錢了,所以還要再辛苦你一趟,將這些東西都還回去吧,哦。”
小穀子頗為難地看了看地上的東西:“可是帶都帶來了,我好不容易才扛過來的……”
我將地上的包袱一個個提起來掛在他身上:“趕緊拿回去,否則被你娘知道了又要捱打,尺子落在身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小穀子神色鬱郁地往院子外走:“舒婉你真的不要?”
我搖搖頭,送他到院門口:“這陣子你先不要過來了,這個陸公子不僅跟他家裡頭的人犯衝,跟外頭的人也犯衝。輕則家宅不寧,重則人財兩亡!你身嬌體弱的,又是家中獨子,萬一衝撞了可就麻煩大了。”
他在院門外握住我的手:“你不是說這是瞎編的麼?”
我呆了一呆,湊近他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謊話說了一百遍就會變成真的,眼下就是這麼個情況。”
小穀子將我這句話認真地悟了一會兒,忽然羞澀道:“舒婉,你真關心我,對我真好。”
我打了個寒顫,慌忙將他推開,一邊關門一邊道:“這種事你自個兒記心裡就行了,不用報答我,趕快走吧。記住,最近別再來了。”
小穀子聽完點了點頭,歡快地跑開了。
直到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