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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又算什麼表姐妹呢?雖然繞一繞確實扯得上些關係,但那樣遠,以前她們也從沒有表姐妹這樣相稱過。可見沈鳶是故意。
若是當真去了,還不知道要發生些什麼。只這是宮裡,沈鳶又能怎麼樣呢?董云溪恢復少許的鎮定,但依然說,“沈四小姐,我怕水,泛舟恐是無法,不好意思。”難得是好脾氣的樣子。
沈鳶笑一笑,“是嗎?”語氣是別有意味。沈鳶的眼神令她不想對視,董云溪略垂下腦袋。沈鳶伸手摸一摸腰間掛著的香囊,仍是在笑,“我本以為表妹會喜歡這些的。”
章祁見平日被寵壞的董云溪竟被沈鳶輕鬆就制住,竟撒起慌,也是好笑。她哪裡是怕水的人了?往前最喜使人準備小舟,兀自去划水的。這難道是有恩怨?
視線在兩人身上稍微打了個轉,章祁還未開口,章憲先挑著嘴角道,“你過去不是最喜歡這些的嗎?什麼時候還怕起水來了?”他的口氣像是半開玩笑,全無嚴肅。
董云溪暗惱,不知道章憲為什麼要拆她的臺。但她想起章憲與沈落關係親密,沈鳶是想為沈落出頭,或許這位小王爺也是一樣的。明明是好一陣的事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她。
暗自深吸一口氣,董云溪努力擠出笑,“從前是從前,而今是而今,究竟是不一樣的。”她看向沈鳶,“真的是不能夠了,多謝沈四小姐的好意。”依舊耐著性子。
看出些端倪的章祁卻道,“因噎廢食大可不必,且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應了沈四小姐的提議也是無妨。”董云溪看向章祁,頗有求助的意思,可章祁沒有看她。
謝蘭馨是英武侯府的姑娘,她往日與董云溪關係不差,也曾請過沈鳶到英武侯府賞花,這會便從中調和,“到底我們這樣多的人,董三小姐許是能安心些。若不然先試一試吧?假使還是害怕,我們可以快些上岸。”
其他幾位姑娘趁勢附和,說乘小舟賞荷花很好,勸董云溪放輕鬆一些。她們看起來都這樣有興致,而她不可能說自己是擔心被報復,董云溪沒法再推拒,只能硬著頭皮同意。
章祁三人到底先走了,董云溪則被迫拉去賞荷花。六位姑娘正好分乘三葉小舟,沈鳶與董云溪一起。三葉輕舟隔著些許的距離前行,沈鳶與董云溪落在最後,岸邊有不少宮人,是章祁吩咐過來服侍的。
四周是青碧的田田荷葉,清涼的空氣裡透出荷花的清香,然而在小舟裡對坐的兩個人,卻都沒有多少賞花的興致。沈鳶一直盯著董云溪看,看得了半天,偏偏一個字都沒有。
沈鳶越是看她,董云溪越是心裡發慌,卻終究是不甘示弱的心態。到得後來,許是想要先發制人,她一時梗了脖子,當先低聲問,“沈四小姐,你到底想怎樣?”
沒有回答董云溪的話,沈鳶忽而半站起了身,伸手彷彿是想要去夠一朵盛放的荷花。突然的動作弄得小舟頓時行不穩,董云溪險些被晃得掉到了水裡。
沈鳶似慢一拍才發覺到這些,她重新坐好,卻可惜道,“就差一點的。”然而董云溪覺得她不是在可惜沒有摘到花,而是說她沒有掉到水裡。她臉色一白,沈鳶似笑非笑,又反問,“你覺得我能怎麼樣呢?”
第29章 表白
沈鳶說,“你覺得我能怎麼樣呢?”
董云溪只能沉默以對。她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總覺得無論開口說什麼,都像是主動給沈鳶送去把柄,必定要多說多錯。
明明沈鳶不過和她說得幾句話,董云溪便覺得自己是被壓迫著,很不好受且很不自在。這種壓抑的感覺甚至叫她覺得有些屈辱,然而她依然不想在沈鳶的面前露怯。
董云溪咬了咬唇,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也緊握成拳。她正欲張嘴辯駁兩句,沈鳶卻搶了個先,董云溪唯有將話咽回了肚子裡面。
沈鳶不疾不徐、不溫不火道,“其實我只是想同你說說話,並沒有別的意思,還請不要誤會。”她當下翹了翹嘴角,又說,“我最近在書冊子上讀到過兩個故事,當時便想起了董三小姐,但不知三小姐可曾聽過?”
“其中一個故事講的是偷鴨求罵,另一個則講的是楊布打狗。”沈鳶認認真真地和董云溪論起了道理,“第一則故事是說有個姓白的人,‘盜鄰鴨烹之’,他吃了偷來的鴨子之後,身上卻長出了鴨毛,藥石無醫。”
“因為自己做了壞事,這個姓白的人很是害怕,直到有天夜裡夢見他人指點,說如果能夠讓鄰居將他罵一頓,他便可以恢復如常。他半信半疑,騙鄰居說是別人將鴨子偷走了,讓鄰居將那人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