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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大手,十分糾結地瞧著小小的螺子黛,不敢下手。
“拿著。”阿音含笑把螺子黛塞進他手心,指著左邊的眉毛說道:“就按這邊的樣式畫,畫成一對蛾眉便可。”
明皓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阿音,其實我覺得你還是不畫眉好看,你瞧,你原本的眉毛就像柳葉一般,不粗不細的,剛剛好。你偏要畫成這樣的粗眉,不好看。”
“你懂什麼,眼下京中盛行這種蛾眉,我若不畫,豈不顯得格格不入。你快畫吧,一會兒就要走了。”阿音搖著他的袖子催他快點。
明皓架不住愛妻軟磨硬泡,只得抬手畫眉。那握過刀劍的大手,在兩軍陣前都不曾抖過,此刻卻抑制不住的顫抖。他只得用力按在她眉上,使勁畫了一道青黑色出來。
阿音對著銅鏡一照就笑了:“你這是畫的什麼呀,跟一隻黑蟲子似的,醜死了。你沒聽說過淡掃蛾眉麼,要輕輕地畫才行。還有啊,眉尾要暈眉,不然會顯得呆板沒生氣。”
明皓抹一把腦門上的汗,求饒一般說道:“你自己畫行不行,我一個大老粗,真幹不了這麼細緻的活兒。”
阿音嬌笑著拿回螺子黛,用溼帕子把他畫的那一道擦去大半,只留下一點可用的殘妝,自己精心補妝:“好吧,就算你畫過了,我來修補修補。”
素琴進來的時候,已經上好妝的阿音笑眯眯地起身讓她瞧:“素琴你看看,哪一條眉毛是侯爺幫我畫的?”
她心中的欣喜溢於言表,那是被丈夫疼愛的女人才有的神采,不是故意炫耀,而是發自心底的歡喜想讓旁人都知道,她的丈夫愛她,對她百依百順。
“奴婢眼拙,瞧著都一樣,看不出那個是侯爺的手筆。”素琴輕聲說道。
明皓老臉一紅,拉著阿音去飯桌邊坐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趕忙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
“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怎麼不能說啊,你不知道張敞畫眉的典故麼,那可是被奉為美談的。”
“畫眉又不能當飯吃,瞧把你美的,快吃飯吧。到了東宮裡頭,未必有你愛吃的菜,你又那麼挑食,趕快趁著早飯的時候多吃些。”明皓熱情地為愛妻佈菜。
吃過早飯,收拾妥當,阿音又特意讓孩子吃飽了奶,一家三口這才一起出門。今日他們穿上了特意訂做的服飾,男人高大威猛,女人明豔動人,小世子虎頭虎腦的甚是喜人。
侍衛和車伕早就等在門口了,見主子一家三口俊逸非凡德模樣,無不羨慕自豪,能在忠義侯府當差也是一件幸事。
明皓抱著孩子,讓阿音先上了馬車,這才把孩子遞給她,自去上馬。素琴跟在後邊,待侯爺走後正要上車,卻被車伕一把拉住了手腕。
呂憨急急說道:“素琴,根娃呢,這半個月都沒見你帶他出來了。”
“天這麼冷,他身子弱,出來還不得染上風寒?”素琴掙開他的手,抬腿上了板凳。
呂憨知道不能讓主子等,趕緊從懷裡摸出捂得熱乎乎的半吊錢塞給素琴:“我發月例了,你快收著吧。”
素琴腳步未停,一把推開他:“我一個月有二兩銀子的月例呢,不缺你這半吊錢。”
她進了車廂,就把車門關好,不給呂憨再說話的機會。外面的男人只得訕訕的把半吊錢揣進懷裡,認認真真地趕車。
阿音把玩著兒子的小手,輕聲問道:“你還沒原諒他呢?我瞧著他對你倒也是真心實意的。”
“他先毀了我,現在又來討好我,有什麼用?”素琴垂眸說道。
“唉!”林婉音嘆了口氣,不想勸她了,她的心結只能自己去解,能不能解開就看緣分了。“你不原諒他也沒關係,只是,不要再跟自己過不去了。”
素琴點點頭,接過義哥兒,見他坐的穩穩的,不禁感嘆:“世子爺真是壯實,剛滿半個月就坐的這麼好了,手裡拿著撥浪鼓也不掉。根娃就不行了,雖然比他大兩個月,卻還不會坐呢。”
“根娃是小時候虧了身子,以後慢慢調養就好了,你也別急。”
主僕倆說著話,很快就到了東宮門口。明皓飛身下馬,大步走了過來,先接過兒子抱著,又把肩膀送了過去,讓阿音扶著下車。
一家三口一進門,就吸引了一大片的眸光。吏部尚書嘬著牙花說道:“忠義侯還真是豔福不淺啊,得了一個如此國色天色的美嬌娘。此女水潤嫋娜,竟不像是我大晟朝的女子,反倒有點像江南水鄉的南夏女子。”
太子淺笑:“雷尚書說笑了,南夏早已亡國,如今